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彦珺一愣,这才看到何荣。
“小何荣你也是。”
拉着何荣和古老进来。
“小珺,是哪个来了?”房间内传出一道雄浑的男子声音。
“是小何荣。”
听到声音,男子走出来。
何荣抬头一看,一米八三的个子,健硕的肌肉让来人显得特别雄壮。刚毅的国字脸透露出刚正不阿的气息。
眼前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何荣的小姨公谭正阳。
“小姨公。”何荣亲切的喊道。
走过来揉着何荣的头发,将何荣拉过来和自己比了比,姨公谭正阳回忆道:“那年你爹带你过来的时候,你才齐我的膝盖,一转眼不见,都长得这么高了。”
“嘿嘿。”何荣笑得很灿烂。
“古老快过来坐。”谭正阳热情的喊道。
“不了,不了,我还要下去继续打我的太极。”
“中午古老记得过来吃饭。”
“好嘞。”古老应了一声。
看到何荣手里面提着这么多东西,还有那么多水果,谭正阳有些生气,“来就来,就你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很久都没有看到姨公你,很想念你们,又加上平时读书都没机会上来.......”
谭正阳的脸色柔和了一些,“快进来坐着,一定没吃饭吧?你姨奶这就去做饭给你吃。”
“吃了。”
“吃了再吃一碗。”接过何荣手里面的东西,谭正阳放在一边。
“你爹的活干了多少了?”
“还没回家,不大清楚。”
“没回家?”
谭正阳眉头一皱,指着那堆东西,“你的钱哪里来的?”
话音还有一半,偷的、抢的?
路费加上这堆东西,按照何荣日常花钱速度,他的生活费肯定不够,谭正阳很生气。
闻言,鲍彦珺没有再做饭,走出厨房,坐在何荣的身边,苦口婆心的说道:“小何荣你要是没钱,你可以和我们说,无论是遇到什么困难,姨奶和你姨公都能帮你,现在你的年龄,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干坏事,也不要和学校里面成绩不好的那些人去混社会,不学好,那些人是没有将来的。
你和你勇叔的成绩是家族里成绩最好的,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要干那些歪三邪四的东西。”
从口袋里面拿出500,递到何荣的手里面,鲍彦珺柔声问道:“是不是和人家打架了?不敢和家里说?这里的钱应该够了。”
又从口袋里面拿出300,塞到何荣的手里,鲍彦珺脸色有些紧张。
“你小子不会把人家女同学肚子弄大了吧?你个臭小子。”
谭正阳僵着脸,没有说话。
闻言,何荣心里暖暖的。
姨奶越扯越离谱,何荣急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他没提表白,没提柳依依,没提........就只是简单的说了一遍赚钱。
谭正阳的脸色松下来。
鲍彦珺错楞,“赚钱这么容易?”
“姨奶你还记得小杨不?货是我从小杨姐那里拿的。”何荣认真的解释道。
“小杨?”
鲍彦珺想到之前何荣和她问小杨,接着又不辞而别,对何荣的话相信了7分。
“哪个小杨?”谭正阳好奇的问道。
“大龙杨国华的女儿杨怜夕。”
提到杨国华,谭正阳的眉头皱得很深,显然对这个人非常忌讳。
鲍彦珺补了一句:“也是个苦命的娃儿。”
何荣敏锐的捕捉到了大龙、杨国华、苦命三个字眼。
他知道鲍彦珺口中大龙是什么意思。
按照安天省-安州的习惯,一般称省级以上的巨富为大龙。
杨怜夕的父亲是省级以上的巨富?那么她为什么会去守仓库?姨奶为什么说是她苦命的娃儿?难道她家遇到了什么变故?何荣的脑海里面想了很多。
前世在这个时候,他因为读书,还没有来观云,对观云的大富、巨富没有多少了解,也没有听过杨怜夕的名字。
“你是怎么想到塑料花能够赚钱呢?”
何荣将之前准备好的杂志放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的资料说:“有个专家研究过一种叫做经济逐层过度理论,上课的时候,我们老师和我们说他不想继续做老师,想下海去找条生路。
我看到上面的报道,寻思着趁着假期能不能赚一笔钱,要是能赚到就赚,赚不到就当做是一场历练。读书考大学是为了以后分配工作,这是人生第一步,到了工作岗位上,要是我维护同事之间的关系,做事效率低,领导也不会高兴的,就提前锻炼自己。”
“你啊你。”揉着何荣的头发,鲍彦珺柔声道:“我家小何荣长大了,懂得考虑问题了。”
“你的学习没落下吧!”这是她最关心的点,至于赚钱不赚钱,赚了多少钱,她都不关心。
急忙从怀里将打印的成绩单拿出来一份。
期末测试。
高二年级。
全校排名。
第一名。
高二八班-谭红。
第二名.....
第三名.....
第四名。
高二八班-何荣。
语文138,数学136,英语88,其它几科近乎满分。
总排名年级第四,班级排名第二。
看到何荣的成绩,两人的表情柔了下来,鲍彦珺愈发疼爱,高兴的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第五名。
高二八班-匡英。
这下子两人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厉声以及冷脸。
“你这一次,搞玩弄了多少钱。”鲍彦珺好奇的问道。
只要成绩不落下,他们就随由何荣搞玩。
“八万九千多。请同学们吃饭用了1000,又拿了一批原料,用了去54000,现在还有33000,拿着这批货带回去,估计还能赚十多万。”何荣说得很认真。
“咕噜。”
“咕噜。”
两人吞了吞口水,谭正阳愕然,鲍彦珺有些错楞。
鲍彦珺呆滞的问道:“那个,赚了多少?”
“八万九千多。”
何荣急忙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观云省天气本来就很好,今天有个十五六度,并不冷。
用剪子将衣服后面的内里划破,何荣将钱一沓一沓拿出来。
“这里是33000,之前又花了54000买了一堆原料,已经运回羊关镇去了,那批货还能赚十多万。”何荣说得很慢,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