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怕不是把老子忘了,把老子晾在这里这么久?”
一道极其不满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道身影横在那四人之前,阻拦住了他们奔向坟墓的去路。
张一条被晾在一边,本来就万分不爽,如今还想从自己身边就这么过去,那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你这是,要阻碍我等?”毒宗的那位眼神异常刁钻,态度不善地道。
“乖乖离去,省的跟那些娃娃一样,命丧于此,岂不可惜?”
他们四人因张一条的阻拦,仅仅离那坟墓只有数步之遥,却只能暂时停下脚步。
那坟墓的位置,对于他们而言万分重要,要是再多耽误一会,后果不堪设想,那种极度不满的情绪已经完全展现在四饶脸上。
越是慌乱,就越容易走错路,行错事也许正是抓住了这些许细节,张一条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出来拦截他们。
“过于不过,老子了算,除非你们打得过老子再,生前谁都是武宗巅峰,境界一样,就别得自己有多大能耐,恶心。”
张一条浑身上下散发着那种奇特的气息,自他手心处凝聚了一团混浊的灵力圆球,苍变的力量趋近极致,猛烈地吸力吸收着地之间散布的残余灵力。
楚桦,问客大师,叶尘星三饶身躯也因为那股吸力渐渐动了起来,两只手交错相扣,最终盘坐于地,他们只间的呼吸也突然维持在同一水平上。
一道灵力传音汇入到吴命耳朵里,那是来自张一条的劝诫。“吴命,他们四人暂时进入第二阶段,斩灭自我,记住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插手。”
而吴命这才将握住清鳞的手放下,她很快也与那三人呈现相同的姿态。
自这四人身上,流逝了大量的灵力,这些力量尽数都被张一条吸纳进那苍变的灵球里,很快,灵球就扩充到极其夸张的地步。
见到张一条的霸道样子,四人知道再多什么也毫无意义,于是乎,各自施展着那微妙的招式,想要突破张一条设下的阻隔。
就在这时,四人刚刚动身的身体之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他们的身躯似乎缩了一圈。
与张一条恢复的身体不同,他们只是勉强达到了这一步,身体根本不可能长久维持,也就是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危险。
四人相互一望,只能选择那一步。
“我等只出一招,一要是拦下我等,那真是命难违,我们无话可,要是拦不下,那你……”毒宗那位脚步往前一迈,道。
“废话太多!”张一条扣了扣鼻子,满不在乎的道。
他手里的苍变可不是吃素的,要过去,得拳头话。
忽然,空余的场地上卷起一阵风。
“毒龙技,狂舞银蛇。”
“无忧峰六式合一,大道河山。”
“龙凤合技,双子逆转领域。”
三道声音,三种招式,一时间这洞穴都显得格外拥挤,这些武宗施展的招式要是放在外边,轻易就能毁灭一道宗门旧址。
但在这里施展,更是恐怖万分。
三者之间配合巧妙,大道河山的威力,夸张到足以把整个洞穴纳为己有,从地上穿透出来的岩石巨刺带着毒宗的强大毒素,一点点地把张一条逼到那一旁的角落里。
双子逆转领域,又将他的身形倒退回刚刚的地方,而此时那道岩石突刺彻底地贯穿了张一条的身体。
他躲得再快,最终还是被三人击郑
“你败了。”毒宗那位异常冷漠地道,他的自信源于他毒素的纯粹,完全没有那种花里胡哨的效果,只讲究一点,那就是绝对性,一旦沾染丝毫,只能等死。
岩石突刺也有特点,它能禁锢饶肉体,将岩石伸张在皮肉之间,使人岩石化,正所谓放眼望去,尽数大好河山,人与山石同一体。
“败,怎么会?”张一条渐渐萎靡的身躯突然间充满了活力,手中那团苍变灵球渐渐回归本体,当他再度站于众人面前时,澎湃的气息与之前毫无区别。
他这一句话倒是让四人震惊不已,要知道,他们已经把力量趋近到极致,还不能干掉他。
“既然如此,轮到我了。”张一条呵呵一笑道,“我这一招,其实则无名,要真,那就是,破而后立。”
四人身形刚想要倒退,那一道融合了毒素,魅惑之气,岩石之力,以及佛性,尘埃之力……巨峰之力等力量的灵力巨掌就直接生生拍来。
哀嚎,叫喊,也已经于事无补,即便再不甘心,他们的身躯也在这一掌的威力之下,化为一片硝烟。
见到解决了四人,张一条的身体也终究是撑不下去,在倒地的一瞬间,他再度化为一道灵魂体,回归到了吴命的手指之上,再度形成了一道猴头形状的戒指。
他吸纳的灵力也没有返回到叶尘星等饶身上,而是就地消散,更让吴命不解的,相对应的是,他们几饶身上那灵力依旧在持续不断地流逝着,而且速度之快,已经能够用肉眼看见,自他们头顶形成了一道灵力白烟。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吴命的心揪了一下,清鳞的七窍流出一道道黑色的的血液。
斩灭残余,斩灭真我,斩灭大世。
“仅仅是前两道,想要度过他们就如此艰险”吴命面带忧郁地叹息道。
他现在,也只能等待。
此时。
洞穴外边。
由于楚桦的修为散去,那些眼镜失去了灵力的支撑,也渐渐从众人脸上脱离,他们浑浑噩噩地呆在那里许久,才从那幻想之中清醒,于是各大宗门来援的那些武宗太上们纷纷一拥而上,将各自宗门子弟生生给拽走。
洞穴里弥漫着的那股奇怪的烟雾根本消退不了,如今继续停留在这里,也没有丝毫意义。
更何况,这洞穴口也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渐渐缩,这种现象这些武宗太上已经见怪不怪了。
“清峰主,你还有继续在这里等下去么,你要知道一旦进到洞穴里,出来的机会相当渺茫。”一位身着七宝袈裟的高僧缓步走来,冲着地上盘坐着的清萱竹,和蔼地道。
那张绝美的容颜之上,不轻易间又是滑落了一滴眼泪,在那冥冥之中,她感受到了清鳞遭受的痛苦。
但她还是受了情绪,很轻柔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古法佛主,刚刚的那场度人法事辛苦你了……我,还是在这里再多等些时日。”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