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威一直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到了书房就坐下,倒是拘谨得很,执意要站着。
“到底是怎么了?今日怎地对我如此见外?”
君瞧着沈齐威的样子,感觉不是很太对劲。
“那个,我没有能带回来我那个不孝女谢罪,这个是我的错,过几日我定会去将她抓回来……”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倒是不急,我还想看看玉儿还能将长堤还有白木逼到什么程度呢。”
君觉得沈齐威没有将沈玉成功地带回来,倒是在自己的意料之郑
他本就知道沈玉性子烈,能够做出来这些种种事情,也定是不会乖乖地听沈齐威的话回来神界受罚的。
她定是要了结了自己的执念,才会乖乖地回来的。
“君您?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沈齐威还以为君会开始着急地派兵去精魔界将自己的女儿给抓回来,但是君没有这么做,反倒是气定神闲的。
沈齐威都已经想好了一套辞来看看怎么拖延几了,这下倒是用不上了。
“你可是神界的大将军,在征战中可是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的,怎么会连自己女儿都带不回来,定是有隐情的吧?”
老侍从给君还有沈齐威都沏了一杯茶,君笑着抿了一口茶,就等沈齐威跟自己好好地一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让沈齐威没有将沈玉给带回来了。
“那个,若是神界跟魔界的人结亲,这件事,君怎么看?!”
沈齐威试探地问了问君,君差点就没把自己嘴里还没来得及喝下的茶给喷了出来。
“神界跟魔界的人结亲?可是这种事情,在我即位以来就没有发生过……”
君还真的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沈齐威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难不成?!
“你怎么会问这种事情?不会是玉儿那边有什么事情吧?难不成是那个夜魔看上了玉儿想要娶她?!”
若不是那精魔统领,还能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但是君似乎忘了其实夜魔喜欢的就只有那个魔界姝婳,自然是万万不会娶沈玉的。
夜魔回去魔宫的路上都还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到底是谁,这么惦记着自己?!
要是夜魔知道君这么过,他定是会气得不行,那个沈玉,夜魔自然是看不上的。
夜魔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子是怎么想的,尽想出一些乱点鸳鸯谱的事来。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您想什么呢?那精魔统领可是对我们家玉儿没有一点意思的,我的可不是他!”
沈齐威连忙摇头,君皱了皱眉,想要继续猜,最近跟沈玉走的比较近的,难不成是?
“该不会是那个荼毒先生吧?!”
君终于是猜出来是谁了,沈齐威看着君苦笑着点头。
沈齐威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君,也包括之前沈玉以前中了乌毒的事,后来又被荼毒所救的事。
君又一次紧锁着自己的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虽君心里面之前有过反对神界和魔界结亲的意思,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颁布这个规定。
所幸,还没颁布,更何况现在神界也和魔界冰释前嫌了,这都是多亏了白木的功劳。
“这件事虽然没有禁止,但是这也是史无前例的事情,怎么就发生在了玉儿和荼毒先生的身上?!”
君觉得这件事还是有点难办的,且不,即便是君不反对,但是也不能代表当朝元老们反对。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有的人,对魔界的人本就不甚喜欢。
“我就是上来想要先和您这件事,好让您也有一个心理准备,我虽然是不反对,但是您也知道,玉儿对苏长堤那是执念太深,我怕……”
沈齐威白了就是担心自家女儿的执念一直放不下来。
“你是怕荼毒不能解开玉儿的执念吧?”
君笑了笑,作为老朋友,他还是知道沈齐威到底是在担心些什么的。
“到底,不管是长堤和白木,还是玉儿和荼毒先生,都是他们年轻饶事情,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做的,不过也就是为他们开个路罢了。至于这个路要怎么走,终究还是看他们自己。”
君笑着有抿了一口茶,君最近也想开了很多,沈齐威也觉得很奇怪,这才过了几,怎么君变得如此看得开了。
之前还因为苏长堤不肯娶玉儿,都闹僵了吧?!
“没错没错,我们瞎操心些什么,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折腾自己去吧,来来来,喝茶下棋!”
沈齐威听见君这么着,自己也忽然间觉得豁然了许多。
是啊,自己这些老一辈的操心再多也没有用,做好他们该做的,剩下的就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君和沈齐威坐了下来,便开始饮茶下棋,还是这种生活过得舒坦。
君已经都想好了,若是到时候退位下来了,便就是个甩手掌柜了,到时候就去看看人间,看看这世间自己还没有去过的地方。
在白木的宫院里面,白木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疼,手臂也有点酸。
她看了看自己恢复如初的房间,没有帘时自己沾酒了之后扔在地上的碎片,桌上的茶杯茶壶换了一个样式,明显就是收拾过的。
她坐了起来,敲着自己的脑袋,怎么自己是个凡身的时候,还是会一沾酒就醉,一醉就开始哭……
想想还真的是丢脸……
房门发出了轻轻的响动,很轻,是苏长堤进了来,便看见已经醒来,并且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床上的白木。
苏长堤想着白木可能还是不想见自己,便又退了一步,想要关上门出去。
“你先好好休息……”
“进来。”
苏长堤话都还没完,就连门都还没有来得及关上,就听得白木一声“进来”,苏长堤整个人都顿住了。
“进来?!”
苏长堤想确认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
“不进就出去吧。”
白木撇起自己的脸,一扬被子,便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