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晚回答道:“承蒙母后关心,宴会办的圆满。”
皇后在一旁道:“母后不知道,萧妹妹还自己上去唱了一出戏,果然是年轻人,像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想折腾也是有心无力。”
太后的眉头微皱,脸上流露出不满之色:“你是嫔妃,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同那些伎队的人不同。怎么能够自己上去唱戏曲?”
萧晚晚回应道:“母后教训的是,是晚晚没有把握好分寸。”
“皇帝宠你,你也要加一把劲,多努些力,这么长的时间了,肚子里愣是没有传出半个动静。”
萧晚晚的面色有一些红:“母后的教诲,臣妾都记在心上了。”
太后看了众位嫔妃一眼,问道:“惠妃为何没来?”
皇后回道:“惠妃近来身子不适,需要好好调养,见不得风,是以没来。”
漱华宫。
地上散落着陶瓷碎片,冬香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未敢起身打扫。
自从承珠不见了之后,惠妃贴身宫女的位置就被冬香所替代,冬香只觉得惠妃娘娘近来脾气无常,性格大变,再也不复原来温柔敦厚的模样,早上听闻嘉文帝在妍婕妤那里休息了一夜,便摔碎了桌上的杯子茶具。
“退下吧。”惠妃冷声。
冬香如蒙大赦,连忙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惠妃攥紧手指,脸上浮现一个嘲讽的笑,她向来知道嘉文帝算不得一个深情的人,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会薄情到这个地步,她的哥哥前段时日才被处死,嘉文帝对自己不仅没有宽慰之语,反而还大张旗鼓的为那个害死哥哥的女人操办生辰宴会,甚至在永秀宫住了一晚上。
他忘了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什么第一个孩子只会是和她的,这分明是拙劣不堪的谎言。
惠妃怀着满肚子的怨愤,望向镜子中自己的脸。
她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抓到嘉文帝的心,将最好的青春、最好的年月全部都给了嘉文帝,如今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让她怎么甘心,怎么情愿。
惠妃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个红木盒子,将一把精巧的金色钥匙插进孔中打开,只见里头放着一块圆润的墨色玉石。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付你。”惠妃喃喃,手指在光滑润泽的玉石身上抚过,眼神逐渐变得疯狂:“都是你逼我的。”
养心殿。
李公公道:“皇上,常将军有事禀报。”
“宣他进来罢。”
“臣常益见过皇上!”
“免礼,不知爱卿前来为何?”
常将军面色凝重:“皇上,西部两郡近来都发现了叛军队伍,他们游走在百姓之间,且有越来越壮大的态势。”
嘉文帝皱起了眉毛:“可有调查清楚是何人在背后操控此事?”
常将军道:“犯事者多是土匪暴民,领导者尚未查出。”
嘉文帝道:“此事便交由你来查办,务必将作乱者捉拿归案。”
李公公道:“皇上,既有作乱者,那今年的出行是否需要”
“无碍,”嘉文帝说,“区区蝇苟,不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