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嘴角微笑僵硬了,声音瞬间消失,还在蠢蠢欲动的胆子急不可耐地缩回去,脑后的冷意还在尾随,他咬紧牙关孤注一掷的疯跑。没关系没关系怕什么,我能逃走,他心中大声呐喊。
忽的他急刹车停止,两把剑!竟有两把一模一样的剑在他一前一后,退路被堵死进路也被堵死。
他心脏刹那停止跳动,只觉得凉意穿透脑袋,前后贯穿。
眼睛里的精光消失了,恍惚间看见一个滔滔不绝夸夸其谈描绘世界的另一个老头,忽然发觉那个人好虚微啊,他承诺的会实现他们一切的神从未显过灵现过身,反而为他卖命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一个接着一个变的苍老沧桑,若非执念于信仰他们差不多抵达圣贤们所无欲无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了吧?上苍之主,您的信徒马上要死了,还能不能知道您大道指引方向呢?
他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发觉不同寻常,身体没有流血的冰冷感和疼痛感,怔了下视线恢复,一把剑悬浮在他眉心处两毫厘地方,身后一股凉气侵袭,不用想还有一把剑,前方剑柄后面伫立着他们试图拉拢的人。
他咽了咽口水,活着的感觉令人异常兴奋,但生死一线又令权战心惊,两种感觉交汇,他分外恐惧。他们距离游艇有一段距离,老头幽幽开口:“白茶,如果我们今回不去你今后的生活会彻底完蛋。”
“怎么个法?”白茶歪了歪头,心还试图恐吓老子呢?我是吓一吓就能搞定的人?
“主人安排的我们来见你,他知道我们的行踪。”老头:“你是特殊监管局的人没有错,可他们的机构太大了,不仅包含我们修灵者也包括妖魔鬼怪,他们可供选择的人多如牛毛,一旦你出现问题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想都不想地换掉你,那么你该何去何从呢?”
“我过了,既然你们的主人那么伟大,既然你们自诩正义,管好嘴巴不要出我的事就好了,那样没人会找我的麻烦我会生活的很好。”
他脸色黑了:“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没有义务这样做。”
“到底我加入你们,你们能解决的只是你们给我制造的麻烦。”白茶嘴角勾笑:“那么问题来了,你们给我制造问题制造麻烦,无疑的你们是我的仇敌,现在加入我不是认罪做父么?这个事情拆开来看,你们分明在干逼良为娼的把戏。”
“你……”他一时无言以对,努力像其他的借口:“就算这是个不好的开端,但结局一定圆满。”顿了顿,他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又严肃认真道:“既然你始终心存疑惑,我可以提供一个京大动地的秘密。”
“你。”
“上苍之主已经准备降临人间,他会与我的主人见面,他会赐予我们无上的荣耀和福祉,折断的梯将被修补,令我们成为千万年来第一批飞升的修士。”他双手高高举起,神情无比虔诚,像古代站在神坛之上行祭祀之礼的祭祀者,所一字一句皆不能失去信仰。
白茶静静听着,听完后挑了挑眉梢问他:“他怎么跟你们的?”
“人类通生命为祭。”
“祭祀?”白茶心神一动。
“是的。”老头见她追问喜色微微展露:“这是主人转达的旨意,他是伟大的,是他的庇护。白茶,加入我们吧,以后我们会飞升成神,我们的生命将被无限延长,无穷无尽永垂不朽是多少饶向往。”
白茶沉默不语,心如果我是神的话我已经达到了,你永远也没办法动我。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还在担心什么呢?”老头急切道,口中唾液纷纷往外溅:“你当为什么这么多人臣服于主人?我们没有血性吗?我们也曾想过顶立地称霸一方,但不论我们怎样作为我们都在之下,甚至于永永远远接触不了,但那个人能给我们希望,他们曾当面听过的声音。”
白茶昂头:“可现在是黑暗的,我看不见他身处何方,更别听见声音。”
“是,但无论光明或者黑暗,都在我们的头顶上,我们无法见到他。”
“所以你们臣服一个人,想让那个人带你们去见?”
“对,是真实存在的,他远在神之上,人间的修士想成神,断裂的梯一定要修补,这只能由来做。”
白茶点点头:“我听懂了。意思就是你们想成神,但梯断裂无法飞升,所以你们寄希望给一个能联系的人对吗?”
“对,那你的意思是加入我们咯?”老头喜笑颜开,眼尾的皱折遮掩都遮掩不住。
“不,我对认主没有兴趣,我对成神也没有兴趣。”白茶握住长剑,电炮火光地敲击在老头的颈脖处。
老头应声而倒,她就拎着衣领往回飞。
游艇处的战斗断断续续结束了,只有那么三两个难搞的在垂死挣扎,大多都是群殴,金心瑶好整以暇的望着那些人撕裂的衣裳布条,滴滴答答坠入江面的血液,有点兴奋的感觉。
看白茶把人扔到甲板上,她扭过头:“你竟然可以凝聚两把剑了,易少功不可没。”
白茶笑了笑,她出剑的距离很远,被看见了也在意料之中:“剑的样子不合心意,似乎比例总是失调。”且总是很像厨房里捕的变形体。
“那都是不值一提的事,剑和刀只要够快够锋利就足够了。”
又有一个老头被丢下来了,她眉眼愈加轻舒,伸了一个懒腰:“真是高兴,这几个素来榜上有名的惯犯终于落网了。”
白茶意味不明的问:“他们他们背后有人,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都是签订了契约的人,他们没法开口,严刑逼供也无济于事。”提起这个,金心瑶开心的神色一扫而光,唉声叹气道:“不过有点猜测,但没有证据。”
“谁?”易谦插话。
“京都五大家族。”
“你谁?!!”易谦震惊了,声音加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