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瓷拿了个杯子,把红酒倒在了里面,辜瓷的手很细,她整个人也是白的发光,有一种病态白,血管在她手上看的倒是明显,辜瓷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用力的全泼在了画纸上面,画上画的是个半成品,画上的女子跳着芭蕾,脚垫的极高,辜瓷这一泼看起来像女子的脚磨出血了似的,震撼极了。
方检一来就看见了这幅画,方检知道辜瓷家门的密码,进来容易的很,“看来是我要的人回来了。”辜瓷看了方检一眼,方检也没否认,扬起手,“这是他的全部资料。”
方检放下资料就走了,一句话也不想和辜瓷多说,辜瓷也不在意,她拿起方检留下的东西,一页一页仔细的看着,看到最后辜瓷觉得无趣,用力把这些东西全撕了,辜瓷眼睛黑漆漆的看着被她撕烂的那些东西,冷冷的说了句“无趣。”
第二天早上辜瓷去了心理咨询,前台小姐看见是她就带辜瓷去了咨询室,里面空无一人,辜瓷上下打量着,突然她看见桌子上有立着一个相框,照片看起来是一对情侣,互相依偎着,看着很甜蜜。
咨询室的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是个很高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辜瓷的资料,边走边说着:“我就不多做介绍了,我听说是你点名要的我。”说完就坐在了办公椅上面,眼睛直直的看着辜瓷。
辜瓷拿起桌子上面的相框,“这是医生的女朋友。”江川致打量了一眼辜瓷,从辜瓷手里把相框拿了过了,声音低低的:“未婚妻。”
辜瓷噗呲的笑了一声,“不是说信神的做这些事情就是违背。”
江川致猛的抬起头来,盯着辜瓷,眼神凶极了,冒着冷光似的,辜瓷被这样盯着也不紧张,站起来绕到了江川致的面前,坐在了办公桌上面,轻佻极了:“这样啊,我知道这与神愿相悖,是天理所不容,但是我爱你,我想要你。”
“抱歉,我只爱我的神。”
江川致盯了辜瓷一会儿,把笔撂在了桌子上面,往后仰着,“我在英国好像碰见过你。”
辜瓷伸出手把江川致放在一旁的手握了起来,双手一直盘弄着,江川致也没有要把手抽走的意思,示意着辜瓷回答他,“对呀,江医生,你还低头吻了鸽子呢。”
江川致这才想起来,他祷告结束的时候,喂鸽子是个习惯,满天的纯白,这世界好似所有的纯洁都落在了江川致身边,江川致最后低头轻轻的吻了鸽子。
辜瓷觉得江川致真是和她胃口,辜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咨询时间到了的时候,辜瓷从办公桌上站起来,正好准备说下次见,江川致拉住了她的手,站起来,吻轻轻的落在了辜瓷的额头上,“下次见,辜瓷。”
地下铁的风,七点钟,路人行色匆匆,辜瓷坐在站台椅子上,看车一列列开过去,辜瓷不想动,不想走,行人都奇怪地看着辜瓷,辜瓷的裙子、脸、手臂和脖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