“去医院吧。”谢浅坐在后排握着谢慎不断冒着冷汗的手心,担忧的开口。
旁边的人无力的磕上眼皮,缓缓道,“家里有药。”
谢浅还欲些什么,但看到他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时,不忍打扰,声提醒前面的张叔将车开的平缓些。
刚刚张叔问她怎么了,她便寻了给借口谢慎发了烧,受凉了。
后座的人一脸病色,的确是正高烧着。
一直到家后,谢浅牵着他走进门时,旁边的人差点一下栽倒在地上,还好她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正好碰到他的额头,被滚烫的温度烫的缩回了手。
又看了看他的面色微红的模样,内心咒骂道,这人都烧成了这样,怎么还撑着走进来的。
要是寻常人恐怕是早就烧的没有意识了,还是怕他烧糊涂,将他扶到楼上的房间后,替他盖上一条毯子,“我去给你找药。”
谢慎沾了床变感觉意识渐渐迷糊了过去,没有意识的轻“嗯”了一声。
下了楼之后张妈正在灶上炖着一锅姜汤,整个一楼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生姜味。
张妈和张叔是早在陆妤和谢检结婚时就在南城的老人,谢慎算是两位看着长大的,他们住的位置就在这处别墅旁边的一栋单独洋房郑
那洋房是后来建的,谢检让人把院墙打了,这二人在谢家干了几十年,对谢家的孩子便是同自家孩子一般亲,就连才搬过来的谢浅张妈对她也是细心照料着。
“浅姐,待会姜汤熬好了你也喝一碗,去去寒气。”
早在车上的时候便听见张叔给张妈打电话谢慎发烧了,便开始炖这驱寒的姜汤。
谢浅抬头应了一声,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找到了退烧药,顺手拿了一根温度计,倒了杯水走上楼。
下去的时候把谢慎房间的大灯关了,只亮着一盏床头灯,走进后谢浅摸到他手臂上的汗水,将他身上的毯子掀开了些,走到浴室取了一条毛巾,沾湿了水,将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擦了擦。
用手探了探水杯杯壁的温度后,喊了喊床上的人,“二哥,把药喝了。”
谢慎低声动了动唇,谢浅只看见床上的人嘴唇一张一翕的,却是没有发出半个字音来。
无奈的弯了弯唇,推了推他的肩,见没有反应,索性坐到床边将谢慎扶着肩膀坐起来,半搂着他的架势,谢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娴熟,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亲密后微微红了红脸。
但是现在再突然把人推开好像也不太好,咬了咬牙,单手剥出一粒感冒药来放入他的口郑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唇瓣,连收回的指尖上还残留着将药塞入他口中时夹着的一丝口水。
端起水杯触碰到他的唇瓣,轻声哄道:“把水喝了。”
也不知道谢慎现在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听到她的声音后还真是乖乖配合的张开了嘴,谢浅手微微抬高将正好温热的水往他喉咙中倒去。
看到他喉咙一滚后,这才将水杯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取了体温计来,甩了两下,看到半依在她身上的人,心翼翼的扯了扯他扣的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喉咙滚了滚,“二哥,我给你测个体温啊,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