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9章 ,碰见(1 / 1)不与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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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认识他们,这两个人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受重伤的是张吉,特派使张楼的胞弟,两人的父亲是太常寺少卿,张楼在洪宗二十三年科考,虽未能入位三甲,但也是进士及第。

张楼从小习武,一心想报效朝廷驰骋沙场,便在兵部从看守兵器库的小兵开始,如今几年过去,在兵部也某得个卫士校尉,而张吉却不及张楼文武双全,他落榜后,便跟着父亲在太常寺学习,虽无顽劣之心,却无大将之才,此次出门,便是张吉主动请缨,想要跟着人中龙凤的白瑜堂一起历练,没想到第一次出门便差点丢了性命。

而罗宾是礼部尚书的庶子,从小到大被排挤被人瞧不起,这也是他第一次出门历练,如果能跟在京都四少中的白少一起,将西晋世子完整无缺带回,他以后在京都,可就算扬名立万,再也没人敢瞧不起他,如今世子失踪,他们两个身受重伤。

易清站在门口,失望的收回视线,纵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还是不敢去相信,宁愿相信廖武只是失踪了,没找到,也不愿相信他已经不在世上的事实。

一旁的瑜姐姐问方大夫两人何时能醒来,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她深有体会,罗宾和张吉都受这么重的伤,那白大哥的情势,着实令人担忧。

“小姐,咱们走吧,咱们待着这里不合适。”初衣说道。

易清微微点头。

他们在处理西晋使团的事,而她在找她们家的忠心护卫,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的确该走了。

她收回视线,扶着她们两个便往门口走去。

刚走两步,只见从方家二门走进来一位身着月牙白的大氅,走路一瘸一拐,但样貌不凡,气势超群的年轻男子,铜铃和初衣看去,顿时惊住了。

她们两人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男子,且见他薄唇抿着,眉眼微皱,目视着前方,眼中虽无物,却不知被什么吸引大步走着。

此时此刻,不管他被什么吸引,铜铃和初衣只想成为他眼中那个令他专注的人。

看着他从她们身边走过,初衣和铜铃立在原地不动,目光追随着从她们身边走过的男子。

除去走路的姿势,真真是无可挑剔,如果方大夫能医好他的腿,那该多完美?

铜铃和初衣沉溺在想象中,久久不能回神。

易清走了好几步,发现身边的两人没了,一回头只见两人痴痴的望着那个家伙。

“铜铃初衣,你们两个眼睛已经黏在人家身上,再看下去魂都没了。”她说道。

一句话令铜铃初衣猛地回过神,两人赶紧将目光收起来。

同时也让正在走路的凌仲之脚下一停,他身上的血仿佛被什么点燃,一股脑沸腾的冲向心窝。

这说话的语气……

他记得那个时候,皇后生辰,宫中设宴,他和纪敬葶站在最后面清点着公主和皇子们的贺礼,当他看到一对温润的玉貔貅时,当时就想着如何像皇后娘娘讨来,然后把这貔貅送给身边磨人的小矮子,正当他出神时,那小矮子便翘着嘴巴说道:“别在看了,再看眼睛便黏在上面,魂被勾去玉貔貅也不是你的,最后还是要躺在皇后娘娘那冰冷的库房里。”

那语气和说的话,那么相似。

他怔怔的回头,看向身后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位身材高挑,身穿锦色鹤毛大氅,正歪头瞪着那两个嬛婢。

阳光的照射下,她白皙的小脸晶莹透亮,眉宇间带着几分娇弱的孩子气,长得不错,比小矮子好看,但不是小矮子。

他一定是昨晚被白瑜和骂的失了心智,什么人都能连想到是她,他冷着脸转身便往方大夫家走去,还是办正事要紧。

余蒙跟上自家的爷,笑道:“爷,这位就是那个名满京都,臭名昭著的西远将军家嫡二小姐易清,你说惊不惊喜,竟然在这里能碰到她!”他一面追着凌仲之的脚步,一面自言自语说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名不虚传,在这里,人家家里,还在二门前,大呼小叫的,除了她,还真想不出还有第二人,还真是第一次瞧见。”

听到这儿,凌仲之的脚步又一次停下。

他冷着脸回头问:“她就是易清?”

赐婚的易清?

余蒙笑着点头:“是啊,爷,你们还挺有缘,在这儿都能碰到。”

凌仲之脸色又沉几分,冷声问:“你说什么?”

余蒙吓得赶紧闭上嘴巴,双手摇着:“没,没说什么……”讪讪笑着跟在他身后。

而此时的铜铃和初衣,被易清的声音拉回后,两人相视也是讪讪一笑,忙追上小姐。

初衣第一次这么失态,当真尴尬极了。

铜铃倒是没感觉,她还赞叹:“第一次瞧见,还有这么好看的病人,不过可惜,真是可惜,是个瘸子啊!”

易清白了两人一眼:“看什么人?咱们找人要紧,赶紧走。”

铜铃和初衣哦了声,乖巧的跟在主子身后。

三人走到二门拐弯处,易清回头看向凌仲之,看他的腿,是真瘸了?

哪知凌仲之也正回过头看向她。

一时,两人视线交错。

易清一怔,吓的赶紧收回视线,仓促走开。

而凌仲之瞥了这眼后,却冷嗤了一声,余光极为厌恶的收回。

刚才怎么会听出小矮子的语气,这种肤浅又轻浮的女子,怎配?

他抬脚迈入方大夫正厅。

易清仓促离开后,回想着他那双眼睛,好像和之前不太一眼了,记得他的双眼清澈明亮。

两年前,他的眼中没有杂质,就算是有,也是只有幼稚和不讲道理。

而刚才那一眼,易清却看不模糊了,两年来他拥有着无人能及的地位和身份,他想玩什么,想要什么,依着他国公爷的身份,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他眼中却没了干净和清澈,反而却是厌恶和复杂,忧郁中带着深沉,成熟又带着几分攻击性。

这两年来,他经历过什么?

按理说他会每天让他的那群兄弟找世上最稀奇的玩意,给自己做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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