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心念一动。
梦,还是梦境操控。
小年是强制梦境,梦见画中古墓的门一点点打开。
而这位则是追捕梦境,危险关头画中的手伸出来施救。
【后来呢,阿姨快讲啊】
【妈啊,好吓人,吓得人家小熊饼干都掉了】
【楼小妹妹,快滚去睡觉,梦里啥都有呢】
【哈哈,有古墓,还有纤纤玉手!!!】
【……】
【苏辰:阿姨,你还在吗?后来呢】
【岁月安好:在!让,让我喝口水吧,缓缓啊,才,才能接着讲后面的】
声音颤抖得厉害,浓浓的恐惧似乎透过屏幕扑面而来!!!
十分钟后。
【岁月安好:我来了!
那梦境夜夜如约而至,梦中是无尽惊恐的逃亡,但奇怪的是梦醒后却一丝都想不起来。
所以在白天媳妇是看不出一丝异样的,这事儿别说我了,连我儿子都不知道。
就在刚才,媳妇路过小区垃圾桶时,忽然看见了这幅画。
静静地躺在垃圾盖。
纤纤玉手,红蔻丹,美得让人心动。
媳妇怔怔看着。
记忆如同出闸的洪水,重重叠叠袭来。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梦,以及屡屡出现的这只手,危急关头拉她一把的手。
于是她拿起画走向装裱店,为这幅画做了一个大大的相框。
她说完,我整个人惊呆了。
脑子嗡嗡作响,一团乱麻。
眼睁睁看着她毕恭毕敬把这幅画挂在了客厅的正中央。
犹如供奉财神爷般虔诚。
接下来几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媳妇再也不做噩梦了,孩子也越来越活泼可爱了。
直到五天前。
那画,那手,忽然变了。
起初是一点点变红。
最后变得通红!
变成了血手!!!
我和儿子吓坏了,手忙脚乱想把画扔了。
可是。
那画就像长在了墙壁,怎么都取不下来。
儿子急了,用菜刀砍,用火烧。
反正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可是那画依然毫发无损,纹丝不动。
当晚。
客厅里传来了桀桀怪笑声。
和当初孙子嘴里发出的笑声一模一样。
我把儿子一家反锁在卧室,不准他们出来。
然后。
我一步步走向客厅。
地好像有浓浓的黏糊的液体。
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壮着胆子开灯,看向那幅画。
那手,那血手。
微微张开了。
从指尖开始渗血。
顺着指缝往下滴。
手心也摊开了。
黑色的。
一片空白。
没有掌纹。
那是一个没有掌纹的女人!
越来越多的血,往下流淌。
从指尖,手心,直到流出画框,顺着墙壁滴到地。
地。
血流成河。
蜿蜒一地。
犹如人间地狱!
巨大的恐惧袭来,我再也承受不住,尖叫着晕倒在地。
就在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
一只脚,一只女人的脚踏入了血泊中。
我费力睁大眼睛往看,那,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
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一步步走向那幅画。
然后把孩子举高,往那幅画蹭。
桀桀桀怪笑声。
重重叠叠响起。
铺天盖地袭来。
孩子在笑,画也在笑。
我的瞳孔渐渐放大了。
因为。
我看清楚了。
那女人。
是我媳妇!
那孩子。
是我孙子。
不!不要!
我拼尽全力发出尖叫声,最后彻底被黑暗吞没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
阳光灿烂照进客厅。
地,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
儿子卧室的门大开着。
四周安静得可怕。
家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了。
他们。
他们全都不知去向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
忽然发现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东西。
赫然。
赫然是那幅画。
女人的手,依然白皙,纤细。
看去非常美。
画,画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
一切宛如是我的幻觉。
可是我的亲人却不见了。
人间蒸发,诡异得失踪了。
此后。
我夜夜噩梦。
梦里大逃亡。
危急关头画里那只手就会伸出来,救我。
我,我终于体会了媳妇曾经的惊恐。
因为。
因为我继承了她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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