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着,都不想洗碗。
最后的最后,易柏进了厨房,白潞重新拿起遥控器。
易柏不服气,但是也只能愿赌服输,谁让猜拳这个主意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呢?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猜拳会输给白潞,还是三局两胜赛制。
下一次,他一定不会洗碗了!一定!
白潞心里就很美滋滋了,吃饱喝足还不用洗碗,就很nice!白潞高兴得开始晃起腿来。
收拾完厨房的易柏一进客厅就看见“葛优瘫”瘫在沙发上的白潞,单人沙发根本就容不下自己长手长脚的身体,所以,现在的白潞基本已经快滑下沙发,躺在地毯上了。
易柏正想过去把她扒拉起来时,白潞已经自觉的盘腿坐好在了地毯上。
两人又延续着下午的模式,白潞看节目,易柏做自己的事。白潞偶尔会暂停节目问易柏他当时的想法和心理活动,以便于她更好的了解易柏的思维,到时候不会那么反常,露馅的概率也会小一些。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哈……”白潞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汪汪的。
“你困了就去睡吧,时间也不早了,剩下的你可以接下来几天看。”易柏放下手机对看着有些困的白潞说。
“嗯,现在几点了?”白潞揉揉因盘坐太久有些发麻的腿问道。
易柏看看手机,说:“快十一点了。”
白潞站起身伸伸懒腰,一边活动身体一边问易柏,“我睡哪间客房啊?我看你这房间挺多的。”
“我房间对面那间,其他房间被我用作别的用途了。柜子里有干净的床上用品,需要我给你拿出来吗?”易柏望着有些迷迷瞪瞪的白潞,有些不大放心。
“不用,这个我还是可以的,谢谢了。”白潞朝着易柏说的房间走去,背对着易柏扬了扬手,表示她可以。
见她进了房间,易柏拿起手机继续发微信。
白潞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衣柜,拿出床上用品,先把床铺上,然后才去卫生间打算洗漱。
站在镜子前的白潞突然就清醒了,睡意全无。
洗漱,她要洗澡,那……那……那她岂不是要……
白潞眼睁睁的看见镜子里的“易柏”耳朵瞬间变得通红!怎么办?她要看见活生生的男人裸体了,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男神……
不止是看见,她等下可能还要不得不到处摸,想想就觉得……好刺激!想到这里的白潞不由的露出了奸笑,压都压不住的那种。
啊!男神的肉体……她会不会是第一个摸遍男神全身的人?哇哦……真是……太让人羞涩了呢!白潞捂住嘴巴,生怕笑的太大声引来男神的“关心”。
男神的胸肌……男神的腹肌……男神的……等等!那待会儿易柏洗漱时岂不是也要……
!!!我的天呐!白潞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满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颜色废料???白潞狂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了“等下我就要摸到自己垂涎已久的肉体了”的狂喜和“怎么办?男神等会就会发现我费尽千辛万苦藏起来的赘肉了!”的惊恐之中。
完了!她有画面了……
她真的不想自己那副不堪入目的躯体入了男神的眼,她不配!真的!她觉得自己玷污了男神!她有罪!
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白潞就这样,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纠结暴躁了近十来分钟。
最后眼一闭,牙一咬,出了卫生间,打开房门,对着还在看手机的易柏就是结实的一嗓子。
“易柏,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在哪儿?”
白潞这一嗓子可把易柏给吓得够呛,整个人一个哆嗦,手机都没拿稳,差点掉地上去。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众所周知,易柏是最经不得吓的。
“那什么……”白潞也反应过来自己那一嗓子好像是有点吓人,气势一下子就萎了下去,“我说……洗漱用品和你换洗的衣服……”
说到这里,易柏就反应过来了,他也有些尴尬。虽然这种尴尬在今早他换掉她的睡衣和收拾她衣服的时候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但是……这种尴尬并不会“一次就好”。
易柏放下手中的手机,快速的走进自己原本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又去卫生间拿了一套洗漱用品一起塞给了站在他对门的白潞。
然后又回到了沙发上,低着头继续“面不改色”的翻看着手机。
白潞看了看手里这一叠衣服和洗漱用品,牙刷和杯子盖住了……平角裤的大多数布料,只漏出腰的地方,清晰可见的两个字母“CK”。
果然,男神喜欢穿这种的吗?白潞心里不由的琢磨。
“你赶紧去洗漱好吗?”易柏发现白潞拿了东西还站在门口,不由得开口催促。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各自不相见会比较自在吗?她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哦哦哦……好……”白潞回过神,干巴巴的回答道。“那……晚安。”
“嗯,晚安!”易柏低着头回应着白潞的晚安。
白潞转身“咔哒”一声关上房门,心里默默的感到有点可惜。她其实是想挑起那条“CK”调戏一把易柏的,但是今天才见面第一天,她就露出这么“豪放不羁”的一面好像会吓到易柏,也不利于她形象的塑造,于是乎她思索再三,忍下了这一骚操作。
听见白潞关门声的易柏,顿时松了一口气,人稍稍放松了下来。
晚上他也要洗澡的!他怎么办?早上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尴尬得不行了,晚上还要洗澡。
女孩子的身体……真的……跟男孩子很不一样啊……何况这还是自己的粉丝,这让他有一种在……在……调戏?猥亵?自己女粉丝的感觉。真的……特别……难以言说。
易柏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感觉他怎么做都不对,太难了!
“叮咚”,易柏收到了一条新微信,是白潞的。
“给你洗澡的是你自己的手,跟我没关系!同理,跟你也没关系,大家扯平了!晚安!”
这是……什么……奇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