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之中,江天海仿佛拥有了意识一般,猛的惊醒了过来。
他意识很快苏醒,眼睛却是废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瞬间就把江天海给整蒙圈了。
趴在黄土地上的江天海发现,在离他不远处有一位满身是血的老人躺在地上,生命体征仿佛已经快要消失。
他不知怎么地,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冲到了老人的身旁。
“父亲,您撑住啊,孩儿这就带您去对岸找大夫。”江天海急促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山水之间。
“天海,房梁上的刀,一定要保护好······”老人没有理会江天海,匆匆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离开了人世。
老人的生命体征彻底结束之后,江天海的意识才重新梳理了一遍。
被杀的人是这个副身体的父亲,而自己现在的这副身体拥有两个人的记忆。
脑袋里的记忆快速跳动着,一个不真实的想法浮现在眼前。
这应该不是穿越吧,毕竟副身体几乎就跟自己一模一样好吧。
江天海打量着已经死去的老人,刚刚这副身体里的意识似乎真的已经消散了,但他不知道,那颗仇恨的种子却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中。
他熟练的将老人背起,缓慢的朝着小木屋后边走去,快到地方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瞬间想起自己在飞机上做的梦,或许是触景伤情,他的眼角竟然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
等等,这不是梦里见过的世界吗,这尼玛穿越也不带这么玩的吧,这种设定简直就是有毒。
仓促的将老人下葬后他向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毕竟从血缘关系上来说,这也算是自己的父亲。
按照老人离世前留下的线索,他在房梁上找到了江父所说的刀,他纵身一跃便直接将房梁上的刀给取了下来。
三尺长的刀上,铁锈似乎已经彻彻底底的将这把刀给死死的包裹了起来,而自己也对这副身体的强大为之赞叹。
江天海看着手里的锈的不能再锈的刀,试图用力的将它给拔出来,可就算自己用尽全身力气都做不到。
记忆中,自己便从小生活在这一方绝地,老人从小便传授给自己了一套名为墨神心诀的内功心法,从小习武让江天海的身体很好,几乎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什么病。
六岁有记忆开始,老人总会经常在自己的眼前用木刀耍一套刀法,无名刀法让江天海逐渐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平日里江父很严,只有江父午睡的时候,他才会偷偷的把木刀拿出来练习。
时间一晃而过,到今天江父去世已经是十一个年头。
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握紧锈刀缓缓的走到了湖边,清澈的湖水中还是干净帅气的自己,皮肤似乎比那个世界的自己白了许多。
心口上的血迹和有破洞的衣服,让他回想起当时自己遇害时的情景,一柄白刃刺胸口,然后自己便极其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喉咙里发不出丝毫声音,双眼只能极其不甘的看着江父被贼人偷袭而亡。
那件类似古代官员的官服深刻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那绝对是一件高官才能拥有的官服,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看,这个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屋内换下衣服之后,江天海拿上江父十余年从落水人身上获取的几十两银子,把居住了十余年的小木屋改造成了一艘小船,借着风向缓缓的向着对岸行使而去。
而梦境中的牛此时却没有出现,江天海倒也没有在意。
江天海的心中明了,自己既然跟你同名同姓,家境遭遇几乎类似,又机缘巧合的占据了你的身体,姑且就顺带帮你报个仇吧。
小船上,他开始想起自己在那个世界的父亲,开始还念父亲烧烤店里的烤肉,学院里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大学室友,以及那个早已离开的前任。无数的思绪汇集到一起,江天海开始感觉一种浓烈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一叶扁舟行使在百里大湖之上,逐渐落下的夕阳与湖水形成了海天一色的场景,用秋水共长天一色来形成再为恰当不过。
江天海撑着小船借着大风行使了约莫三四个小时才逐渐靠岸,岸上的居民们似乎都早已入睡,看到岸上昏暗的光线,江天海的脸上就是一阵蛋疼的表情。
江天海心说:“这尼玛跟想象中的古代不太一样啊,还有小说里写的不都是有各种外挂的吗,自己穿越怎么就什么都不给啊,还特么带着一把破刀。”
迟疑了一会,江天海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到镇上寻找落脚之地,要知道现在已经逐渐立秋了,最起码得先睡好,明天才能有力气去帮这个世界的江天海报仇啊。
沿着有镇上光线比较亮的地方走去,从小镇的建筑程度来看,这算的上是一个较为繁华的镇子。至少对于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出去见过市面的自己来说,这就是一个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镇子了,要知道在自己那个时代古镇的东西是真心贵。
“艹!算了,还是靠自己最靠谱。”江天海的心中顿时一万只神兽飞过,看的出来他心情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十六七岁的少年后背背着一把锈刀,慢慢悠悠的在行走这个看似安静祥和的小镇子里,丝毫没有察觉,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二更天,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二更天,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很准时的出现在了小镇里,铜锣的响声传遍了这个静怡的小镇里。这是一条具有年代感的长街,长街贯穿了整个镇子,路面上参差不齐的砖块甚是独特,街道两旁的房屋似乎就是这个时期最真实的表现。
街上不远处亮着灯的客栈顿时吸引了正打算寻找住处的江天海,客栈约莫有三层之高,看得出来这条街最高的建筑就是这座客栈,客栈的门上大大的写着栈客贵富四个大字,两个微微泛黄的灯笼挂在大门两侧,显得十分温和。
看到不远处的富贵客栈,宛如荣获至宝的他大步朝着客栈跑去。然而此时,打更的声音已经消失,富贵客栈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众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一行十几人似乎已经在此守候多时。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江天海瞬间警惕了起来,背后不能拔出的锈刀已经被他紧紧的抓在右手手心。
富贵客栈上方的一行人看到江天海居然直接冲他发起了进攻,十几道寒芒瞬间抵达面前,但无一例外都被他闪过了。
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牛逼的功法,实在是眼前的这一行人真的太菜了,简直可以用杂鱼来形容,从他们身上只能微微的查探到一丝内功气息。
黑衣人的被江天海的迷之走位给吓了一跳,眼前这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居然这么厉害,一行十几人快速的将江天海给围了水泄不通。
“杀!”为首的一位黑衣人一声令下,众人又纷纷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当然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十几人的攻击无一例外都被江天海完美躲过了。
被躲过的几人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江天海,然而江天海的心中却是十分的郁闷,自己刚刚找到客栈,劫匪怎么就出来了呢,这简直就是不安套路出牌。
江天海心说:“这群渣渣劫匪也不说打劫自己什么,怕不是一堆憨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