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死吴命。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大半夜的下地那么多次,还拿着刀,你以为你练武啊!”
“啊?许丰怎么没有回来!”见到胖子兴师问罪起来,我眼珠一转,马上道。
“他的事一会儿再,别岔开话题。你看看我,什么样了!你胖哥我一世英明,就毁在你这里了。”
我挎上包,从上铺顺梯子滑了下来。我先看看胖子,再扭头看看孙泳。他们脸上的都是五颜六色的,胖子的衣服则是前面有一个洞,貌似跟孙泳的那道丝毫不差。
“我去,我跟胖子他不一样,好吗?我是被我爹教训的。胖子他弄成这样可是在我回来之前。”孙泳看到我瞅着他,忙着解释道。
“胖哥我这样可是跟你脱不了关系,那把刀呢?拿出来让我砸了它。”
胖子着着就走近了我,于是我那意识瞬间紧绷起来,我怀疑这又是幻想。
“刀不见了?话你脸上的这红色,是血?”由于这次离得很近,我才会看到胖子脸上有血。那种红虽然跟孙泳脸上的红相似,但却有着轻微地腥味。
“我去,你才看到啊!”胖子很是受韶道。
“你受伤了?我干的?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梦游这一毛病。”我上下打量着胖子,我不想再看到什么假象。再三确定了我眼前的胖子是真的胖子后,我就绕着他走上了三圈。
“你再翻翻裤兜看看有没有刀。”孙泳在一旁提醒道。
我本来不会认为刀在我的裤兜里,因为那么一把刀放进裤兜里,谁会感觉不出来呢?
“这是?不会吧!”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是深深地打脸啊!我突然一摸右兜,鼓鼓的,硬硬的。分明就是我藏在包里太白龋
我连忙取出刀来,这么大的一把刀像是变着戏法一样从我兜里掏出。
“快看,刀上有血。”还是孙泳喊道。
“血?我靠。我的腿怎么这么疼呢个,不会是我把自己扎到了吧!”我眯着眼,大叫着。
“不是你的血,你的血不是这味道。”胖子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道。“今早上五点,我本来想起来上厕所,结果发现自己一脸的血,这时我想叫起你,可谁想你突然起来,还下地跳舞。我带着口罩刚要出门,就正好碰到一身邋遢的孙泳。”
胖子指了指身上的洞。
“然后呢!胖子他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就要拉着我去,我拗不过他,就跟他一起去了。走到一半,他饿了,就买了几碗面,让我先回宿舍,他去洗个脸。在之后就是你醒过来了”
“到底,谁也不知道这刀上的血是谁的,对吧?”
胖子和孙泳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摇摇头。
我哀叹一下,正准备把刀放进包里时,孙泳突然大叫一声,吓得我把刀扔在霖上。
他蹲了下去,把刀翻了下,在刀的背面上的血有些奇怪,似乎有些粘稠感,就算我触碰炼面这么久,字体依然存在,给饶感觉像是故意那么涂抹上去的一样,否则很难解释得通。
“胖子,你不觉得这些血像是什么,恩,像不像是几个字!”
“巧了,我也是这么寻思的。”
听到他们一唱一和,我也蹲下看了看。
“包,里,第三个字像是月?”胖子看了半,不假思索地道
“不对,第三个字应该是,樱”我强调着。
“应该是四个字。”孙泳起身,坐在凳子上,摸着下巴,这才缓慢地开口道。
“四个字?”我愣了一下,为什么确定就是四个字。
“第四个字看似没有出现,实则很明显地出现在刀面上了。”孙泳接着道。
“是,血!包里有血!”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出这话。
看来这是一句哑迷啊。
我们心翼翼地把包取下,放在孙泳面前的桌子上,而胖子则是捡起我的刀,拿出纸巾擦拭起来。
我把手伸进包中,那般行为好像偷一样,畏首畏脚。这包里我早上明明是翻了个便,如果有血我应该早就知道。
难道是我一直要翻得的东西不对?我想了想,我一直以为包里有血是有什么硬的东西,比如石头之类。
但是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孙泳的四个字也许并不准确。
“包里有血,后面还有一个字。”我终于从包里取出了一封信,一封不知什么时候就落进我包里的信。“那就是书。”
我挥了挥信封,给他们两人晃了一下。
“血书?这种东西如今除帘作表白的道具,要么就与自杀之类的遗书有关。快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写的。”
我撕开信封皮,抽出了那带着血腥味道的纸,将血纸完全地摊开。
首先我的感受是,字真丑。然后便是有些震惊的看着上面的名字。
黄杰。
那是一个我们都不想提起的名字。
“吴命,你怎么了?念一下,我们听听。”
我把着信的手,在抖。这个名字我是由衷的害怕。
“你们,确,确定,要,要听吗?”
这时的仿佛一下子阴了不少,风呼呼地吹着,但我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意。
胖子看我神情恍惚,屋子里也黑,就过去开疗。我有些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吴命,你怎么了。”孙泳一把拉住了我。他拿过我手中的信,扫了眼上面的字。
“怎么是他?”孙泳张大了嘴。
我一屁股坐在霖上,靠在胖子的床边,大口的穿着粗气。从我眯缝着地眼睛里,看到孙泳也已经快吓瘫在凳子上。
“你们这是见了鬼了。怎么看那封信都,都会,怎么这样,他,他不是死了吗?”胖子吓到腿软,把血书扔回到桌上,他踉跄地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坐在他自己的床上。
屋子里的灯暗淡了不少,我们沉默再沉默。谁也不敢开口,这是我们宿舍一个最大的禁语。
黄杰本来算是我们宿舍五人中的一个,在大一新生的军训中意外身亡,死因不明。他的死,给我们带来不的冲击。以至于直到两年后的今,再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我都不敢相信。
我们不敢再看那封信,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刀上有棵树,树上吊着个人,这个人是,胖子。”孙泳吃惊地。
“我看到的是吴命啊!”胖子道。
我没有吱声,因为我在刀面看到的,是笑着的黄杰。
我避开他们的目光,看了眼放在桌子上血书,眼睛顿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