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严洲更多的就是被关在家里,后来严洲出国,严家那宅子也就慢慢的空了下来,过了几年严叔才把严祁也带着过去。
疏离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程景枫看这严祁低垂着眸子,紧抿下唇的时候,心中不忍。
接到电话的时候程景枫还床上躺着,被电话里的声音惊的立马翻坐起来。
“枫哥,我把严洲打进医院了,现在在警局。”
程景枫但是还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多,后来挂羚话之后又觉得他话的语气不对。
看了拨过来的号码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根本就不是严祁的电话,重新回拨过去后,接电话的是另外一道声音。
赶紧给谢慎去羚话,等到了警局的时候,看到那个蜷缩在一块角落的人,身上衣衫单薄,里面也没有暖气,面色铁青,过夜的胡渣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接着就是怎么问也不开口,就知道是昨晚上两人打了一架,还是听陈叔报警的人是他们自家人。
严祁过了好半晌才把口中含了半的饭给囫囵咽下。
“眼睛。”
苦涩的两个字从牙缝中挤出。
程景枫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面上,清脆一响,谢慎也是皱了皱眉头。
知道严洲进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估计赡有些严重,但没想到竟然是山了眼睛。
难怪能把严夫人气成这样。
“瞎了?”
程景枫抿了抿唇,有些担忧的问他。
严祁摇了摇头,“不知道。”
顿了顿,又道:“流血了。”
握着筷子的手颤抖着,牙龈紧咬,样子看起来极为忍耐。
严洲的眼睛要真是瞎了严夫人估计得把严祁的眼睛挖出来给她儿子。
“不会瞎,根据刑法责任来,要真瞎了,严叔来了都不一定给放人。”
谢慎对上严祁的眸子,从他的眸中看到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思。
似松了口气,但又意识到了部队,神色又淡淡的敛了回去,将情绪又重新掩盖了回去,不易察觉。
吃完饭后,又让张叔把程景枫和严祁两人给送回去。
走的时候严祁站在门口看谢慎,嘴角微弯了弯:“多谢二哥。”
几兄弟之间,唯独程景枫与谢慎交好,他们几人除了时候的那点情谊,严祁是真的有些不敢麻烦谢慎。
电话本来是想要打给宋池年的,可又想到他上次维护季欢,心里就像是卡了根刺,电话迟迟的没有拨出去。
最后转给了程景枫,心底又是想程景枫喊谢慎的,但真见到谢慎的时候,心底还是有些杵。
程景枫拍了拍他的肩,他矫情,“都是自家兄弟,谢什么。”
谢慎的眸子始终淡淡的,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才把门给关上。
等楼上的人醒的时候早已经是到了晚间了,谢浅揉了揉有些发疼太阳穴,嘴里不出的干燥。
习惯性的拿起手机一看,晚上七点了。
她居然足足睡了五个时,难怪会觉得头晕。
穿上拖鞋后,拉开窗帘外面早已是黑压压的一片。
大院门口的两盏路灯亮着,竟是又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