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不解之缘 第3节:逐客(1 / 1)艾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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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逐客

云中逸望着李殊同远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几动,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钟缘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说道:“云公子,依在下愚见,不如把两位小姐都安排在一间房中,也方便在下医治调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邱峰和谭青上前来,将李竹因抬到屋里,放在钟缘的床上。云中逸心中愧疚,便命人在屋中又搭了两个床榻,陪在屋中帮忙,以略尽绵薄之力。

云中逸这一住进来,邱峰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今天发生的一连串古怪事情,明显是冲着云中逸来的,这个钟缘又来历不明,他住进府中,都让邱峰不放心,何况现在让他与云中逸朝夕相对呢?

他以帮助钟缘收拾东西为由,亲自检查了钟缘所带之物,未发现任何异常,只有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而已。晚上,邱峰又热情的安排钟缘洗澡,将他身上的衣物也翻了个遍,还是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才罢了,但邱峰警惕之心丝毫未减。

李竹因的匕首只划破了皮肤,不过一时昏厥,第二天一早就苏醒过来。但她身体极其虚弱,卧床不起。过了两天,夏宛儿也醒过来了,她中毒本就是为了接近云中逸,有意为之,因此很快就恢复如常。

云中逸为夏宛儿安排了独立的住处,留她在府中静养几日。她却常来看望李竹因,云中逸也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日既盼着她来,又害怕她来。

这一日,谭青过来请云中逸。夏宛儿示意春兰过去看看。到了云中逸的书房,只听谭青低声说道:“掩埋那二人时,我就留意观察,其中一人手中紧紧握着一样东西,我趁人不备,悄悄的取了出来,是一样暗器。说明他们不是商人,乃是江湖中人。”

云中逸道:“商人身藏暗器,以防贼匪,也属正常。”

谭青接着说:“这些天,我出去暗暗的查访,这暗器的主人便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夫妻二人。自称‘无敌剑侣’,江湖上都叫他们是‘无耻贱履’。专门抢良家女子,奸淫取乐后,卖入妓院。偶尔也强抢民间少年,夫妻二人取乐之后,就杀掉了。这些人来历不明,主人还是远离他们为好。”

云中逸思考再三,决定听从谭青的建议,让夏宛儿走人。于是他备下金银财物,来到夏宛儿的房间。春兰早把他的来意告诉了夏宛儿,夏宛儿却不道破,礼貌的让进云中逸,让春兰倒茶。

云中逸怕自己意志不坚定,也未加铺垫,开门见山的说道:“夏儿小姐的财物被贼人所抢,我未能追回,深感歉意,特备下些许钱财,以备夏儿小姐路上所需。”

夏宛儿深施一礼,回道:“云公子的救命之恩尚未报答,怎敢再收公子的财物呢?妾身无长物,唯有腕上玉镯一只,亦是无价之宝,略表心意。从此天各一方,若再有相见之日,定然另有重谢。”说完,从腕上退下玉镯,递给春兰。

云中逸听她如此说,反倒不好意思了,明明是要撵夏宛儿走,哪里还能再收她的东西呢?更何况这女子的玉镯,岂是随意送人的?无奈春兰执意要给,硬塞到云中逸怀里。云中逸不便与她拉扯,只得收下,继续说道:“一路上总要有些路费花销,还请夏儿小姐收下薄礼。”

夏宛儿再施一礼,说道:“多谢云公子厚爱,公子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父母武功甚高,尚且被贼人抢了财物,枉送了性命,何况我们两个女人家呢?没有财物,尚有危险。”

云中逸听她如此说,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她们两个女子,身无分文,若真把她们扫地出门,这不是把她们往绝路上送吗?想到此处,便问道:“不知夏儿小姐要去何处,可需要派人护送?”

夏宛儿道:“云公子可能护送小女子一生吗?”

云中逸愕然,张大了嘴巴,不知如何应对。心中暗想,现在女孩子都这么直接了吗?那还躺着一个以死逼婚的,眼前这个又要他护送一生。

夏宛儿见云中逸有些窘迫,接着说:“爹娘不在了,夏儿又无婆家,天地之大,亦无夏儿一处安身,今日一去,如浮萍一般,也只能听天由命,随遇而安了。云公子的美意,小女子谢过了。”说着,又深施一礼。然后吩咐道:“兰儿,我们走吧。”

春兰道:“小姐,这一出去了,可如何是好?云公子竟如此狠心……”

夏宛儿厉声道:“住口!”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云中逸被春兰这几句话说得更加不好受,连忙喊道:“夏儿小姐请留步。”

夏宛儿转过身来,再次施礼,说道:“兰儿口无遮拦,还请云公子见谅。”她转身对春兰说道:“还不向云公子赔罪!”

春兰撅着嘴,心中不情愿,却不敢违背夏宛儿的话,胡乱施了个礼,没好气的说:“小女子这一出去,定是没有活路的,云公子莫要跟死人一般见识。”

云中逸满脸通红,对夏宛儿说:“夏儿小姐误会了。我本以为夏儿小姐是投亲觅友的,因此怕耽搁了行程,让小姐的亲友担心。既然夏儿小姐没有安身之所,不如就在府上居住,待有了去处,再做打算,不知夏儿小姐意下如何?”

未等夏宛儿开口,春兰便冲云中逸做了个鬼脸,说道:“这还有点大家公子的样子。哪能把两个弱女子撵到街上,自生自灭呢?”

夏宛儿瞪了春兰一眼,刚想说什么,云中逸连忙抢先说道:“请夏儿小姐自便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逃也似的离了这里。

春兰见他去远了,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轻声说:“看他那狼狈样儿,真笑死我了。”

夏宛儿轻蔑的一笑,叹道:“男人都一样,最终都是由女人的容貌来做决定的。”

春兰不解的问道:“既然男人都一样,小姐为何还要千里迢迢的来考验他呢?”

夏宛儿淡淡的说:“做决定时都是一样的,但这个决定能坚持多久,还是有所不同的。我不远千里来到此地,就是要考查一下,他是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春兰嘻嘻笑道:“那‘是’还是‘不是’呢?”

夏宛儿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骂道:“死丫头,你懂什么。现在还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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