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凌厉反杀(1 / 1)剑下留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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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有防备。

自遇第一批人——小风雨雷电的时候,陈风就有了防备。

他知晓自己已经遇险了。

他更知晓危险不止一波,因此他一直在戒备,从未放松过戒备,金球出现以后,他的戒备心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重了。

他从那个侏儒的神情眼色以及气息感觉得出这是一个惯于杀人,擅长杀人的人,是个很可怕的杀人高手。

可这样一个杀人高手为什么要堂而皇之出现杀人呢?

杀人,人杀!这本就是没有任何人可以预料的事情。

有时候自以为杀人,但其实被人杀。

因此大部分要杀人的人,都不愿意正面与人厮杀,因为他们不愿意被人杀。

陈风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一直防备。

故而慕容秋荻、令狐冲乃至洪七公这些老江湖眼中的可怕袭杀,可陈风一点也不意外。

他在前一刻就感觉大地在动,而这前一刻便是金球滚入大堂的那一刻,他知晓脚下必然有动静,或者是暗器,或许是人,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脚下不对劲。

他明白了脚下不对劲,因此他也便准备应付这种不对劲。

地面裂开,一口剑由下自刺出的时候。

陈风也出了剑。

一剑刺了下去。

刺入土里。

拔剑。

血自剑孔迸溅。

惨嚎和着血水涌了出来。

可人没有出来!

这人原本要在土里刺杀陈风,只可惜才露出了剑,也只能露出了剑,因为他已真正被埋入土里,永远也出不来了。

陈风本就是那种你杀我,我便杀你,你毒,我便更毒的人。

这人要自土能伏杀他,那他就让这人入土。

陈风出手如雷霆霹雳,瞬间而成,一成便是死。

金球中的那个侏儒神情已大变了,他没有想到同伴最得意的杀手居然杀了自己,他难以想到陈风是如何能反应得过来的,还是陈风一早就已经知晓了呢?

陈风提着剑。

还是没有人能完全瞧清楚他的剑,因为剑一直在流血,被鲜血染红了。

可鲜血流得很快,剑很快就变得很清很亮了。

陈风盯着侏儒,简直如同瞧见死人一般,冷冷道:‘五行双杀?’

侏儒勉强笑了笑:“原来陈大侠知晓我们的贱命。”

这绝不是贱命,五行双杀是江湖极其可怕的杀手,他们出手非三万两不出手。

许多霸绝一时的豪杰人物都葬身在他们的手了。

陈风提着剑道:“你有一句话的机会:谁请你们来的?”

五行双杀连忙道:“茅大先生请我们来的,他付了五万两给我们。”

“错了。”

剑光一闪,直劈那侏儒!

侏儒露出了恐惧之色,但更多的是一种狠厉的神情。

侏儒大吼一声,一飞冲天而起,同时弹出一道火光击向金球。

金球燃烧起了熊熊大火,发出一阵阵紫黑色的烟雾。

那侏儒自窗户掠了出去。

他成功掠了出去,望向被浓浓黑烟笼罩的屋中,露出了得意的阴狠笑容。

这黑烟当然是有毒的,而且还是他请老字号温家的高手特意调配的毒,只要一出手必定功成。

这毒实在非常昂贵,简直是用一次少一次,他实在不愿意用的,只可惜土行人被杀了,他也要被杀了,因此他不得不用了。

他简直是怕了陈风。

他原本还想和陈风较量一下,但瞧见土行人居然干脆利落的被杀了,他什么都不想了,立刻用最狠的方式毒杀这人。

侏儒甚至已经盘算好了,等烟雾散开以后再回去。

他要将陈风的脑袋砍下来,不过屋中还有一个绝色美人,也可以好好享受一番,想到这里,他更开心更愉快了!

可忽然侏儒感觉一阵刺痛。

他发现手有血。

双手没有流血,可有血。

血不是手流出的,而是脖颈。

脖颈的血落在了手,染红了手。

难道?侏儒忽然想到了那道剑光。

烟雾散开,陈风、慕容秋荻、令狐冲、洪七公便已闪避开了。

烟雾散去,陈风、慕容秋荻、令狐冲、洪七公还完好无损。

慕容秋荻依旧坐着,陈风也已擦干剑的鲜血,收起了剑。

慕容秋荻望着陈风:“可惜还是让他跑了?”

她是眼睁睁瞧着侏儒跑出去的。

陈风冷笑一声:“他有这个本事吗?”

慕容秋荻一震,也想到了那道剑光,瞬间掠出窗户,果不其然那个侏儒已倒下了。

那人的气管已被划断,大片大片的血涌出。

那人死了,被陈风挥出的剑光所杀。

慕容秋荻神情平静回到了陈风身侧,盯着陈风道:“看来他们还是小瞧了你,只不过他们不是茅以升派来的吗?”

陈风道:“不是。”

两个字,却很肯定。

慕容秋荻皱眉:“为什么?”

陈风冷冷道:‘第一茅以升不想杀我;第二茅以升即便想杀我也不会用这样阴毒的方式;第三五行双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生硬,显而易见这是随口编造出来的话;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第四点。’

“第四点是什么?”

陈风随手一指:“因为茅以升已经来了!”

屋中只有四个人,茅以升怎么来了?

陈风忽然弹了一下酒杯!

杯底立刻被削断,快如流星般的射了出去。

这杯底是朝着楼射出去的。

长安客栈一共有三层,陈风等人坐在大堂。

大堂中只有四个人,但不代表楼没有人。

慕容秋荻随着杯底飞出的方向望去,果然瞧见了一个人!

一个老人立在二楼,手捏着一根青竹。

这青竹当然不是青竹,青竹中闪过一道寒光,发出了剑。

叮的一声,激射而来的杯盖碎成齑粉。

那个老人以一种极优雅高明的轻功落在了陈风面前。

这老人一身灰袍,看去说不出的老态龙钟,但行动很狡捷,一双眼睛更炸出了锐利的寒光,盯着陈风。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来了?”

陈风:“不早也不晚,就在金枪刺向慕容秋荻的时候。”

“那个时候?”

陈风冷声道:“你的剑出鞘了一寸。”

在场众人一阵心寒。

拔出一寸这种事情陈风居然都知晓,这个人对剑到底有多么熟悉多么了解?

想到这里,他们感觉陈风更可怕了。

陈风却似乎根本没有瞧见,他对着慕容秋荻说:“可不可以再给我倒杯酒?”

慕容秋荻笑了笑,这当然不是问题。

慕容秋荻以前是极少给除开长辈以外的人做这种事情,但如今她做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她发现如今的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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