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三弟鹬蚌相争,最后两败俱伤,落了个死的下场。
慕南月看着楚晚盈的睡颜,他突然有些疑惑。
为何当年她会帮他。
为何镇北老将军如此在寿宴上放肆,父皇也不惩罚他。
为何父皇那么一个疑心病重的人会放任镇北将军府在朝堂上只手撑天。
这些事大多陈年老旧,他刚登基两年朝堂诸事都尚无定论。
不过,有何防他慢慢查下去?
“唔...皇上?”
一旁睡得脖子疼的小泗最先反应过来,忙去推一旁的春夏。
“无事,朕过来看看。”慕南月招了招手,示意她们不用叫醒楚晚盈。
“是,奴婢退下了。”
小泗拉着还懵懵懂懂的春夏连忙退下。
“皇上来咱们这干嘛?”关上门春夏反应过来。
“不知道...呀,福公公。”小泗转过身看见了一边昏昏欲睡的福禄。
“皇上呢?”
“皇上在里头守着娘娘呢,福公公您和皇上来多久了?”小泗扶着福禄在不远处的凉亭坐下。
“哎哟,来了都好几个时辰,娇妃娘娘今日午时是否在你家娘娘这?”福禄扶着腰。
“是呀,还有魏昭仪呢。”春夏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还有魏昭仪呐?你家娘娘最近是不是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啊?哎哟那香味,勾得皇上都想来看看了。”福禄没有忘记他今来是干嘛来的。
婢女太监私底下议论九五之尊是要杀头的,可福禄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算得上是皇上的家奴了。
“对对对,贵妃娘娘今亲自做了一道菜,辣又香。”春夏激动得开始和福公公描述那味道有多香。
福禄老了,可耐不住馋了,忙要春夏在端点出来。
“不行,剩下的都倒掉了,娘娘说这东西只能煮一遍,煮第二遍就不香了。”
福禄啧啧嘴,忙道可惜了可惜了。
“福公公要是想吃,我家娘娘再弄了给您端过去就好了。”小泗看着春夏这么自来熟,有些头疼。
春夏活泼是好事,可总这样不留个心眼的,总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麻烦小泗姑娘了。”
“不麻烦。”
这边其乐融融,屋里这边慕南月看着在贵妃榻上睡得香甜的楚晚盈,总觉得堂堂贵妃睡在这不是个事。
贵妃榻宽敞,楚晚盈曾经嫌弃过榻有点硬,就让小泗在上面铺了一层细毛。
看起来雍容华贵,很符合贵妃的身份。
楚晚盈在榻上翻过来覆过去,榻都不显得拥挤。
把楚晚盈抱在怀里,觉得楚晚盈有些太轻了些,和一根木头一样重,他怀疑御膳房克扣了晚盈宫的粮食。
被抱在怀里的楚晚盈,在梦里正好好在走路,突然失重了,她飘在了半空中,一会又突然“咚”地一声,她摔在了硬邦邦的地上。
疼得她连忙想爬起来。
看着楚晚盈龇牙咧嘴的表情,他连忙按住了楚晚盈胡乱飞舞的手。
这女人……睡觉都不能安分一点。
把楚晚盈向里面推了推,慕南月在另一侧躺了下来。
楚晚盈的手脚依旧在胡乱飞舞,扰得慕南月睡不好,用手按住楚晚盈的一双手,用腿压住蹬人的楚晚盈,才缓缓睡了过去。
三四月份的阳光还很温和,风夹杂院中的海棠花香飘进了众人的鼻子里,染在衣服上。
午后的阳光总让人想打瞌睡,偏殿里魏染不知道梦见什么,面上含着笑,眼角是莹莹的光。
车圆圆踹着元宝给她盖的毯子,口里嘟囔着“别,别抢都是...我的……”
风吹过一颗不高的小树,沙沙作响。
凉亭里一群婢女围着福禄要听新鲜故事,像群麻雀一样惹得福禄忙得团团转。
春夏趴在石桌子上睡了过去,小泗站在一旁替春夏扇风。
正殿里,楚晚盈和慕南月相拥入睡,扣在一起的手是慕南月不清楚的紧张。
空气中是午睡的雍懒,午后时间的香甜。
可总有人要打破这份宁静。
“福公公,福公公,请让皇上去看看我家娘娘吧,我家娘娘她突然就病了啊!”
福禄一惊,连忙跑出晚盈宫。
哎哟,这该死的婢女,要是吵醒皇上可就不好了,皇上好不容易出了朝闻殿想小睡一会,这婢女怎这般不知礼数!
在晚盈宫门口看见了哭天喊地的玉潭。
看见一脸慌张的福公公,玉潭心里一喜,她就知道皇上是放不下她家娘娘的。
“福公公……”
“快,快给咱家堵上她的嘴!”福禄可没那么好心去管谁不行了,只有是打扰到皇上的美梦的,都要收拾掉。
一群小太监上前按住玉潭,要用手帕堵上她的嘴。
玉潭愣了愣,到底是在苏怜儿身边伺候的,马上反应了过来。
她今天是要将皇上拉回清玉宫的,怎能如了一群阉人的愿?
更加扯着嗓子喊叫,莫说晚盈宫的所有人能听见,就连旁边的娇淑宫里的人都给引了出来。
慕南月皱了皱眉头,他自然是听见了,身为每天都要在警惕中度过的人,在玉潭喊第一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看了看被他捂着耳朵依旧睡得香甜的楚晚盈,他脸又黑了。
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捂住了楚晚盈的耳朵,害怕把她吵醒!
他突然想割了自己的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