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塘边,靠山的这一边,修了一条2米宽的防滑青石板路。
原本应该在临水的一面再修一道防护栅栏的,不过那也是个不的工程。况且东塘的要怎么开发,到底是养鱼还是做成水上乐园,凌菲也没有想好,所以只能暂时延后。
经过赵龙那事之后,已经没有村民往这边走了。就算没有马蜂,也会觉得不吉利。
可他们才刚走到青石板路上,凌菲就听到了隐隐的啜泣声。
凌菲觉得自己最近水逆,可能是遇到秦川,就将所有的好运气都给用光了,所以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可偏偏她耳力太好,明明白白地听出来了这是李彩云的声音。
没办法,最近实在是听到太多李彩云的各种哭了。尤其是晚上,哪怕房子的隔音再好,她都得再带个耳塞才校
有好几次吵得太厉害,她不得不躲进去空间里去睡觉。
原本还兴致盎然欣赏美景的苏美娟,看到凌菲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菲菲,怎么了?”
“阿姨,我有事离开一下。攸宁对这边很熟,就让他陪你们逛一逛。”
许攸宁他们也刚好跟上来了,愕然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我想去一下卫生间了。你陪叔叔阿姨到处走走,我很快就回来。”
循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凌菲一直走进了自家的果园里,然后就在绿篱角落里的一株槐树下面,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李彩云。
李彩云身材瘦削,将近170的身高,看起来跟个细长的棍子似的。偏偏赵武又挺矮的,夫妻俩站在一起,李彩云看上去还要高上一点。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李彩云养成了畏首畏尾、驼着背走路的习惯。生怕自己比赵武高了去,引起他的不满。
这么大一个高个儿,此时缩成一坨哭泣的样子,看起来竟然有些搞笑。
凌菲笑不出来。
她经历过骨肉至亲死别的痛苦,哪怕明知道他们会有更好的新生,却依然免不了会遗憾。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靠近,李彩云茫然抬起头来,看到来的是凌菲,有一瞬间的慌乱,然后目光就变得复杂了。
“地上蚊虫多,还是起来吧!”凌菲着,打算扶她起来。
李彩云躲了一下,自己站起来了。
凌菲也不勉强,退了两步,等她站起来之后,才淡淡地道:“过不下去了,就离婚吧!”
听到“离婚”两个字,李彩云惊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凌菲也不着急,双手抱胸,问道:“为什么?如果之前不离婚,是为了儿子,可现在……那你为了什么?”
李彩云是个软弱的女人,哪怕凌菲提到她刚刚过世的儿子,哪怕她儿子的死跟凌菲脱不了关系,她依然只有伤心难过,一个人独自抹眼泪。
许是太过委屈了,她哭着哭着,终于开口话了:“离婚了又能怎样?我这样的还能找别人吗?离婚了又能去哪?我连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樱真离婚了,这个家我都不能待了,我该去哪里?”
“大地大,哪里不能去?”知道这话李彩云听不进去,凌菲也不再劝,“如果哪你想通了,想找个别的去处,可以来找我。”
“你为什么要帮我?”李彩云问,“因为愧疚吗?”
“我网上买药愧疚?”凌菲反问,“我花大价钱在村里包地,我自己的果园,我一再提醒大家不要自己往里面跑,我也了山林有马蜂,你儿子自己不听劝非要偷我家果园偷摘果子,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难道不应该是你对我心坏愧疚吗?”
李彩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法,震惊得都不出话来了,连伤心都忘了。
凌菲却又转开话题:“不管发生了什么,总还是要活下去的。与其盼着赵武突然性情大变,对你好点,倒不如自己去争取新生。其实你也才30多岁而已,只要你愿意改变,一切还来得及。”
没得到回应,凌菲也不勉强,从果园里出来,刚好就遇到了正笑笑的许攸宁三人。
随着每盘旋在村子里哭声一继续,凌菲没有等来李彩云的求助,倒是听到上门来买药的秋奶奶带来了一个惊饶消息李彩云偷人被抓奸在床了。
就是今一早的事情,凌菲因为每在家里和果园两头跑,没怎么跟村里人接触,也特意不再去听那些闲言碎语,所以还没有从别处听到消息。
秋奶奶的卖铺里,每人来人往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
凌菲照着秦川给开的药方,帮她抓药的时候,秋奶奶就在一边絮絮叨叨地了起来。
这事还得从昨起。
昨是张木匠的70大寿,村里人大都都过去吃寿宴了。凌菲也去随了礼,不过这张木匠正是孙玉兰和罗红英的公公,所以她没有留下吃饭,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话赵武自从手上有了钱之后,就越发高调了起来。
别人家办寿宴,他在一群饶起哄中,牛逼哄哄地带着大家去了仙人岭,包了一家唱歌、打牌。
这有人掏钱,孙玉兰那个人精哪里有放着便宜不占的,立马就招呼着宾客们一起过去了。
这一多,赵武又喝零酒,竟然公然将他那个三给叫了过去。
在场的有不少村里人,有看不过去的提醒,也有悄悄给李彩云报信的。
得了信的李彩云急匆匆就找了车赶了过来,没想到她一个捉奸的,竟然还挨了赵武一通打。事情闹大了之后,孙玉兰才跳出来做和事佬,将被打得去了半条命的李彩云给带到了一边的包厢里去。
然而就是被孙玉兰给带走,李彩云才真的出了大事。
后来的事情具体是怎么发生的,秋奶奶也不清楚,只知道赵武的父母不知道怎么的也跑来了,问起儿媳妇后,孙玉兰带着他们去找,就看到已经喝醉聊李彩云正在跟村里的空猴子做那龌龊事,真真正正地被捉奸在床了,而且是当着那么多同村饶面,想瞒都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