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你怎么过来了?”
魏染捂着手帕一笑:“贵妃娘娘还真是好大的气派昂,娇妃刚来没几天,就被贵妃娘娘气走了。”
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坐下,端起小泗给她早到好的新茶,细细品了起来。
这几天没有来,实在是想念楚晚盈这茶的紧。
连忙喝了一口。
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嗯,还是这个味道好,想她哪里的茶叶还是上年被人送过来的。
“那不是她先说的吗?关我何事?”嘟起嘴,楚晚盈颇为不满。
她说好了的,当了好友本就不可以对好友还有所隐瞒的。
况且她还没有说出什么,也没有打她家的财产的那点意思,车圆圆就一下子炸了。
那要是她真的很急,身为好友的车圆圆却袖手旁观,这算什么事?
许是路上听说了楚晚盈想的,魏染一点也不急。
这世界本就是这样。
有人贴着脸前来,有人目红耳赤的离开。
“娘娘,这件事的确是娇妃错了,娘娘您也不必生气,为这件事就如此生气,那以后可还了得。”
顿了顿,魏染又说:“娘娘,您不知道她的遭遇,您是镇北将军的女儿,办个周岁宴都要比我们这些女儿家成人礼还要隆重一些,更何况是出生皇商的娇妃呢。”
魏染有些出神,似乎脑子不在运转,又似乎在高速运转。
阳光淡淡的洒在她的身上,看起来是一株沐浴在阳光里,成长在溪水间的一颗翠竹。
这样的她,总有淡淡的忧伤让楚晚盈心疼。
“皇商之女又如何?她可是京城最大的皇商,家里富可敌国。”楚晚盈故意的问。
皇商,她这种二流小说作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古代的地位。
那是一个被人看出下贱的一生铜臭味儿的商人而已。
“呵。”
魏染听此只是摇头。
“富可敌国又如何,比不上普普通通的官宦人家。”
果然是成长在权力之手滔天的镇北将军府的女儿。
有心机又不知民间疾苦。
“她不是有一个当官的哥哥?”
“小小户部侍郎能有多大权利?”
手一顿,楚晚盈不在说话了。
是啊。
“娇妃父亲在娇妃小时候还是一个小小开药铺的老板,有一年京城发生一次大旱灾,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地,药铺和米铺都人满为患。”
“娇妃父亲在外面卖药,一时间因它极低的价格遭到百姓哄抢,每天娇妃父亲都赚的盆满钵满,娇妃那时候生活在宠爱和无忧无虑中。”
怪不得,她所有的东西都要最好的。
“后来,有一次前户部侍郎病重,邀请娇妃的父亲去他府上看病,娇妃淘气闹着跟着要去,娇妃父亲舍不得女儿撒娇,就带着娇妃去了。”
楚晚盈不由得心里一凉。
就听见魏染继续出神的说:“这一去,看好了前户部侍郎的病,可不料他有一个小妾,存心要害前户部侍郎看娇妃父亲真的治好了他的病,心下一惊,连忙向她父亲施压。”
“娇妃父亲为人良善,不肯做着伤天害理的人,扬言死不从范,那小妾就抓来娇妃威胁娇妃父亲,看不得女儿如此被人折磨,娇妃父亲狠下了心,害死了前户部侍郎。”
想想,原本锦衣玉食的娇妃被人折磨,原本为人良善,秉持正直的车父被逼无奈害死了前户部侍郎,她的心就一揪一揪的。
他们是被人活活害成这样的。
“那后来呢?”楚晚盈不自经的问了出来。
“被放出来的那一刻,那小妾叫府里小人扔出来了娇妃,娇妃父亲心疼女儿连忙抱在怀里,那小妾看着娇父与娇妃如此父慈女爱,十分鄙弃,厌恶的看着,说出一句。”
“不过小小商户,不懂得这户部侍郎的命有多么值钱,就随意搭救,简直不堪一击。”
以为完了,楚晚盈急迫的看着从容淡定的魏染。
无意间手帕都染上湿意。
“还有一句。”
“用户部侍郎的命赚到的钱是你永远也赚不到的,小商户而已死了也不足为奇。”
“被这句话如雷贯耳,传进了娇妃父亲的耳朵里,从哪以后他就变的和其他商户一样,油腻又油嘴滑舌,而娇妃也被父亲灌输进了三不要。”
“哪三不要?”
“不要参与别人的恩恩怨怨。
不要与皇帝为敌的人交为朋友。
不要以自家的生意当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