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当家主母,最终没有逃过病痛,身体和精神的双从打击,一时间让她承受不住。
本以为自己大哥温家的大姐不过是商业联姻,可后面一年看到谢行一个饶样子,才知道他估计是爱惨了温池鱼。
温池鱼走后,谢浅一直浑浑噩噩的,后面一年几乎都要靠着药物才能熬下来。
谢行和谢检的谈话不知道何时已经结束,一顿饭下来味如嚼蜡,没有半点心思。
回了房间之后谢浅就顺手锁上了房门,倒在床上,烦躁的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在头上。
感觉到那股窒息的感觉后,感官才被外界的干扰给拉了回来。
看到粉嫩的床单和这个不算空旷的房间,这里的一切都在告诉她。
这里是她的房间,不散京都的那个房间。
似乎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想起,那几年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梦中的人。
一手摧毁两处地方势力,其中消耗的人力物力,她从来都不敢想。
每每一闭上眼,那些面目狰狞的人就像出现在她床头一般,拖着拽着让她偿命。
她过于冷血。
谢浅自嘲的笑了笑,起身走到厕所,打开水阀,冰冷的水流穿过指尖缝隙,微微闭上眼,捧了一碰水往面上浇去。
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水珠顺着发丝滑落下来,喘了口气,取过旁边的毛巾擦干面上的水。
浅浅的睡了一下,刚闭上眼,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谢浅疲惫的掀开眸子,打开手机。
一分钟后,起床,开门。
等人进来后又迅速的关上了房间门。
“你来做什么?”谢浅压低了声音道。
这一层三个房间,临时分出来给谢行的房间就在走廊的另外一头。
谢慎看了看她的脸色,皱眉:“生病了?”
脸色虽然不似刚刚那么惨白,但还是没有什么血色。
谢浅也知道自己脸色有多差,刚刚一下还是没有完全缓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她迟疑,谢慎仿佛想到了什么:“我去给你倒杯水。”
“啊?”
谢浅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谢慎推开门又出去,绞尽脑汁的想怎么编出一个理由来忽悠他。
要不直接装病?
摇了摇头,她还是屈服给了张妈的姜汤。
自己做噩梦了,还没缓过神来?
谢慎再推门进来的时候,谢浅乖巧的坐在床边,掰扯两根手指。
看到谢慎手上端上来的杯子,那深色的液体颜色,立马让谢浅皱了眉,“我没感冒。”
“不是姜汤。”
又看了一眼她惨白的脸,自然的把水杯递到她面前,抬了抬下颚示意她喝下。
谢浅还是皱着眉不肯松口,鼻尖嗅到面前的杯中散发出的一股甜腻的味道后,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喃喃开口:“红糖水啊。”
伸过手接过,杯壁的温度不是特别滚烫。
“赶紧喝了,凉了一会儿了。”
谢浅抱着被子的喝了一口,口中立马弥漫着一股甜腻死饶红糖味,是张妈熬汤时放的老红糖,她在张妈有一次炖养生汤的时候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