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御松开了她,冷声道:“不管什么身份,只要你敢肖想,我就能为你实现。”
孟玖笙摇头:“未曾想过,还请王爷注意身份。”
祁泽御微怔半刻,随即下床离开,摔门声震入耳髓。
孟玖笙见他离开的那一瞬间,眼眶中盘旋的泪珠全盘涌出。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哭,自己他又何必去哭,又有谁会怜悯呢。
她捂着胸口紧紧的抓着,好像有一块石头死死的堵在这里,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铃儿听到了动静赶忙跑了进来,看到孟玖笙在哭连忙走了过去。
“姐你怎么了?”
孟玖笙握住她的手,一个劲的摇头:“玲儿我是不是病了,为什么这心里这么难受啊?”
玲儿皱眉担忧道:“姐您别吓我呀!
我…我这就去找刘太医让他为你看病。”
“别去!”孟玖笙喊住了她。
铃儿知道孟玖笙的苦衷,坐在她的床边道:“姐,王爷或许是真心爱你的,那日在浠水涧是王爷及时为姐吸出毒血,这才保住了姐的命。”
孟玖笙一愣,目光呆滞的喃喃自语:“原来那不是梦。”
铃儿皱眉:“梦?”
孟玖笙苦笑着摇头:“没什么,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为我关上门,别让人来打扰我。”
“是…”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
祁泽御站在阿娘留给自己的儿童推磨图前,望着满院的栀子花早已枯萎,低声询问:“真的是我一人…自做多情了吗?”罢从锦盒里拿出那日在集上捏的泥人,拿在手中抚摸着。
“她她从未对我动过心,都是真的吗?”
这时栀子从窗边走过,对着祁泽御喵了一声。
祁泽御深处手把她抱了过来,抚摸着它身上金色的毛发:“栀子以后你还是回来吧,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跟着她。”
栀子强烈的喵了一声,也不知是激动的同意还是愤怒的拒绝。
“这样也好,到时候互不亏欠,倒是也省心些。”
栀子努力的从他怀中挣脱,跳到窗边抖了抖身体头也不回的掉落到地上跑开了。
祁泽御保持着抱着它的姿势,只觉得心口一阵冰凉。
“你在气我吗?哼…我也在气我自己,怎么搞不定一个女人,竟然还把自己栽了进去。”随后他把手中的泥人扔到堂内炭火里转身离开。
栀子从栀子院跑了出来径直跑到了孟玖笙的房间里,它很聪明看到门口有铃儿守着就直接跳窗进入。
孟玖笙正呆滞的坐在梳妆台前,见到栀子的跳入,她扬起一抹浅笑:“栀子。”
栀子走近她望着她红肿的眼眸,深处毛绒绒的爪子蹭了蹭她的手臂。
孟玖笙挠了挠它的脑袋:“你这个家伙怎么来了?”
“喵!”
“怎么你也不高兴了?”
栀子转了个圈又跳到孟玖笙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下来。
孟玖笙抱着栀子自语:“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早的了断对我对他都好。”
栀子仰着头朝她喵了一声,似是哀婉与乞求。孟玖笙浅笑一边抚摸着它的毛一边道:“如今保命都是困难的,哪还有什么功夫谈情爱呀。”
此时外面传来翠儿的声音:“姐,信已经交到叶姐手中,并且答应明日会在紫阳湖畔与三殿下相见。”
“好,我知道了。”
孟玖笙刚把栀子放下就又听到翠儿道:“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奴婢遇到了那日衣坊阁中的蓝眸男子,他让我给姐捎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