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树,很多小姐姐,小哥哥,他们喜欢笑,喜欢哭。
妈妈,妈妈经常对着那些树流泪,我知道她在想念他们。
我,我很乖的,从小到大我为那些树浇水,施肥。
因为我知道,树长得好,妈妈才会高兴。”
苏辰和秦绪之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
什么鬼。
这话题歪到爪哇国了。
“杨木,先说剧组的事儿,你们到底想拍什么节目?
那夜,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河边,船,四周都是人。
人头,密密麻麻的人头。
扎着两个小辫子,红绸带。
哭,放声大哭。
手,伸手。
想岸,想回家。
一个。
又一个。
所有人都得下去。
死,死是唯一解脱。”
杨木咬牙切齿,一脸狰狞,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漆漆的窟窿。
格外怵目惊心。
“可是。
可是妈妈爱我啊,她舍不得我死,于是她用枝条把我牵了岸。
她在我额头贴了致幻符,让我以为没有船,我是剧组唯一的幸存者。
其实呢,我清楚知道自己已经溺亡了,早就是残魂残躯了。”
秦绪之:“你们船拍摄时,河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吗,什么小辫子,红绸带?”
苏辰:“那些人头大约什么年龄?你们到底拍的什么节目?”
“呵呵。”
杨木一声接一声冷笑着,看样子不打算说了。
苏辰想了想站起来,比划了一个手势,指尖一簇蓝火朝河心飘去。
下一秒。
轰!
河面掀起一米多高的巨浪。
一个,两个,三个。
齐刷刷冒出人头。
红衣。
白脸。
眼睛里汩汩渗出血泪。
“杨木!还我命来!”
“杨木!还我命来!”
“……”
哀怨的声音,重重叠叠,带着无尽的压迫感四面八方涌来。
“不,不要,不要。”
杨木把头埋得很低,他不敢看向河面。
那些都是他朝夕相处的同事们,对他言听计从最后却丧命于此。
秦绪之前一步,攥住杨木的后颈窝,强迫他抬起头来。
直面亡魂呐喊!
“你,你说不说!到底拍的什么戏?”
呜呜。
哭声震天。
血泪纷纷如雨下。
河面渐渐染成了红色。
“是,是活人祭祀!”
话音刚落。
那些人头齐刷刷沉入河底。
河面微微泛着涟漪,一切似乎归于平静。
秦绪之缓缓松开手,脸色说不出的凝重,“活人祭祀,用数十个花季少女,讨好怀河河神。
未经人事的她们干净纯洁,一个个着红衣,辫子扎红绸带,被残忍抛入河底。
这种祭祀多年前已经被废除了,怀河附近也从未出现过灵异事件。
你提议拍活人祭祀的节目,是杨云柳的授意吧?
她,她是想重启活人祭祀吗?”
苏辰阴沉着脸,眉眼间说不出的冷峻,一言未发。
“我们的节目收视率很低,拉不到广告,眼看大家要面临失业难关了。
妈妈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叫我们录制一档真人节目,活人祭祀,再现远古时代的野蛮和残忍。
我和领导一合计,他非常赞同,觉得标新立异肯定能引起轰动。
我们没有找演员,全是用的工作人员,所有女的着红衣,扎红绸带,扮演花季少女。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就在祭拜完成后,河面忽然掀起巨浪。
哀嚎声震天。
一个个人头唰唰竖立河面。
赫然是十一二岁身穿红衣的女童。
七个。
她们伸出手。
船所有女的,就像魔怔了一般,微笑着握住那些手。
一个接一个落水。
最后是我们。
船毁人亡。
一个都逃不掉。
这就是命啊,宿命使然。”
杨木说完,身体不住颤抖着,好像在害怕什么。
苏辰:“剧组也是七个女人吗,和河底的七个女童遥相呼应。”
杨木点点头:“是的!本来剧组女的只有六个,妈妈说必须七个,七是生死轮回的开始,祭祀都是以七为倍数。
于是场记还叫了自个儿老婆,刚好凑成七个女人。”
秦绪之轻轻抚着眉心,信息量有点大,她得尽快消化。
“千百年来活人祭祀一直存在,河底不知多少无辜女童亡魂。
其中阴气最强的七个,形成了七星煞!
杨云柳的目的很简单,重现当年活人祭祀情景,用怨念和恨意唤醒七星煞冲出河底。”
苏辰:“这就说明,杨云柳和活人祭祀大有渊源,说不定她的亲人就是受害者。”
话音刚落。
身后传来异动声。
滋滋滋。
就像用指甲抓墙。
格外怵目惊心!
PS:跪谢投月票,鲜花和打赏的大佬,现在鲜花只差六百了,评价票差二百一。
跪求各位大佬再支持一波,每天爆十更近在咫尺了。
两点半之前还有两更,首日十更爆发完毕。
在此之前鲜花和评价票达标的话,每天十更小妞绝不食言。
以后安安心心十更,绝不再撒泼打滚求了,还望各位大佬成全小妞这个卑微的心愿。
数据再炸一波吧,让小妞码字更有动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