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道具全部复苏(1 / 1)加冰小糖烤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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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空间里。

无论是郊区,还是市中心。

两地路程距离不仅短,还是一样的荒凉,不见半个人影。

腐臭的垃圾桶边。

因逃跑而大汗淋漓的两人。

顾不上太多细枝末节,尽量背靠着墙蜷缩身子暂时休整,恢复体能。

警惕的四周查探。

余母突然瞪大了眼。

也许是顾忌藏身所暴露。

她神情震惊地狂拍自己丈夫的肩膀。

忍住不发出声来。

正在注意持镰者行踪的余父疑惑回头。

目光随着发妻的指尖望去。

接着他也瞪大了眼,满脸惊疑不定。

城市边缘。

朦胧大雾渐渐散去。

一条环城大江徐徐东去,水面沸腾不已。

在河对岸。

灰蒙蒙无边际的乱石滩上。

通往高大城门里的蜿蜒大道,上面行人密集。

余父余母远远望去。

有种隔岸观火,身处两个世界的怪异感。

两人看着人群中,无数的男女老少。

它们垂下脑袋,排着队,浑噩地走着。

让他们感到惊奇的是。

对岸所有的人身上缠绕着密麻细线,五彩斑斓,直通天际。

有的人身上的细线色泽浓厚。

有的人却淡得快要消失了似的。

高大的城门边上。

两山羊头城卫双手环胸,腰间别着长鞭。

漠然地维持着纪律。

“怎么回事。”余父怔怔道:“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事,是人类未曾探索出来的?”

“所以你才爱看书啊。”余母笑意温暖。

伸出手轻弹了下丈夫挺拔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这个习惯她保持了二十多年。

就像她在自家宝贝儿子小时候。

每次看到他,就习惯地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两颗脑袋左右晃动下。

直到那小子哭着,吵着要去找爸爸。

最后跑到书房。

被他刻板的老爸叫抄书,做题到晚霞烧透天边。

才敢弱弱地问道:“爸爸,我头铁了,能不能去和妈妈玩会斗牛?”

余母脸上的笑意徒然凝固。

她猛地推开丈夫。

想借助反作用力往后躺下时。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没有形体的刀锋飞快掠过,在坚硬的墙壁上留下半月深痕。

随着殷红液体从她身体里涌出。

街道尽头,硕大的黑色镰刀尖端锋芒正盛。

“清商?清商!”

余父轱辘从地上爬起。

一把抱住这二十年来。

从认识那天起,怎么都看不腻的女子。

“为善,我……”余母神情茫然。

她费力地抬了抬手,似乎是再想弹一次那副黑框眼镜。

余父手足无措地打开急救包。

可怀里的人儿,不过短短时间而已。

那是连桌子都能切开的锋芒,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她身下就已是大滩殷红。

随着散落一地,帮不上任何忙的急救物品。

余母眼神涣散,甚至没来得及说太多话,就闭上了眼。

倒提着大镰刀,看不清脸的高大黑袍缓慢接近。

世间的悲欢离合。

对它来说不过是再挥一次镰刀的事。

值得哭什么?

又有什么好哭的。

余父颤着嘴唇。

连连摇头。

脸上在笑,又像是在哭。

他吃力地抱起发妻,把她放在边上干净的地方。

再摘下那副黑框眼镜放在她手里。

颤声道:“你总是说,我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刻板。”

深吸口气。

他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那件快要复苏的血大衣穿上。

“要不是为了能一直,永远的看清你,谁愿意戴着这玩意?”

他从背包里取出第二样东西。

一方小巧邮箱,斜挂在身上。

那袭黑袍镰刀已经在二十步开外,它还在渐渐逼近。

“有好多话,我本可以,我本可以都说的。只是当时觉得老夫老妻了,嫌肉麻,故意憋在心里,也就没说。”

“现在想说了,来得及吗?”

“晚了。”

第三样是块藏青短布,甲级难度裹尸布得来的道具。

第四样是块老式坠表,甲级难度窃时者得来的道具。

第五样……

第六样……

余父陆陆续续拿出数十种,甲级难度任务得来的道具。

全都作用于自己身上。

当拔出那把人屠的匕首时。

他握住余母的手,回忆道:“犹记得当年岳父把这只手,交到我那只会用来翻书的手里时。他闷闷地问我,他女儿怎样?”

“当时亲朋好友都起哄着,你害羞,我也害羞。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打不出个屁来。”

余父深深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儿。

“一日夫妻,百世姻缘。”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他垂下眼帘,人屠匕首瞬间扎入心口。

轻声道:“真漂亮啊。”

一时间。

无数张脸在余父脸庞上扭曲闪烁。

它们之中。

有来自甲级难度任务中,挂着邮箱,向镇上人家邮寄死亡倒计时信件的鬼邮差。

有丙级难度任务中,站在守望者高塔上,伺机袭击行人的疯子。

有甲级难度任务中,一人祸害了全村的恶魔。

有甲级难度任务中,根据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每流逝3小时,就对家人下手的豪门富少。

……

不过片刻。

当余父再次睁开眼时。

已经算不上活人的他,朝那袭倒提镰刀的黑袍。

沉默不语,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

————

“先休息会吧。”未来的余深先在座位上坐下。

他继续道:“最保守,未来一个小时里都是安全期。”

听到这话,余深瞥了未来的自己一眼。

未来的余深有些不好意思。

低声道:“白白浪费掉第一次压制效果,其实都怪我。不过我就是你,你还能拿自己怎么样?”

余深直接闭目养神。

眼前倒挂着的女孩,她双脚陷入车顶太深,暂时没办法弄下来。

看着挺可怜的。

干脆眼不见为净。

再者。

他也有些累了。

车厢里沉默好久。

只有公车在不停赶着路。

在临近一个小时安全期时限前。

余深准备好,再次应付难缠的,最后一位特殊客人。

可让他意外的是。

接下来往后。

随着时间一秒一分地流逝。

在凌晨3点多,离4点不过还有十分钟时。

这期间,最后一位特殊客人竟然没有再出手过一次。

“怎么回事?”余深看向未来的自己。

他疑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它怕了?”

未来的余深没有回答。

他也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头顶的空调出风口内。

从里面突然吹出张纸条。

“拿来散酒做应酬,客人正坐最中间。”余深只看了一眼。

最后一道谜题不难猜。

要说的是个“川”字。

客人坐在最中间。

也就是说,特殊客人就坐在老弱病残专座上。

三人中间的位置。

可刚才那位特殊客人,明明就被丢到车窗外了。

现在老弱病残专座上。

中间的位置是空的。

未来的余深也接过谜题。

疑惑道:“这是上次的谜题,难道说许愿屋没有根据当下情况,而做出改变?”

“怎么会……”他拧起眉头。

突然,余深想到了一个可能。

许愿屋肯定是不会出错的,这点毋庸置疑。

他满脸惊疑不定。

“难道说?!”

车厢内的灯光。

在这时瞬间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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