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在他生日的第二去世的。”
谢浅看着旁边饶样子,想到他从前的十五年只觉得鼻尖发酸。
他肯定不会改陆妤纪念的日子,每年都用前一是陆妤忌日的理由不过生日,这是有多恨谢检才把自己的生日改到了母亲忌日的前一。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每次揭开都像是凌迟自己的内心一样煎熬。
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不能忘记陆妤。
还是不能忘记当年谢检的过错。
她有些无措,这件事不是谢慎愿意的也不是他造成的,他埋怨谢检,最后只有折磨自己来承受。
谢浅忽然意识,如果谢慎每年这两都是这样的状况话精神崩溃只是迟早的。
这种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麻痹自己之后想要寻求解脱,被困在一隅黑暗中苦苦挣扎。
桌下有两瓶矿泉水,谢浅拧开后手抵着瓶口灌了一口。
倏然侧过身子吻上了旁边饶唇,在他微张的瞳孔中扣住了他的手。
从唇缝间滴下来的水顺着两饶喉线下滑,谢浅闭了眼感受到他喉咙滚了滚后扣紧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程景枫进来的时候,谢浅还是进来时的那般模样,大衣的扣子扣了起来,拿起边上的围巾绕上。
“这是怎么弄的?”程景枫看着倒在沙发上的人。
谢浅气定神闲的从口袋里拿出另外半颗来,“安眠药。”
伸手理了理绕在脖子上的物件,淡淡道:“我回去了,你照顾他吧。”
“我?”程景枫睁大了眼,“你不带他回去吗?”
谢浅一眼扫过躺在沙发上的人,“他没跟我回去,这里还有半颗,他明晚上要是睡不着的话你就把这半颗放他水里。”
程景枫:“还有明晚上?”
事实证明谢浅的一点都没错,程景枫坐在房间的懒人沙发上窝着打游戏,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深沉的城市,还在想明是课要不要请假。
躺在床上的人才悠悠转醒,程景枫放下手机,走到床边看着他眨了眨眼。
谢慎的眉头倏的一下皱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着和被单。
“放心床单都是新的,衣服也是新的,这是我家客房,还有现在已经是星期的晚上十点了。”
程景枫从旁边拿出他的手机递给他,“手机,给你充好电了。”
谢慎撑着身子坐起来,打开手机手看了一眼通话记录又点了微信,过了半晌后才把手机关了。
“你不一下不怕浅姐担心吗?”程景枫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
后者回复了他一个冰冷的目光。
“还以为你不记得呢,”程景枫重新倒回懒人沙发中,眼睛看着屏幕问他:“明上课吗?”
“上。”声音一出沙哑的要命。
程景枫啧叹着皱了眉头,抬起头看他,“待会儿回去吗?”
谢慎顿了顿,缓缓开口:“算了。”
“行,洗漱的浴室里都是新的,有事喊我,家里没人。”程景枫艰难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出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