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跟秦琼相识多年,交情深厚。
说起来,也是秦怀风叔伯一辈的人物。
再加程咬金带着五千羽林军一日行军三百里赶来支援的情分。
哪怕最终程咬金没帮忙,秦怀风心里还念着程咬金这份情的。
“程大将军想知道什么?”秦怀风淡然问道。
“击败天节军的是哪支部队?”程咬金忍不住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此前,程咬金知道击败执失武的神秘黑骑很强,也知道压制执失思力的白袍军很强……
但他从未亲眼见过。
光凭想象,程咬金以为那两支军队,最强不过就是玄甲重骑的程度!
但这一次,亲眼目睹惨烈的战场后,程咬金才意识到,这世,有他想象不到的可怕战力存在!
“击败天节军的,当然是自救军了。”秦怀风理所当然地应道。
“开什么玩笑?自救军不是大唐百姓组建出来的新军吗?”
程咬金吹胡子瞪眼,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
“自古高手在民间,你不知道吗?”秦怀风微笑反问。
“扯淡!”程咬金无语了,他知道秦怀风在故意糊弄,却毫无办法。
虽说跟程咬金挺熟的,但秦怀风不会随便把所有底细透露给对方。
至于程咬金能猜到多少,这就跟他无关了。
反正从见到程咬金这一刻开始,秦怀风就打定主意,把所有功劳推给自救军!
不管杀胡军、白袍军、郎中铁骑,他们都只是投军的义士而已!
至于他们什么来历,当然是不出世的隐士高人啊!
而自救军本身是秦怀风组建的,最后大部分功劳,还是会回归到他头,没有任何损失。
唯一的差别就是,杀胡军、白袍军、郎中铁骑,这三支立下汗马功劳的神秘英灵部队,依旧不能为人所知……
但关于他们的传说,会一直流传下去的。
……
“你准备怎么处理罗艺?”程咬金转移话题,他看出来了,此时罗艺还没死。
“还能怎么处理?这厮身为天节军主帅,勾结外敌,卖国求荣,害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除了杀他祭天,告慰那些百姓的在天之灵,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秦怀风理所当然地应道。
“啊,你要杀他?”程咬金脸色微变,“我以为你准备把他送回长安,听候陛下发落!”
罗艺即便造反了,但依旧是大唐的异姓王。
李世民还没下旨的情况下,秦怀风要是贸然杀他,怕是会有不好的影响。
但很显然……
秦怀风根本不在意这一点。
“他,不配活着回到长安!”秦怀风语气冷静而果决。
程咬金彻底呆住了。
很快,程咬金就意识到秦怀风并不是说笑的。
在郎中铁骑把收编的两万多天节军带到秦怀风面前,重新整好队列时。
秦怀风直接当着两万士兵的面,亲手一刀斩了罗艺。
愿意投靠秦怀风的天节军士兵,大多都是对罗艺无感,甚至反感的。
此时,看到罗艺身死,很多人居然感觉心里很是畅快。
“罗艺死了,但战争远还没有结束……”
“阿史那思摩,两万大军,正在往泾州城靠拢!”
“豳州城外,十几万突厥大军,依旧耀武扬威!”
“无数同胞,沦为奴仆……”
“北境千里,生灵涂炭……”
“这一切,本该是罗艺承担的责任!”
“他背叛了大唐,也背叛了百姓的信任!”
“他死了!”
“今日,我秦怀风将带领你们,承担起这一切!!”
“记住,你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自救军!!”
“自救者,人恒救之!”
……
程咬金听着秦怀风发表这番讲话,本来还觉得没什么。
毕竟所有主将动员部下时,都会用语言激励一番……
作为普通士兵,听完主将讲话,稍微感觉到热血一点,积极进一点,就算过去了!
但让程咬金始料不及的是,秦怀风这几句话刚讲完,那两万多降卒的气势,就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无形的感觉……
但程咬金去感受得非常清晰,他感觉到了,两万个普普通通的士兵,忽然间变成了两万把同时出鞘的绝世神兵!!
煞气滔天盖地迎面扑来,让程咬金不敢直视……
短短几个呼吸,一支很普通的军队,就隐约透露出绝世强军的气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因为秦怀风说了几句话?”
“这小子莫非天生就是领兵高手?!”
程咬金再看秦怀风,终于察觉到一丝端倪。
他发现,此时的秦怀风,浑身下透出了一种绝对的自信!
这种自信,不是弱者的盲目自大,而是绝世强者睥睨天下的从容……
这一刻,程咬金感觉秦怀风非常陌生!
“这小子,根本不像活人……”
“更像一尊……真正的战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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