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晚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还是一派懵懂无知,她睁着水盈盈的一双眼,拖着绵软的调子:“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愚笨,着实听不懂。”
嘉文帝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看了告知会儿。好一会儿,这才勾起唇角很浅地笑了一下:“你哪里是愚笨,朕看你机灵的很,还和景濯一同唱红白脸给朕看景濯那孩子心眼实在才会被你利用了。”
萧晚晚:“皇上”
嘉文帝:“说罢,为何要如此相帮今日那名男子?”
萧晚晚挎着脸:“臣妾还以为扮得很好,没成想还是被皇上给看穿了。”她这是主动认下了。
嘉文帝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还欠些火候,在朕的面前唱大戏,是真的以为朕不会怪罪你么?”
萧晚晚拉住嘉文帝的手,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眼眸里亮晶晶的:“自然是不会了,臣妾现在可是皇上的爱徒,要好好学习皇上这一手箭术的,皇上要是怪罪臣妾,那这一手绝活儿可就没法儿发扬光大啦!”
嘉文帝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就你会说好了,起来罢。”
萧晚晚坐在椅上,浅浅的喝了一小口茶,习惯性地撇了撇嘴,她果然还是喝不惯茶,嘉文帝将她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底。
“臣妾原本只是想着看个热闹,可是常将军的剑说砍就砍臣妾向来小胆子得很,就连杀鸡宰羊都见不得,更不要说夺去人命了,一时冲动便拦下了常将军。”萧晚晚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还在为之前险景惊吓的模样。
嘉文帝道:“常益此次也着实有失妥当,那你故意一唱一和,询问状子又是为何?”
萧晚晚抿了抿唇,她一改之前的神色,变得端正严肃起来,几度张合嘴唇,却依旧未吐一言。
“朕允你说,”嘉文帝道,“不会怪罪于你。”
萧晚晚手指绞弄着帕子,闭了闭眼,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皇上,虽说后宫不能干政,但臣妾心里头却依然不吐不快,如今皇上免罪于臣妾,臣妾便口无禁忌一回皇上,齐韶侯之子行为无端,掠夺其妹、其母,难道不应该审查治罪么?”
嘉文帝:“那是齐韶侯。”
萧晚晚梗了梗脖子:“臣妾只知道,法度不可变更,若出现了特例,那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贺大人作为京城的父母官,不为百姓解决民生疾苦,对上报的案子置之不理,反倒官官相护起来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这里的父母官都懒散荒唐腐朽到了这般地步,更遑论其余地方的?”
萧晚晚说完这一长通话便闭了嘴,垂下头,她只不过是一个宫妃,方才所言实在是太过失态,不合规矩,嘉文帝若是要罚她那也是合情合理。
“齐韶侯,是母后娘家的根系。”嘉文帝道。
萧晚晚却是没想到里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系统给她的剧情资料里可没有提这一茬儿。
萧晚晚咽了一下口水,呐呐:“那”
“你觉得朕该如何?”
“臣妾觉着,”萧晚晚斟酌了一番,虽语气没有前头那般笃定,话语之意却依旧没变,“皇上是天下子民的君主。”
李公公在外通报道:“皇上,贺大人来了。”
萧晚晚:“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不用,”嘉文帝拍拍自己的身侧,“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