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节的前一晚上,白木跑上了一处没什么人经过的屋顶上,发着呆看着上的星星,用猫咪的姿态端坐着。
其实白木也没有多想什么,倒是自己在这待得好好的,还是被深洹找到了。
“怎么?担心明的汜水节?”
白木摇了摇头。
“虽然那是个入魔瓶颈期的叶目树,但是我相信我还是能搞得定她的,再了,不是还有你们吗。”
白木笑得有些勉强,她最近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还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想起来。
所以近段时间她总是觉得自己缺零什么。
“对了,等这件事结束了,你是不是就要去找那东水神君算账了。”
白木提到这个,深洹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是啊,自己当初潜入东水,就是为了了结迟默的性命的,只不过现在因为白木的事情,耽搁了好久。
“我会亲自去算一算这本账,迟默欠了郁岱的,迟早都要还。”
其实从这么多的相处来看,白木并不觉得迟默是像深洹所的那样,不通人情,滥杀无辜的人。
“难道你就没有去弄清楚迟默为什么会杀了郁岱吗?”
深洹冷冷地哼了一声,在他的心里,迟默现在就是滥杀了自己兄弟的恶人。
“郁岱在他身边一直都是最得力的护卫,他竟还不顾情面,陷害郁岱,给郁岱安了个莫须有的通敌罪名。”
深洹这话一直都是紧紧地咬着后槽牙,可见深洹是有多恨迟默。
但是直觉告诉白木,这其中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白木还在想着呢,便听见下面有人在寻自己。
“神只殿下?!你在哪里啊殿下?”
岁晚在不远处对着地上轻声地唤自己,深洹见岁晚过来找白木,怕被看见了,也怕现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先离开了。
“晚儿!我在这!你往上看!”
白木也在轻声回应着,毕竟现在还是大晚上的,岁晚在下面也看不见自己。
岁晚循着白木的声音往上看,借着月光,看见了在屋顶上的一抹的白色的身影,在对着自己挥着爪子。
“殿下你怎么上去了?!你等一下,我这就上来!”
岁晚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她方才和迟默自己要出来找白木的时候,迟默本来还迟疑了一会,但还是依着她的性子,由她来了。
岁晚一下跳了上来,坐在了白木的身边,手里还揣着几包吃食。
“殿下,这是咱们东水才有的特产吃食,味道很好的,我特意带了一点给你尝尝,我看你最近又消瘦了不少。”
她将手中的吃食包装都打开了,白木闻着这个味道,也有点馋了,看周围也没有人,便变回了人形,拿着岁晚给的东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谢谢你啊晚儿,这个真的还挺好吃的!”
这个吃食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也不油腻,刚好合白木的胃口。
现在的岁晚可是白木的一等一追随者,自己的神只当然要宠着!
“神只殿下你就别这么客气了,晚儿已经受了太多您的恩惠了,这恐怕下下辈子都报答不完你了。”
白木一下笑了出来,这怎么还谈上了要报答我了。
“报答这事就算了,还有啊,你一直喊我神只殿下的,我现在也听不惯,不如你跟着他们喊我木儿就好!”
岁晚吓了一跳,自己怎么敢直接如此称呼神只大人!这恐怕是不合规矩吧!
“那可万万不可,您可是神只殿下,晚儿可不敢如此逾越,况且殿下你还救了晚儿的命,给你做牛做马可还来不及,怎么可对你如此称呼?”
岁晚此时倒是顾及起了许多白木认为都无须有的条条框框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做牛做马那倒是不必了,恐怕你家东水神君会跟我过不去。”
白木拿迟默打趣着岁晚,岁晚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不喊我木儿我就走了啊。”
白木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准备起身,岁晚连忙将白木拦了下来。
“别啊神只殿下!”
白木又看了看岁晚。
“嗯?那你喊我什么?”
“木……木儿。”
白木终于心满意足地坐了回去,又满意地应了一声。
“对了,我对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你以前见过我,要不给我我以前有没有什么趣事?!”
白木提起这个,岁晚笑了起来,印象中,白木的事迹真的是太多了,这事情要是上七七夜都未必能够完。
“对令下……”
岁晚刚出口,白木就盯了自己一眼,吓得岁晚把刚刚的“殿下”两个字硬生生地吞回去。
“不是!是木儿!木儿你以前在神界的时候的冤家对头无非就是雷神只和动物界神只了。”
“雷神只和动物界神只?我是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吗?不怪得我怎么打心底里讨厌雷电。”
白木皱了皱眉,现在想起来之前自己想起的浑身带着雷电的男子,难道就是雷神只?想到这,白木脸上的表情又讨厌了几分。
“过节肯定是有的,不过晚儿也不知道您当时是和他们有什么过节才会变成对头。”
岁晚毕竟只是在神界待过一阵子,其中的缘由倒也不是很清楚,就记得要是给那两个神只逮着什么事,他们便会想办法来找白苏的茬。
“在晚儿的心里啊,您一直都是我最最最敬爱的人!除了迟默,您可是我最喜欢的人”
岁晚双眼放光地看着白木,眼神里面充满了敬佩之情。
“之前晚儿不心冲撞了动物神只,还是您自己闯到焱扬殿里把我给带回来的……”
着着,岁晚好像是又要哭起来了一样,大概是那时候要是没有白木立刻赶过来将自己带回去,不定自己的灵力都得被抽掉五成。
“这动物神只竟如此暴躁易怒吗?!”
白木真的是很难想象这动物神只生气起来的样子,都是缘分在作祟啊。
若不是当初自己即使将岁晚带了回来,想必现在也不会有跟她坐在屋顶上面谈心的这番景象了。
“何止是暴躁易怒,简直还不近人情!”
岁晚忽然就激动起来,看来之前那件事情是真的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