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那个问题之后,他并没有想理我的意思。他把手当成枕头,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邪邪的笑着。好不惬意。
他真的是妖精吗?
我敲了敲脑袋,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潜意识里又害怕回忆。头好痛啊。
“啊~”我用力抱着脑袋,痛苦不堪。
“怎么了?”冷铭发现我不对劲,他马上下床给我查看。
“头痛,特别痛。”我特别吃力的回答他。
“嗯。”
他把我的手拿开,然后用手摸了摸我脑袋。
“gu qiu tui yang fu su”,他嘴里念叨着的东西,大概就是召唤神兽的咒语?
啥玩意?俺太单纯,俺太年轻,俺整不明白。
不过念完之后,我的头果真不痛了,但是还有点昏昏欲睡。no,我还有些问题没问呢。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冷铭带着威胁意味讲,“今天的事,不能给任何一个人说。”
我傻啊,我给他们说的话,神经病院就要来招待我做客了。
后来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了这个病房响起了很多人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过大脑像卡壳了一样,能接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冷……不……能量……控制……变……”
“……走”
然后,病房的脚步声继续响起。最后恢复平静,戛然而止。
我陷入深深的梦境里,梦里有我家小白,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生他抱着一只黑猫。我们在一起嬉戏打闹。
这个梦并不是噩梦,相反,这个梦特别温馨。真是个舒服的梦啊!
“双双,起来吃饭了。”
“双双?”
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
“妈,吃啥?”害,我又忘了,妈妈听不见。
我自觉的爬起来,妈妈已经把饭菜摆好了。
“我今天晚上做了很多鱼香肉丝,你今天中午不是没吃够吗。本来还想给那个小伙子再吃点的,没想到他就出院了。”妈妈叹了口气,冷铭没有吃到她做的饭,有些失落吧。
等等!什么?冷铭出院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好歹看在小白的面子上告诉我一声啊。所以今天中午的脚步声,是冷铭和什么人的。
回想起当时半梦半醒中,另外一个人说的话,“冷……不……能量……控制……变……”,我听得断断续续的,到底什么意思。
“双双?”
被妈妈这么一叫,我突然回过神来。
“诶,妈!”我笑呵呵的看着妈妈,希望她不要为我担心。但是妈妈还是担心的看着我,“发什么呆!”
我愧疚的摇了摇头。笑呵呵的糊弄过去了。
“行吧,吃饭吧。”妈妈温柔的帮我盛饭,夹菜。让我热泪盈眶的是,妈妈做这个动作时的娴熟。以前多少个时日,很多时候因为玩手机或者挑食,妈妈都会这样帮我盛饭、夹菜,甚至将食物送到我嘴边。她在我身边的时候,几乎日日重复。猛然间,愧疚感油然而生。
“妈妈,我爱你!”我看着妈妈说,但是她再也听不到了。
“多吃点,特别是这个骨头汤,多喝点,你的腿才好的快。”
“慢点喝,嘿!别洒了!臭丫头,我就说你嘴漏吧。”
“……”
“……”
听着妈妈的唠叨,心里特别舒服。可惜我再也不能顶嘴,我再也不能好好的跟我妈妈谈心了。不行,妈妈的耳朵,我一定要治好。
“妈妈。”我戳了戳妈妈的手臂,让她看着我。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我一个字一个字说,笨手笨脚的比划,还好妈妈看懂了。
“嗯,医生给我写了个纸条的。我不认识几个字,你帮我看看。”说着妈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纸条——
“单纯的裂纹骨折,通过保守治疗石膏托固定以后,在医院观察3到5天以后,骨折部位消肿以后就可以出院回家修养。后面还有一个画得很丑的笑脸。”
“3~5天、就可以、回家了。哈哈。”我说着,同时给妈妈用手比划。妈妈激动的点了点头。
“喵~”小白从背包里探出头来。用它那碧蓝的眼睛看着我,然后伸出它的爪爪,舔得不亦乐乎。
我用手戳了戳它的脑袋瓜,“哼,臭小白。你的小哥哥走了。你怎么不跟着走呀。”
“喵~”小白停止了舔毛的动作,转头看了看冷铭的床位。碧蓝的眼睛瞬间暗淡了。
“好啊,小白,你果然想劈腿。你就是看上那个臭男人了。我腿断了也不见你那么伤心。我吃醋了。”我佯装生气的样子。
“喵呜呜~”小白摇了摇头,然后用脑袋蹭我的手,一副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的样子。
“害,看在你倾尽全力告诉我你的忠贞不渝的样子上,我原谅你了。你以后只能抱我的大腿。听到没有!不然罚你没有小鱼干。”说着,我满意的拿起牛肉干喂了小白一块。
“喵呜呜~”小白一边含着牛肉干一边点头。
“很是乖巧,我很是满意。”害,治吃货就要用吃货的办法。所谓抓住它的胃,才能抓住它的心。
在医院的时间过的挺快的,感觉没多久就要出院了。
这几天我和小白都长胖了不少。只有妈妈医院家里两头跑,操了不少心,消瘦了太多。
我坐在轮椅上,向后来进来的大爷挥了挥手,“大爷,再见。祝您早日康复哟!”
我永远忘不了大爷那个床位以前住过一个奇怪的少年。总感觉他是一个很神奇的一个人,他好像说,他是妖。他叫冷铭。他问我信不信他是妖。我当时没信,后来信了。但我对他没有一点点对妖该有的害怕。冥冥之中感觉,我们还会遇见。
“医生,再见!护士姐姐,再见!”妈妈推着我,我一一向他们告别。
“回去如果能动了,记得锻炼活动活动,好的快些。”我的主治医生看着我,礼貌的笑着说。
“知道啦!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啰嗦!”虽然感觉这样说话不礼貌,但是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哈哈哈。”众护士姐姐齐笑。
医生也笑着摸了自己的脑袋。
“喵~”
“咦,什么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