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老师给他们安排一对一补习,她那组最差,每除了刷题就是刷题,那次她身上背着书包的,把包里的试卷全拿出来给我看,我头一次见人把相同的试卷做了两次,一张上面标满了红色笔记,像是把老师的每一个字都抄下去一样。”
“第三次,她她排名上升了,没别的事,就是晚上实在睡不着,一直做题目道四点才有困意上来,第二去教室又没精神。”
“第四次是这次有些不同,问我能不能给她多开点,我还是给她开了和之前一样的量,好像是什么好不容易考上年级第一,然后老师不相信硬她抄袭,坐我这儿像是当场要哭出来一样,眼睛一闭就觉得被人嘲笑。”
“最后一次,还是我头一次感觉她是真的需要安眠药了,去年十一月左右吧,她跟我她被家里逼着考京大,整个人跟傻了一样我,我当时劝了半考不上没事,她一定要考上,要不然对不起父母。”
“我记得这么清楚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只是你这妹妹实在是有点可怜了,你不是她亲哥吧?”常医生问,“她她没有父母,应该就是寄住在你们家了吧,现在多少学生因为压力过大自杀的,她算好的知道自己调节,万一哪想不开真怎么样了你过来问估计也是对她有些感情,跟家里一下被逼太紧,考不上就考不上多大事,为了个第一要死要活的”
谢慎从诊室出来的时候,程景枫在外面的走廊上坐着玩手机。
“诶你去哪!”程景枫刚听见对面的门开了,就看见谢慎拐了个弯往边上去,关了手机连忙跟了上去。
这边隔音太好,他刚刚一个字都没听清楚,索性就在外面坐着等了。
谢慎果然是去心理咨询室了,还好自己反应够快。
一进门,程景枫就在后面给唐远山使了个眼色,随后坐到了里面的凳子上,一副不用管我的模样。
“坐吧,聊还是看病?”
谢慎坐下后,手上还捏着那五张单子。
“看病,不是我的病。”
“帮人看的?”唐远山明知故问,“和你什么关系?”
照旧翻开笔记本来,无视程景枫那边偷瞄的目光。
“女朋友。”
程景枫内心默念了一句我操,对着唐远山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昨前女友,今就女朋友了,啧。
唐远山平静的听着他开口,连话的语气都黑昨的那个女生一模一样,难怪旁边那人如此肯定他会过来。
谢慎把常医生那边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唐元山。
“你不相信她开药的原因?”唐元山掀了掀眸子,“学习压力过大很正常,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她上课不听讲都能拿第一,京大只要她想就是保送,家里人把她当亲生的养了十九年,高一有人招惹她,她受处分都把人打了,她开药的借口,没一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