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和腾子到的时候,安南和林玦琛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瞿白和之初紧跟其后。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某一天我竟然会在林大明星家里吃火锅诶!”秦文朔在腾子身边落了座。
“神奇吧,我一早上接电话的时候也被吓到了。”滕子接了话,“按着以往的规矩,我都准备打电话去椿树去定包厢了,结果······安排了这场养生局。”
“你缓缓吧······上回安南生日,你还记得吧,这才没多久呢,这顿先给你补补身子。”瞿白接话道。
“哎,孤家寡人没办法,哪像某些人哦,甜甜蜜蜜小两口。”说罢,滕子还向着瞿白身侧的夏之初眨了眨眼。
“柠檬精······”
大家说笑的间隙,安南问起了郁宛,夏之初说她今晚有航班不能来了。后来,林玦琛拿了酒也坐了下来,大家嘻嘻哈哈闹着笑着,气氛温馨又热烈。生活似乎就是这样,哭过也笑过,闹过也疯过,但是像现在这样,三五知己常坐,纵情杯酒闲谈,才是生活最好的模样。
“来来来,鱼好了,大家动筷子啊。”滕子稍稍离了座,拿勺子给大家分着锅里的鱼片,“我跟你们说啊,就现在是鲜嫩的时候,再煮就该化了。”
每个人的碟子里此刻都出席了一片白花花的鱼肉,林玦琛的也不例外。
“他不吃鱼。”
“我不吃鱼。”
几乎是同一时刻,有两个声音一起出现,异常突兀,却完美契合。
众人在那一刹那都停了手里的动作,向两人望过来。各个的眼里,深意明显。
“哦~~好嘞,这个,我夹走。”滕子笑的有几分深意,“南南啊,你吃鱼吗?”
“我吃。”
“南南?”
几乎又是异口同声。
秦文朔此时开了瓶酒,递给一边还不知死活的滕子,到底自己年纪最大,求生欲最强一些,“滕子,来来来,你上回还欠我三杯,我可要收利息的,你看怎么说······”
席间,林玦琛和安南也被闹着喝了不少,一群人天南地北的扯了不少稀罕事儿,临近结束的时候,林玦琛才缓缓说道,“想跟大家说个事情。”
看着林玦琛有些严肃的模样,一众人也都停了筷子。
“给大家介绍一下······”林玦琛顿了顿,而后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姑娘,“女朋友。”
一时间,满室的寂静。
然后,便是满室的笑声。
“我说阿琛,这大家都知道了好吧,我还以为你们这是宣布要结婚呢。”腾子喝了口酒,“我这份子钱总算是暂时安全了。”
“哈哈哈······”
大家都知道了,安南总算有些反应过来,上回和之初她们在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因为陶奕然的关系,郁宛和之初也都知道了,估计着,之初同瞿白说了,瞿白又告诉了大家。
但是这件事情,安南没有和林玦琛讲,也难怪他不知道了。
“我说最近那位郁大美女怎么老是缺席啊,上回在酒吧看到她,一个人在喝酒。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老秦瞄了一眼林玦琛,便捅了捅腾子,“你看人喝酒就是心情不好。”
“诶,不是,她身边还有两男的······”
“吃菜吃菜······”
酒足饭饱,大家也陆陆续续散了场。
安南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桌上没有收拾的碗筷,她卷了袖子,就要上手。
“你干嘛?”林玦琛伸手一拉,就把人拽了回来,安南被扯着拉回了林玦琛的身边,闻着他呼吸中淡淡的酒味,安南的头有些晕。
那酒,到底是几几年的,后劲这么大。
“我不用你收拾,明天有阿姨来。”林玦琛看了眼安南上挽的袖子,他抬手,牵着那人皓白的手腕,缓缓的向下拉着她手臂上的素白衣袖。
忽然,林玦琛的手一怔,他看向安南光洁的手腕上只有一根玫瑰金的手链,一时间竟有些愣了神。
她把那根红色的手绳拿下来了!
那头的安南似乎是看到了林玦琛此刻眼神的变化,她眉眼稍稍抬了抬,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安南,我这有个规矩······”林玦琛向前走进了一步。
“什么?”
“你带着我送的东西······”林玦琛又向前走了一步。
“······”
“就是我的人了!”
这什么强盗逻辑?!
林玦琛把人逼仄在洗手台的边缘,撑开双手,抵着身后的大理石案面。而后,他俯下身来,气息中有些无赖又透着些许的卑微,他看着安南,顿时脑子一热,便压了下来,似乎是酒精上了头,那个时刻里的些许情愫席卷着安南,她被圈在他的怀里,退无可退。
“唔……”
“你不知道一开始我有多嫉妒······”他将她一双手控制在身后,“我不喜欢你带着他的东西······”他捧着她的脸,又抵上了自己的额头,“我不喜欢你记着他的模样······”又一记落了下来,细密又绵长。安南被他堵在怀里,空气被他辗转剥离,浑浑噩噩间,她似乎又听见他在说,“我要你的眼里,心里,都是我。”
片刻后,林玦琛终于停了下来,他左手挽着安南的后颈,前额微抵着安南的额头,依偎间,他稍稍退了退,视线落在安南的唇上,那一瞬间,刚刚浮现的理智再一次被淹没,而后,林玦琛偏了偏头,复又压了上来。
周围的一切似乎被点燃了一般,林玦琛温柔而细致,充满着诱导,而安南,溺在这种温柔里,浮浮沉沉,逃离无望。
突然,一颗耀眼的红色烟火滑向夜空,周围的一切骤然明亮起来,衬着夜晚的霓虹高楼和萤火路灯,整个城市在一声声响亮而清脆的声音中,迎来了中秋佳节。
万家灯火,今夜团圆。
林玦琛站在安南身后,看向星火璀璨的夜空,“今夜的烟火让我想起了去年在北海道的新年。”
安南看着窗外漫天的花火,心神微动,她还记得先前那会儿,自己是有多排斥身边的这人,总觉得如他这般的人设又哪里来的多少真心,自己更是小心翼翼的处处躲着,防着,以为不过三五个月,他总是能知难而退的,何况那个时候自己的心里还藏着一个祁凉。可谁知,一晃,已是许久。
而这个人,却依然还在。
遇你于世,万物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