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杨云柳一掌劈向杨木额头。

杨木身子摇晃了几下，死死咬紧牙关嘴里吐出一个音节。

“妈，妈妈。”

随后缓缓栽倒在地。

无声无息。

这一刻。

杨云柳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盛满了母爱的柔情。

“好孩子，一切都结束了，忘掉我吧，你以后会有全新的生活。”

随即她哼唱着小调，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船。

用树叶编造的小船，巴掌那么大，看去非常精致。

轻轻放在杨木额头。

轰！

河面掀起滔天巨浪！

无数竖尸立于其中，缓缓行走。

密密麻麻的人头。

看得人心里发麻。

饶是秦绪之见多识广，也看得头皮发麻，身子微微颤抖着。

悲意。

恨意。

劈天盖地席卷而来。

空气冷得似乎要结冰了。

苏辰猛地冲向岸边，双手结成一个手势，一簇蓝光从手心滑至水面。

滋滋滋。

犹如一滴水掉进了油锅。

顿时炸开了花。

秦绪之猛地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原本影影绰绰的人头顿时清晰了不少。

下一秒。

她惊呼出声。

全是，全是孩童。

有男童，女童，十一二岁光景。

红衣，红绸带，两个小辫子。

“他们，他们都是祭祀品，沉溺河底多年，今儿终于有机会冲出河面重见天日了。”

秦绪之刚说完，身后传来杨云柳桀桀怪笑声。

“哈哈，小姑娘有点眼力劲儿呢，居然知道这么多。”

随后她的目光投向轩辕台的方向。

那抹红影子有点模糊，双手合十做着膜拜的姿势。

布娃娃脱离了阴体，恢复了以往的大小。

秦绪之：“她，她到底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

那红影子直直坠入怀河。

瞬间。

红光漫天。

整个河面，乃至天边都染成了红色。

山摇地动。

苏辰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快，蹲下来，别看那红光！”

隐约有一只手，按在了头顶，秦绪之的神智逐渐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隐隐有嬉笑声传来。

秦绪之抬起头。

红光消失了。

天色大亮了。

河面恢复了平静。

杨木，杨云柳都不见了。

只有苏辰一脸凝重盯着河面。

“人呢，一切都结束了吗？”

忽然。

河边出现了两个红影子，十一二岁般光景的女童，赤着脚在追逐嬉戏着。

“快点啊，来，追我啊。”

“嘻嘻，等着，你输了就学小狗叫喔。”

秦绪之死死盯着，那两个身影影影绰绰，犹如隔着一层水蒸气。

“这，这是结界？我们身处结界中对吗？”

苏辰轻笑出声，“准确说应该是海市蜃楼，情景重现了！

她们的执念太强了，即使阴阳永隔，但借助了媒介和鬼童的力量仍然能产生共鸣。”

秦绪之：“她们是谁？那些孩童，活人祭品吗？”

苏辰：“不，她们是指杨云柳，妮儿。”

欢笑声四处飘荡着，两个女童在河边草地哼着歌，做游戏。

秦绪之定定看着，瞳孔渐渐放大了。

“这两个女童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啊，是杨云柳和妮儿吧，原来她们是孪生姐妹。”

画面随即波动起来。

轩辕台。

黑压压的人群。

每个人脸都露着恐惧和惊慌。

空气如同凝固般令人窒息。

“乡亲们，我们世世代代倚靠怀河，怀河河神一发怒，将会生灵涂炭啊。

所以，我们得拿出诚意，用世间最美丽，最纯洁的女娃祭祀河神。

七个，七个女童，未经人士的，年龄十至十二岁。

按照抽签的方式，谁家被抽到必须无条件服从。

没有女娃的，就用男娃替代，男扮女装，净身，扎小辫子，扎红绸带。”

很快。

人群耸动。

有人笑，有人哭。

最后七个男人跪在轩辕台。

他们被河神选中了，将要把亲生孩子当做祭品，换取怀河风调雨顺。

简陋小屋。

“孩他爹，你说怎么就选中了我们，为什么偏要我的孩子去送死呢。”

“别说了，这习俗传承了数百年，只能执行不能有半点质疑。

大的还是小的，你选一个吧。

要我说送小的，反正体弱多病，看那光景也活不到成年。”

“不，你咋那么狠心啊，我不要眼睁睁看着女儿送死，我代替她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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