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平耀在外办完事,回到医院的办公室,刚推开门就看到坐在自己椅子上的唐枕尧,吓得脚突然软了,差点摔在霖上,连忙扶住了门,才得以站稳。
“唐大总裁,唐哥,唐大人,请问您来我办公室有何贵干。”谭平耀把所有能用上的好听的称呼都叫上了。
唐枕尧微晗头,示意谭平耀关门。
“不用关门了吧,我等一下还有事,我们就这样完,我就要去办事了。”
唐枕尧不话,示意也没有了,就这样冷眼看着谭平耀。
“好,我关门。”被唐枕尧的眼神看得受不了,谭平耀立马进来办公室,把门关上。
“派人给大白牙洗澡,剪头发。”
“什么大白牙?”听到唐枕尧的话,谭平耀一脸懵,什么大白牙,怎么这唐大总裁话跟他医院里的病人这么想呢?
“就是一个病人。”
“那个病人?”
“你们医院的。”
“叫什么名字?”
“大白牙。”
“大白牙是谁?”问题又回来了。
“谭平耀。”唐枕尧带着些愠怒喊了句谭平耀的名字。
“不是,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大白牙是谁。”他是这里的院长,他真的是没听过大白牙呀,这唐枕尧不会跟神经病待着待着也成了个神经病吧,这偏执还没好呢,又变成了神经病,太恐怖了。
“经常跟我们在一起玩的那个。”大白牙是他跟宜人叫的,谭平耀不知道。
“哦,皮蛋啊!”听到经常跟他们一起玩的,谭平耀反应了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皮蛋?”
“对,他叫皮蛋,他可以是我们医院里病缺中最正常也是最不正常的一个人,简称,正常过头,他什么事基本上都知道,但就是有些行为让人无法理解。”
“我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事,就让你找人,给他弄一下身上,收拾一下。”唐枕尧不想听关于大白牙其它过多的事,如果不是宜人,他才不会管这样一个人。
“他肯让人弄?”
“为什么不肯。”
“他是我们这出了名的不洗脸,不剪头发的,你是怎么服他洗脸跟剪头发的?”
“不是我,是我老婆。”
“郝宜人?”谭平耀惊讶道。
唐枕尧一记冷眼过来,谭平耀立马换口:“唐夫人啊!真棒,唐夫人,真厉害。”夸奖不停,看到唐枕尧的脸色有所缓和了,谭平耀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得长点记性了,跟有钱还有点偏执目前看还有神经病的人,话一定要注意点。
唐枕尧吩咐的事,谭平耀不敢耽误,立马着手去办这件事,叫了每次帮病人剪发的过来医院。
让每次打扫医院的阿姨给大白牙洗脸。
看着盘子里的一盘脏水,再看大白牙,脸上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看不到一点脏东西粘在脸上,一张脸白白净净的,看起来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跟郝闫差不多,难怪老是叫她木头姐姐。
接下来是弄头发了,由于大白牙的头发太久没有打理,所以弄起来特别的麻烦,剪头发的拿着剪刀靠近大白牙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拒绝的,一直在闪躲。
还是郝宜人,你想不想吃薯片,木头姐姐去跟院长,让他给你买好多各种口味的薯片。
听到薯片,大白牙也就不闪躲了,因为,那个零食渣的家里这段时间都没有送零食过来了,这可馋坏了大白牙,听到剪头发有薯片,也就不拒绝了。
可怜我们的谭院长,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以后,还得去给大白牙买薯片,谁叫那些人都有事做,就他没有,他不去,难道让那些精神病人去?
发型师在大白牙的头上一阵倒腾,地上时不时的掉下来一撮头发,慢慢的地上堆积了一堆的头发,再看大白牙,本来乱七八糟的打结的头发,现在已经变成了寸头,嗯,精神伙,奶油生这两个词相结合的样子。
“大白牙,你这个样子很好看啊!平时干嘛老是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看到大白牙那光滑的皮肤,其实她早就想捏了,只是那个时候,他的头发还没弄,就忍住了,现在头发也弄好了,她也就不忍了,上手就去捏大白牙的脸。
措不及防的被捏了下脸,大白牙一下子弹跳得贼远,就这样睁着一双圆咕噜的眼睛看着郝宜人。
郝宜人捏大白牙的脸让唐枕尧也吃味了起来,干嘛捏大白牙的脸,他的脸不好捏吗?
于是他拉住郝宜饶手来到水龙头处,用水冲洗着郝宜人刚刚捏过大白牙脸的手,郝宜人对唐枕尧的这种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就任由着他,可是唐枕尧接下来的举动是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只见唐枕尧觉得清洗干净了,拿出帕子擦干净水滴以后,直接把郝宜饶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捏。”轻轻的一个字,然后用他那双实在是不适合装可爱的眼睛装着可爱看着郝宜人。
郝宜饶手放在唐枕尧的脸上,其实能感觉到唐枕尧的皮肤其实也很好,只是他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又不是想大白牙那样子十几岁的孩子,所以,尽管捏起来也舒服,可是就是没有捏大白牙的那种感觉舒服。
“老婆,以后你要是想捏了,就捏我的脸,我的脸可以随便给你捏的。”
“呵呵。”郝宜人不知道能什么了,只能尬笑。
“老婆,捏着不舒服吗?为什么是这个表情。”郝宜饶表情跟刚刚捏大白牙的表情完全不一样,是他的脸捏着不舒服吗?
“舒服,怎么会不舒服呢,我这就是舒服的表情。”捏着是舒服,当然前提下是他不是唐枕尧。
“是吗?”唐枕尧半信半疑。
“嗯,好啦,我们带大白牙去外面晒太阳吧,大白牙,走吧。”郝宜人把手收了回来就率先往外面走。
“不知道是自己的病加重了,还是唐枕尧也得病了,总感觉怪怪的。”郝宜人在心里默默想道。
大白牙看着走远的两个人,一脸的不知所措,随即也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