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规整的白大褂,胸前挂着一个蓝色的牌子,徐菱凑近看了看,念道:“心理顾问,程常山?”
程常山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淡然地问候:“徐姐。”
意识到程常山对她的称呼,她好看的眉头微皱,显然她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她生性张扬,自己又把自己惯出了一副无法无的模样,没有什么事情是拿钱解决不来的,也听过许多人喊她“徐姐”,都是一些为了奉承她的父亲露出的丑恶嘴脸。
弯唇笑了笑道:“我喊你程医生,于情于理你应该喊我徐同学,或者喊我的名字也行,如果你要喊我菱的话也可以。”
明目张胆的将人拦在路口,已经惹得不少人往这边看来,程常山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开口提醒道:“徐同学,你该上课了。”
徐菱仿若置若罔闻一般,手撑在一旁的栏杆上,眼角看到不远处听着的一辆医院救护车,询问道:“来义诊的?”
她们学校有一个不太入流的医务室,老医生脾气不好,里面的器材都有隐隐约约的铁锈味,去了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去了。
程常山面色有些焦急,但还是礼貌的解释道:“过来调查当代大学生的心理问题,徐同学你不急着上课,我可急着上班,先走了。”
举了举手上拿着的文件,侧身绕过了她挡着的路朝前走去,看到人走远她在恍然回过神来,懊恼道:“又忘了问人联系方式了,留个电话也好啊。”
六、
徐菱很快就如愿以偿的知道了程常山的电话,还知道学校在医务室旁挂了一个心理咨询室的牌子,主治医生的名字栏,赫然写着程常山三个大字,还有一沓名片,清楚的写了接受咨询的时间,地点,和他的咨询电话。
学校那破医务室也在程常山的到来下头一次人满为患,下课时间一群人蜂拥的往医务室跑,明明医务室还有另外一个医生,但她们都只点名要排程医生的号,徐菱去看过一次,人都快排到医务室走廊的尽头去了。
她远远的透过窗户看到他认真的握着笔,听着面前的人阐述,时不时记录一下,交谈几句,只要有程常山的时间段,医务室就没有空过。
观望了几后,徐菱挑了一个没人敢逃的课溜到了医务室外头,人果然是少些,但看到医务室里面还坐着一个看起来柔弱不堪一击的女生时,挽了挽袖口,她倒要看看,全校都在上的毛概课,那老教授的课是哪个有胆见的人敢逃了来找程常山。
看到她从手中递出一封粉色的信笺时,徐菱当即黑了脸,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的椅侧,冷声道:“同学,逃课可不好。”
椅子上的女生显然没想到后面会突然出现一个人,本来就有点怂,现在被人一吓更是手都在跟着抖,当看到那饶容颜时,脸上最后一抹血色也消失殆尽,规矩的站起身来,对着她道:“徐菱学姐,我我我没有逃课,我只是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