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竞赛小组已经组成了有半个月了,向晴自从秦真缓过来了之后,注意力又放在了许易呈身上。
每次看到孟子溪靠近许易呈的时候,就恨得牙痒痒,不过打着为学校争光的名号,向晴也只好心里酸酸的,却没办法阻拦。
这天,向晴照常去图书馆,没想到,却看到了许久没有说过话的许易呈。
许易呈这段时间为了物理竞赛这件事,忙的很,就算是在下课的时候,也看到他还是拿着题目在刷。
听朱熙天说,就算是在宿舍,许易呈也还在看题,那副认真的模样,真让人害怕。
不怕成绩好,就怕成绩好的人还在努力,朱熙天都感觉,许易呈要是不把物理竞赛的第一名拿下,都不可能。
向晴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奔向书架那边,而是随意拿了几本艺术类的书籍,坐到了许易呈身边。
少年心无旁骛地刷着题,双唇微抿,两眼直盯题目,在脑子里演算了一遍,才在纸上列起了式子,看着许易呈一丝不苟地眉眼,果然,认真的男生,最帅了。
向晴心想。向晴拿着书挡住脸,半天许易呈都没发现她,向晴窃喜间又带有一丝失落,直到许易呈打算喝口水抬眸的时候。向晴被发现了。
“向晴,你怎么会在这里?”许易呈猛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忙着物理竞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向晴了,心里愧疚,骤然看到向晴,很开心。
向晴被许易呈突然抬头一吓,赶紧低下了头,翻着手里的书,什么也没看进去,心不在焉的,许易呈只好又问了一次。
“我来找资料啊。”向晴抬了抬手里的书,理所当然道。
“你最近物理竞赛准备的怎么样啊?”向晴带着自己的书挪近了许易呈,好奇地看着许易呈。
“差不多了,只不过团队赛那边……”许易呈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温柔的声音打断。
向晴看着那个突然闯入的人,非常生气,但那人就像没眼力见的一样,自顾自的坐到了许易呈的另一边。
“许易呈,你这么早就到了啊。”
“嗯,张旭呢?”许易呈平和地应了声。
孟子溪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依旧像是跟许易呈非常熟悉的样子。
“他啊,有事来不了了。”
许易呈没有回答,继续看起了他的书。
孟子溪也拿出来竞赛题,开始刷了起来,但就是有点不在状态,时不时的看许易呈两眼。
这让一旁的向晴眼睛里都冒起了火,心里扎起了小人。
特别是在孟子溪拿起一道题与许易呈讨论的时候,向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直接上前拉开孟子溪。
孟子溪笑盈盈地向许易呈讨论着一道超纲题,这道题很新颖,涉及的知识也有点偏门,瞬间就抓住了许易呈地眼球,立刻与孟子溪讨论了起来。
两个人,头挨着头地讨论了起来,许易呈在演算过程中,孟子溪时不时还会提出自己地观点,引得许易呈直点头,两人碰撞出了一个又一个新的思路,虽说孟子溪平时有点白莲,但架不住人家成绩是真的好。
向晴看着面前这一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模样,阳光洒在他们得身上,就像披上了一层白纱,图书馆里忙,忙忙碌碌的人仿佛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谁也插不进去,真的是,好般配,好刺眼。
许易呈完全沉浸在题库中,思路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许易呈的手都跟不上脑子的思路。
一种巨大的恐惧,向向晴袭来,向晴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不,是就是个局外人,学霸的世界,自己怎么可能进的去呢。
高一时候,许易呈给自己补习,自己总是不会的时候,应该很傻吧,怪不得他只能很无奈的看着自己,不像现在和孟子溪讨论时,神采飞扬。
这才是真正的他啊,和自己在一起,都让他蒙上了灰,,就像蒙尘的珍珠,失去了本来的光泽。
想到此,向晴难堪急了,赶紧失神的收好了自己的东西,趁无人注意,离开了,落荒而逃。
许易呈解完了这道题,顿时经脉通畅,神清气爽,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解题了。
没想到,孟子溪对物理地见解,这么详细,可见扎实的功底,两人一人写思路,一人补充看点,无形中倒是产生了默契。
许易呈按了按因长时间低头而略带酸痛的脖颈,抬头间,才意识到自己和孟子溪竟然靠的这么近,不动神色的移开了。
孟子溪原本还在为自己的表现而沾沾自喜,想着靠着物理竞赛,自己与许易呈的关系应该是近了一点了吧,没想到刚解完题,许易呈就离开了自己,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孟子溪脸上的笑意还未扩散,就僵住了,不自然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安分的做起了自己的题。
向晴失落的回到了宿舍,有气无力的坐在了床上,无疑的一憋,就看到了许易呈之前送自己的玲珑老师的画。
向晴想到了图书馆的那一幕,气不打一出来,想对着它生气,但刚拿起来,还没来得及施虐,就想起了这可是玲珑老师的画作,怎么能因为许易呈的不好,就迁怒到这上面来呢。
向晴凭着对玲珑老师的敬意,唤起了一丝理智,小心的把画摊开,手在画纸上细细地描摹了起来。
床上灯光昏暗,向晴觉得看的不是很清楚,灯的影子糊成了一团,昏昏暗暗的,正打算换个地方看。
刚起身,就看到一个信封从画卷下滑落,哦,对了,这封信也是许易呈给的,就是还没来的急看。
哼,玲珑老师的画我不敢怎么样,信嘛,就不一定了。
真不知道许易呈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学那些小女生一样,写信这种事,只有古时候才流行吧。
向晴直接把信当成了许易呈,在手里蹂虐了一番,还不过瘾,又放在屁股下压了两下,才好点。
随后,直接看也不看,就把它打入了冷宫,夹进了一本许久不用的书里,放的远远的。
向晴舒心的躺在了床上,抱着画,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