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2.其实,我是一个好人(1 / 1)莔小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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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刑具看得王尔雅毛骨悚然,今天再不交待,恐怕就要大刑侍候。既然早晚要死,又何必要自找一顿皮肉之苦呢?

王尔雅已经想得极为清楚,上前一跪,直接说道,“所有的罪行,小女全部招认。”

今天来审他的是大理寺正吴朝义,见她干脆,居然也不再问,直接招手让她过去,又给旁边的的老头说道:“刘主簿,供词拿来给她画押。”

好家伙,原来供词早写好了,说是审理,这个吴寺正看来本就没打算听她说。

反正命不久矣,她也不想追究什么官场腐败了,直接接过刘主簿手里那张宣纸,看也不看,拇指沾上印泥,狠狠按了上去。

“好了,这事儿终于结案了,你收拾收拾回家吧。”

唉,不知道还要在牢“什么?回家!”

“怎么,你都没罪了不回家你去哪儿,还把大牢住上瘾了?”吴寺正心道真是咄咄怪事。

王尔雅两步走回,又抓过供词一看。

密密麻麻,概括起来只有三点。

没有证据能证明王二丫是这起通敌案的主谋,各种逻辑推断,她只是受萧润心指使的从犯。

萧润心得到重要情报共十二条,全部经由王二丫的手传出去。

王二丫传出去的情报和萧润心交待的获取的情报有出入。

意思就是说,萧润心本来得到的情报全是真的,但经过王二丫手传出去,就全成了伪造的!

整件事情反转成了,萧润心是叛国主谋,她逼迫贴身丫鬟为她传递国家机密。小丫鬟不愿卖国求荣,但也深知如果自己拒绝,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一定还会找其他人做这样的勾当,于是假意答应,偷偷把所有机密换成了对安国无害的假消息。

她不旦没有罪,从某个方面来说,她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与叛国分子周旋的忠国之士!

王尔雅耳边俨然响起一句熟悉的台词,“其实,我是一名员!”

直到走出牢房,王尔雅整个人都还浑浑噩噩。外面停了一辆马车,是宁锦城家的下人来接她了。

除了车夫,车厢里还坐着一个丫头,红影。她拿出干净衣服让她换上,又将她的头发稍微梳理整齐。

打理的这段时间,又大概地给她说了外面的情形。

王尔雅被作为奸细抓进去的当天,乐逸王妃就放话王二丫她全送给殷王妃了,分文不取。

殷王妃本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受了王二丫这个小人的蒙骗,气得牙痒痒,传话宗正府,要他们加紧办理,严惩罪犯。

可没想到过了一个月,来了个大反转,王尔雅虽然没能将萧家叛国之事及时上报朝廷,但暗中调换情报,使安国免受损失,将功抵过,无罪释放了。

殷王妃自责误会了王尔雅,一月来也没遣人前去探望,于是在得到消息的当天就亲自走了趟户部,废了她的奴藉。

红影从一个雕花木盒里拿出一本小小的册上,上面三个大字证身帖,这就是安国的身份证了。

册子外面印着一个怪里怪气的图腾,好像一只猛兽,翻开,几行小字:王二丫,祖籍凉州清宛县牛角村,民。字上戳着一方大大的官印。

只要有了这个,她再不是哪家的下人,更不是任人鱼肉的奴隶。

小心翼翼贴身放好,王尔雅开始想接下来的打算,刚想清楚,马车就已经到了宁锦城别院门口。

门口特意为她摆了火盆,跨过火盆,百灾消除。

她一进门,最前迎上来的自然是最性急的宁锦城。

宁锦城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差点儿把她拍翻在地,“没想到呀,小姑娘可以呀,还有这种智慧,把那些奸细着叛国贼全都骗过去了。”

宁相知也跳出来感叹,“二丫,我简直佩服死你了,怎么做到深入敌营不露痕迹的?”

王尔雅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殷王妃开口道:“二丫这段时间在牢里受苦了,你俩先别缠着她,还是让她先去清洗干净,洗了一身晦气再说。我安排了晚饭,二丫来和我们一起吃。”

王尔雅连连称是,先谢过殷王妃,然后便到自己房中洗漱去了。

一个多月没有洗澡,气味熏得她自己的受不了,连洗了三遍换了六桶水,她才觉得稍稍好些。

推开房门,外面乌压压站了一群人,男男女女,正是府里的下人。见王尔雅出来,一个个脸上笑开了花,纷纷上前道喜。

“我就从来不相信二丫姑娘是那种卖国求荣之人,这不,果然是赤胆忠心的女中豪杰。”

“二丫姑娘以后就是王妃公子的座上宾了,前途无量啊。”

“二丫姑娘菩萨心肠,平时对大家就关怀倍至,往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小的们。”

王尔雅无语,我咋不知道我原来在你们心目中形象这么高大上,另外,我们熟吗?

不过没必要的时候,她是不会口出恶言的,一阵“嗯嗯啊啊”的敷衍后,她直接去了赴了殷王妃的家宴。

家宴确实是家宴,不豪华不奢靡,只她和宁家三人,说话也显得亲近起来。

王尔雅其实和宁锦城、宁相知一样,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无所知。面对两位问题宝宝,她只好坦言,自己生过病,失了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回答到是出乎三人意料。王尔雅的小脑袋里装了不知多少文章点子,看起来不像是记性不好的样子,但她说自己失忆,确实也解释了一些事情。

“难怪你在牢里也不为自己喊冤,搞了半天,你也压根不知道自己有没犯罪啊。”宁锦城道。

王尔雅点点头。

“那萧润心知不知道你失忆的事?”宁相知问。

王尔雅想到她与普厄一起试探自己的事,“现在想来,她似乎是察觉到了。”

宁相知露出鄙夷的神色,“难怪她什么都往你身上推。感情欺负你不记事。但也够蠢,她编的那些瞎话朝廷怎么可能相信。她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劫狱,这不是放屁吗,要你真是主谋,那个黑衣人不救你,反而去救她?”

殷王妃咳了两声,显然对宁相知堂堂一个郡主张口闭口说放屁很不高兴,宁相知忙轻轻掌了个嘴,继续说,“她还说,那个黑衣人把她救出来,话都没说一句就把她给扔了。你说这不傻话吗,那人家救她图什么呀?”

王尔雅当然也不知道她图啥,只一个劲儿点头,最后问一句,“那萧润心,怎么处置?”

“初五问斩,哦,就是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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