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御没有回应转而朝王府的方向走去,只是在孟玖笙看不到的眼角下有一丝悔色转瞬即逝。
夜色朦胧撩人心弦,祁泽御独自坐在府中花园内的小亭里,饮着玉壶里的竹酿想着今日孟玖笙的种种话语。
“想必她此时会轻松许多吧。”
秦宇不知何时走上前来依靠在柱子旁双手环胸道:“王爷最近变了许多。”
祁泽御饮了口竹酿笑了,这一笑好似一汪清澈的古泉荡起了波波潋滟:“是吗,说来听听。”
“王爷如今的控制力与隐忍力都不如之前了,且不说别的就拿今日赌坊为例,若王爷最后不把那陈秦的手剁了或许就不用我费神的去制造一个重点怀疑对象了。”
“他那手总是不老实,引一个怀疑对象应该不是难事吧。”
“是,重点不在手上,重点在您对玖笙姑娘的态度上。之前您对谁都能做到漠不关心,一直沉冷到底不会因谁而随意暴露自己,可您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玖笙姑娘破例。您明明可以无需做这么多麻烦的事来引导她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祁泽御手中的玉壶顿在半空:“本王只是觉得她本无需卷入其中,是本王连累她了,所以想尽量让她轻松些并无其它意思。”
“秦宇明白王爷心中思虑,玖笙姑娘既是天选之人定是对王爷极其重要的存在,但王爷您可莫要因此特殊而错乱阵脚呀。”
祁泽御轻轻摇晃玉壶,瞭望空中那镀着层寂寥银辉的月牙轻叹:“真不知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缘由是何故,是怜悯还是别有目的?”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孟玖笙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她突得坐起身子点亮一烛火走到窗前,看着空中皎洁的月光清晰透亮,可她的心情则是雾蒙蒙的不知是喜是忧。
“在想什么?”突然想起的一道声音吓得孟玖笙脸色一白。
孟玖笙转身看去惊奇不已:“沈澈你怎么进来的?”
沈澈做了个嘘声的姿势:“小点声,我刚看见承王在花园饮酒喝醉了就悄悄翻墙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
沈澈眉头一皱:“我不是担心你啊,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吗?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孟玖笙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沈澈,之后沈澈便是一阵沉思。
“想来便是太妃有意提防承王,而承王不知罢了,你也无需这般紧张,太妃只说让你争取,但若是承王执意不喜你,她也是没法子的。”
“既是如此可太妃哪里我又该怎么交代呢?”孟玖笙困惑。
沈澈撇嘴道:“她又不知你怎么在承王府呆的,你随便编编不就行了吗?”
然次日一早太妃就派贴身俯视的李嬷嬷来跟随孟玖笙了,孟玖笙差点不晕过去。
祁泽御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要不昨个儿孟玖笙的提议他怎么没有答应,若贤太妃那老狐狸能这么好糊弄就真的要质疑一下她到底怎么当上的太妃的了。再看孟玖笙的表情便联想到昨晚沈澈给她谋划的计策肯定是完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