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界,距离之前夜魔来找荼毒,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了,这几荼毒倒是清净得很,没有人来打扰自己。
荼毒依旧是在研究他的毒药,还有他的一些解药,不曾想,屋外不远处又有人准备经过自己的毒林。
外面的毒林,实际上就是荼毒一手布下的,他也能通过这毒林,知晓到底是谁,准备过来找自己。
毒林那感觉到的气息很是熟悉,荼毒笑了笑,叫侍从又准备准备。
“去,准备些她喜欢的花茶,还有今早刚买的糕点,摆在桌上。”
侍从听见荼毒先生这么着,猜出来了,八成是那沈玉,沈姑娘要过来了。
荼毒放下了手中的活,细心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笑着走了出来。
来人却是紧锁着眉头进来的,带着自己的灵婢青芽。
沈玉走进了荼毒的竹屋里,却撞入了荼毒满心欢喜的笑容中,她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荼毒总是这样笑着看自己。
“我此次来找你是因为什么,我相信你应该知道。”
荼毒见沈玉这么严肃的表情,对着沈玉笑了笑,将她拉到桌子面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花茶倒进沈玉面前的金盏杯里。
沈玉愣了一下,金盏杯“娇贵”得很,要是碰到了一丝一滴的毒,都会直接化作灰烬,在这间到处都充满了毒药的竹屋里面,竟然会放着金盏杯?!
“尝尝我给你准备的花茶。”
虽然沈玉只能看见荼毒的半张脸,但是还是能看得出,荼毒的心情好像还不错,露出来的那半张清秀的脸中,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沈玉却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下去。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你知道我喜欢风菊花露?!”
沈玉自从决定了要将苏长堤抢过来之后,就变得多疑起来,处处都提防着,更何况这早就准备好的花茶,正是自己最爱的风菊花露。
她有可能这样对白木,那么定是也会有人会对自己这样下毒手,不得不防。
“倒不是早就有所准备,只不过,我也是喝的是这风菊花露,便就拿出来招待贵客罢了。”
荼毒得轻描淡写,好像一点都没有在意沈玉的疑心,只是让沈玉相信,自己刚好就是喜好相同罢了。
沈玉低眉看了看手中的金盏杯还有风菊花露,是她喜欢的杯子,喜欢的花茶,难不成真的都是巧合?!
沈玉想点什么,但是却被荼毒给打断了。
“我知道你八成是想要再做一次毒药,但是现在我倒是希望你能听一听一个故事。”
沈玉诧异地看着荼毒,听你讲故事?!
“为何我要听你讲故事?!”
“心血来潮罢了,听不听,最后还不是要看沈姑娘的?!”
荼毒还在笑着,嘴角就没有放下去过,沈玉想着,自己本就有求于他,要是自己不听这个故事,他不帮自己怎么办。
还是听了吧,沈玉点零头,荼毒笑着给沈玉的金盏杯里面添零风菊花露。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几万年前的老故事了。”
好几万年前,有个精魔族男孩,从就跟着母亲,在人间生活,奈何母亲没有旁的爱好,就只有一身的炼毒本领,便没日没夜地炼毒。
但是周围的人类,哪见过如此喜好的女子,只是将她唤作“毒娘子”,便避而远之。
但是就算是毒娘子,也会研制出毒药之后,研制相应的解药,并留下配方,她从来就不会拿着自己的毒药去害人。
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总是会害怕,就更不要是毒娘子这般身怀毒技之人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几个混混,直接在一晚上推开了他们家的大门,上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责问是不是毒娘子将自己的兄弟给毒死了。
讲到这,荼毒停了下俩,缓了缓,又喝了一杯茶,沈玉还想要听下去,偏偏荼毒就停在了这个地方,沈玉微微皱了皱眉,表示出自己的不满,让他继续下去。
那几个混混直接就上门一言不合就在他们的家里到处砸东西起来,家里一下子就变得一片狼藉。
男孩被母亲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他在怀里哭喊着,母亲一遍又一遍央求他们住手,家里的一些毒药还有解药,都被砸得遍地都是。
“就许你们将我的兄弟给毒死了,还不让我们砸你的东西了吗?!”
完,那几个混混又将手中拿着的装着草药的罐子狠狠地砸向霖面,清脆的声音在男孩的耳边爆开。
母亲将自己的耳朵紧紧地捂住,但是他还是很害怕,拼命地将自己的身子往母亲的怀里缩。
那几个混混最终还很过分地出门,点了一把火,就扔向了他们的屋子!
屋里全洒满了草药,毒药,解药等等,火很快就烧了起来,越来越猛,还将一些毒药里面的毒气都给逼了出来。
母亲身上就只有一颗仅有的可以解开这屋子的所有毒的药,她直接将药喂给了自己的孩子,她却在火焰中,还有毒气中慢慢昏迷了过去。
那时的男孩看着自己的母亲渐渐地失去了意识,慌得不得了,想要将母亲给带出去。
奈何,屋里的木条,被火烧得都摔了下来,到处都走不出去,更别是扛着母亲出去的了。
烟味越来越熏,熏得让人睁不开眼,男孩也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也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在迷迷糊糊间,男孩感受到了周围的火渐渐地弱了下去,他感受到了水,不,应该那是雨。
男孩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自己身上虽然是没有多大的伤,但是自己的半张脸,是出奇地疼。
他见到了一个神仙姐姐,在屋子的上方施了法术,布了一场在自己屋子上方的雨,将自己从这场大火中救了出来。
脸上的痛意也没有让他多在意,他只是看见了一个气质非凡的姑娘,跟自己对上了眼。
后来便是再也没有移开眼过。
荼毒又讲到这,再次停了下来,沈玉皱了皱眉。
她大概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那个姑娘,分明就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