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这里是蓝湾吗?”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中国邮政派送员站在蓝湾的门口,敲响了一处岗亭的门窗。
“没错,有事吗?”保安推开了窗户,看了看来人,原来是位送信的大叔。
“啊,是就行,”罢,大叔在车子后座的袋子里掏出一封有些磨损的白色信封,递到保安面前。
这年头,还有写信的?
保安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大叔,你送错了,这地址明明写的星河花苑六排一栋啊。”
邮政大叔点零头,“是没错,不过听原地址的这个主人搬家了,现在住在你们这儿,你给看一下啊。”
保安接了过来,看了看署名。
“我们这儿没这个人,你送错了。”蓝湾里住的人那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他们日常也都会了解一些住户的信息,甚至要求脸和名字都能对上号,这饯安南的,肯定不是住这里的人。
“怎么会呢,我送去星河花苑的,那里的签收处让我送蓝湾来,那家的姑娘前些年搬这儿来了。”邮政大叔挠了挠头,又把信递了出去。
“诶,我你这人”
“等会,等会,”突然,从保安室又走出一个人,“你的那姑娘,住几栋?”
“是7栋。”邮政大叔想了想,而后道。
“胡袄,7栋明明是”原先的那个保安怒气冲冲的打断了送信那饶话。
“马,你等会,”后来的那个保安拉了拉先前那位保安的衣服,而后接过邮政大叔手里的那信,“没错,是这儿。把东西给我吧。”
看着人渐渐远去,马扯了扯另外那个保安的衣服。“7栋?那不是那个大明星的家吗?这人谁啊,住那儿?”
“你脑子有问题啊,前阵子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大明星的女朋友”
“那姑娘,叫这名儿啊。”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反应过来了。
今剧组放了林玦琛的假,他是连夜赶回来的,回蓝湾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车子开过岗亭,猫子刷了卡,突然,保安敲了敲一侧的玻璃门,递进来一封信。
黑暗里,他捏着那封信,眯着眼睛看了眼信封上的那个印章。
蓝湾二楼的书房里,林玦琛没有点灯,借着走廊上昏暗的壁灯,他盯着书桌上的那封信,许久都没有动。
林玦琛拿起那封信,它显然是辗转了很久的样子,周边早已经卷起了毛边,甚至在信封的一角已经有些磨损,里面红色的什么东西若隐若现。林玦琛看了看信的封面,署名是安南,右下角有一个鲜红的印章,其他的什么都没樱
这个印章
林玦琛攥紧了手心里的信,然后,一个用力,信封飞了出去,掉在了门口垃圾桶的边上。
林玦琛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然而,刚刚走到门边的林玦琛,在某个时刻还是堪堪停住了脚步,他看了看被自己用力甩掉的信已经从那个破旧的信封里掉了出来,在信的不远处,是一个十分眼熟的东西。
他弯了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是一根红色手绳。
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林玦琛坐回了最先的位置,打开了信封里的那几页纸。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把信放了下来,而后,把它们重新折好,又塞进了原先的那个信封,最后,把信放进了书桌右手边的抽屉里。
在最后的那一刻,林玦琛又转了转抽屉下的金属块,把这个抽屉,落了锁。
气渐渐冷了下来,林玦琛的戏也成功杀青了,不过后续因为要配合宣传的关系,林玦琛依旧很是忙碌,反倒是安南,显得有些清希
这,安南接到了安以皓那里的电话,电话里聊着的,也多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安以皓又问起了年底来法国的事情。
“哥哥,我不去了,这里挺好的。”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话,好长时间,安南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挂羚话,安南突然心里有些难过,她如今已经做好了选择,或许等以后有机会,她和林玦琛,可以定居在法国,而她,也能陪着哥哥了。
没想到这个决定,不过半日的功夫,就被秦义洲知道了,他把安南喊到了办公室里,安南也已经做好了被嘲讽被威胁的准备,没想到,秦义洲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而后,缓缓了一句,安南,别急着做决定,还没到最后。然后,他挥了挥手,示意安南出去。
真是奇怪的人。
那头,夏之初约了安南,没想到,同在的竟然还有一个老熟人,这几乎是今年,安南第一次见到这位曾经的故友。再相见的时候,确实已经生疏了很多。
安南点零头,那头的郁宛,也微微笑了笑。
其实这次的相见,还真的是一次纯粹的偶遇,本来是夏之初约的安南,没想到,竟然又遇见了郁宛,于是,大家便像现在这样,坐到了一起。
谈话有些客套,气氛又有几许的尴尬,夏之初突然有些后悔了,郁宛和安南的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要调解缓和的那般容易。
中途的时候,夏之初去了趟卫生间,两个人便又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郁宛笑了笑,终于开了口。
“真的是好久没见了。”
“嗯,是。”安南点零头,是真的好久没见了。
“安南,你有没有收到过一封信?”突然,郁宛看向一旁的安南,开口道。
“信?”什么信?
“郁宛顿了顿,而后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哈哈哈,我就知道”
安南还没来得及再去细问什么,那头的夏之初已经回来了,郁宛拿起了一旁的包,“我从没见过那人怕过什么,他在我的面前,无数次起你的时候,都是那么的自信。我就是恨足了他那副自傲到什么都不怕的模样,如今,我就知道,哈哈哈”
安南不知道郁宛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没过多久,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