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看着齐朝辞扔了好几个小时的箱子，从墙外抛到墙内，箱子都换了几个。那箱子是剧组做的老式手提箱，看着就不轻。

而这仅仅是捕捉抛出去的一个镜头而已，落下去则由工作人员另外实行后拍摄。

一切都足以见得闻导对电影要求的严苛，不少第一次跟闻导拍戏的人在心里暗暗敬佩，不愧是第一位拿奥斯卡奖项的华人导演。

齐朝辞虽然累，也为遇见这样一个导演感到开心。她的辛苦会以好的作品回馈，而不是白白浪费，这对于齐朝辞来说就足够了。

比起浪费时间轻轻松松的拍戏，她更愿意辛苦一点。齐朝辞相信自己的辛苦都会有好的回报，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

一旁的顾行深干脆被忙着拍戏的闻导当做了隐形人对待，完完全全忽视了对方的存在。齐朝辞也是一样，除了最开始偷偷注意一两眼，进入剧情里完全忘记顾行深还在。

顾行深不是那小气计较的人，他只是默默给秘书发了消息，对于闻昌导演的下部电影，顾氏不进行任何投资。

而沉浸在监视屏前的闻导，对此一无所知。他知道了跟定会起到跳脚，虽然到闻导这一步不再对投资着急，但他下一部戏是完全不准备盈利的文艺片题材，所尝试的风格也是之前完全没碰过的，拿奖希望渺茫。

好不容易找到钱多冤大头，结果给他来个说好的事突然变卦，这谁受得了啊。

但现在开心且天真烂漫，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的闻导，依旧面上严肃内心欢快的指挥着他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在电影这个领域上，闻昌就好比国王，把合适的臣子放在合适的位置，发挥最好的作用，将整部电影运营妥善，以最完美的姿态展示在观众眼前。

一天下来，拍摄结束闻导才后知后觉，顾行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没和他打声招呼。

这样好像冷落了人家，不好不好，发个短信过去聊表歉意。

“抱歉啊，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应该和我打声招呼，我也好送送你是不是。”短信最后闻导还加了个死亡微信的黄豆表情，他显然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顾行深收到闻昌的短信后，摇摇头冷“呵”了一声，也没给他回过去，而是顺手删了。

本来还想告诉秘书算了，幸好没有，闻昌他不配。

可怜的闻导并不知道，自己接连得罪了顾行深两次。

……

下了戏，齐朝辞感觉自己快要累到虚脱了。她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瘫在床上仿佛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太累了，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连手指都不想懂一下。

就算那么累齐朝辞也凭借着最后一丝毅力，给自己定了六点的闹钟。

是因为第二天她要拍戏吗？不是，是因为要补习数学。

爱情会变淡，数学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第二天早起，她的胳膊不出所料的肿了。连拿笔写字都变得十分艰难，但齐朝辞撑着补完课，还做完了老师留下的试卷。

她觉得自己已经强到一定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