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的拽起来。“那是!”“应宁,这回盐井不会再枯竭了吧?”“呃!总会枯竭的,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大家要紧着债还。以后就是有钱也要端量着花,知道了吗?”我偷眼看了看师傅,他老人家脸皮一跳一跳的。大家都痛快的应下了,我也快困死了,找个柴火垛,爬上去就睡上了。我这睡得正香呢,青霞紫霞她们跑来问我,“小姑姑,小姑姑,盐井修好了。大姑姑她们要我问你,昨天的契约还算数吗?”“啊?!算!一切都算!”我迷迷糊糊的应道。“那地窖呢?柳哥哥把地窖挖好了。但是地窖渗水了,里面全是水。我们还用吗?”“都是水?柳园挖了多深啊?怎么都是水啊?”我醒盹了。“他挖的跟井水一样深了。井水就渗过来啦!”“那还用什么?让他填平了吧!顺便把院子的井也填上吧。你们别不小心掉里头。”我使劲的挠着脖子,这草堆上有小咬吧?哎呀!真痒痒。“走!回家!”我跳下草垛,奔了回去。妈呀!柳园还真是干了件傻事。“啧啧!你怎么这么能挖啊?怎么也不看看嗫?”我就纳了闷了。“啧!我跟英杰不是说话了吗?那成想,没几下就成这样啦。”“英杰,你怎么也不提醒着他点啊?”我转头看向英杰。心想他傻你也傻啊?“我没注意!”“嘿!你俩真行!”大家又垒了几个灶,没黑带夜的熬着盐。好不容易把师傅挖的坑给堵上,又换了粮食跟布匹。我好喜欢那漂亮的丝绸,想拿两批做衣服,师傅上来就摁下了。“出家人,穿那么艳做什么?花枝招展的,要招蜂引蝶吗?”我想想也是。拿来几批银灰的,做了两套衣服。我的衣服向来独特,师傅骂我胡闹,净搞些奇装异服,不过穿起来一看,道骨仙风的,就又乐的合不拢嘴了。师傅规定,好衣服只能盛大的节日才能穿。所以,平时大家还是粗衣布衫的。师傅在这方面看的很严,我不修边幅可以,平平常常可以,但是绝不可以过于精致。这几天连吃肉也不允许了,说是一口肉,能换好多的粮食,能救不少的百姓。他念叨的我有了心理阴影,就像我吃口肉,那就是在吃人命一样。坑填上以后,我们总怕他一个不理智,把大家刚建起的家业给败了。求着他老人家去修仙念经去吧。可是他要干什么,谁又能挡的住。这回,他老人家不往外撒钱了,他改往家带人了。每回出去,担上个大挑子,带上点干粮。回来时,挑子里就是七八个人,或大或小,而且频率还越来越高。我们不得不招人,赶紧的盖房子。这天一个孩子一出筐,就奔我来了。“姐姐!”嗷的一嗓子就扑我怀里了。我正纳闷呢,这孩子还真有眼力,一看就知道这谁有分量。抬起她的小脸来一看,“小!小!小!王妃!”“嗯!姐姐!玄礼哥哥不要我啦!他们都不要我啦!姐姐你要我吧!啊······”我一把抱起她,“文希!别哭!怎么回事?你别哭!姐姐要你!谁不要你!姐姐也要你!啊!”我把小丫头抱回家,给她梳洗干净了,熬了些小米粥。那孩子呼啦呼啦的喝着,显然已经饿了好久了。“文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怎么会这个样子?你是怎么遇见我师傅的?”我小心的问着。小丫头又开始哽咽起来。“几天前,有人造反,破了王府的大门,杀了许多的人。我跟着玄礼哥哥逃了出了来。路过野猪坡的时候,追兵赶来上来。他们把我推下了马车,扔下了。我在后面喊:玄礼哥哥!我在这,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可是他们都不理我,玄礼哥哥明明看见我掉下车了,也不管我。他们—他们—嗯嗯······”“好啦!别说啦!”我一把拦过她来,泪水止不住的流起来。大家听了,也都跟着哭。“信好!你在的时候,我学了点轻功。他们追不上我。我就躲进了林子里。饿了—就抓只虫子吃,渴了—就喝点露水。有几回还遇见了狼,我爬上一根大树,才没让狼吃了。我在树上躲了两天,后来就遇见那个道士,他就把我带这来的。”“那是我师傅--海印道长。”“嗯!”“到了这,你就不用再怕啦!等会好好睡一觉啊。姐姐给你做几件新衣服啊。”“姐姐你别走,你陪着我。我家怕!”“好!”我哄着小丫头睡了。一离开,那孩子就惊醒了。我不得不让铭心守着她,孩子一做噩梦,就赶紧的安抚安抚她。师傅为了多带几个人回来,已经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大家都披星戴月的干着活,只希望给新来的人们,一个睡觉的地方,一口安生的饭吃。我怕有兵追进来,让柳园他们赶紧的训练些护卫,要是真的闹了兵灾,这里未必比外面更安全。还有就是粮食的问题,外面闹兵灾了,买盐的人马可能进不来。大家都要省着点吃,万一粮食接不上,大家少不了要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