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期节目的录制并不在市里,昨天他们住的地方只是暂时的一个歇脚点。
真正的地方……
白潞不说话,眯着眼补眠,隐约的感觉车开了很远很久。
咋的?这次是要去深山老林吗……意识快要消失之余她在心里吐槽。
抵达目的地时,白潞被同车的朱潇叫醒,迷迷糊糊的下了车。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早上一早出发的他们,直到中午才到地方。中午的日头多少还是有些烈,阳光照射在小楼房正面的白色瓷砖上,那一大片刺眼的白晃得她有那么一瞬间睁不开眼,不得不伸出手挡了挡。
待眼睛适应后她才看清面前的一切。
眼前这似乎像是十年前左右修建的四层小楼房,正面贴着满满当当的瓷砖,风吹日晒多年主人家也未曾细心打理落了不少灰,但这并不妨碍它们成为一块巨大的照妖镜一般晃瞎路人眼睛。房子两侧白色墙皮斑驳,藏青色内里呼之欲出,她感觉风一吹这墙皮得落的跟好几天没洗头的头皮屑,呼啦啦的。二楼挂着一块已经褪色的招牌,上面写着“xx旅馆”。
旅馆旁边挨着几栋小平房,周围还零散的分布着一些居民房,不多,样式大多跟眼前这栋小楼房差不了多少。
打量完周围环境的白潞有点懵,怎么?这期不玩儿寻宝,改玩儿野外探险求生了?
“由于本期节目录制地点特殊,条件有限,所以住宿方面我们会安排两位嘉宾住一间房,”导演说。
听见这话的白潞瞌睡虫一下全跑没了,僵硬地转头望向离她不远处的易柏。
“怎么办?我要跟他们一起住吗?”白潞眼神求助。
“……”易柏微微点头,“应该是这样。”
“那怎么办?”白潞急了。
“……听节目组安排吧,”易柏也没辙,节目组也没有提前说这一期会换个风格走这个路线。
“易哥,你干嘛呢,挤眉弄眼的?”楚洛问他,眼神在她和易柏之间来回打量。
“啊?哦……没什么。”白潞收回与易柏交流的目光,随口编了个理由,“就刚睡醒,有点口渴。”
说完一支水杯就出现在她眼前,是易柏。
“易哥,喝水。”易柏说。
“嗯,谢谢。”说完白潞接过水杯,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
每次看他叫自己哥,她就很想笑……
“易哥你和你助理的关系真好。”楚洛略带羡慕的语气让白潞一愣,喝水的动作停了停。
白潞心想这人怕不是有病吧?跟助理关系好也有说的?他跟他助理关系不是也不错吗?这要她怎么回答,啊,谢谢夸奖,还行?
正当白潞面无表情的内心盘算着要怎么回答他这话的时候,易柏开口了。
“易哥对身边的人都挺好的。”易柏说。
白潞忍了忍笑,接着又喝了几口水,这才把杯子还给易柏。
她就没见过有人能这么夸自己的,诚然,他说的是事实!
导演最后决定让他们五人靠抽签来选择室友和房间,一旦选定不可更改。
导演还没宣布结果,白潞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预感这种东西吧,一般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看着手上这该死的数字2,她真是欲哭无泪有苦难言……
她面无表情的捏着号码,不经意间没忍住小小的叹了口气,却没想到这一幕又被一旁的楚洛给看见了。
“易哥,”楚洛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是不高兴吗?”
“嗯?哦……没有没有。”白潞否认。
这人怎么老盯着她啊?发呆呢他都能cue她,说的话还这么有引导意图,拍着呢好吗?!他是不是故意针对她?
白潞心里不耐烦,面上却还要保持一派平和。
最后抽签的结果是她和楚洛一个房间,向景和朱潇一个房间,剩下林叙一自己独占一个房间。
小旅馆房间有限,节目组有近三十个人,他们有五个再加上各自的助理,差不多四十个人。
易柏被安排和林叙一的助理住一起。
易柏把行李给白潞拿到三楼,推开房门后他就傻了。
“怎么了?进去呀……”随后上来的白潞就看见易柏扶着行李箱堵在门口,越过他头顶看清了房内的情况。
“卧……”白潞脏话说半截被易柏给瞪了回去,“一……一张床啊?!”
“嗯。”易柏回答。
白潞低头看了易柏一眼,她感觉易柏好像不大高兴。
“你怎么了?”白潞推着易柏进屋,结果他手里的行李放在房间角落。
楚洛在她之前就把行李放进了房间,然后好像去找林叙一去了。
“没什么,”易柏坐在床边摇摇头,“我待会儿去找老板多要一床被子吧。”
白潞点头,心里却不是很理解易柏这个操作。心想易柏这是有心理洁癖吗?没听说啊?他以前也跟人睡过一个被窝的呀……
很多时候只能说她运气不好,旅馆里少有的大床房都被她给选上了。
“你房间是两张床吧?”白潞不放心的问。
“嗯,两张床。”她感觉易柏还是不大高兴。
“哦……”她也不知道易柏为什么不高兴。
典型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节目组的安排是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所以晚上她也没做别的,早早地洗漱完就上床休息了,也没管楚洛到底啥时候睡的。
她睡眠比较浅,隐约听见窗外边传来几声鸡叫声,想着可能天快亮了,她打算翻了个身,再睡一会儿。
结果她这身刚翻一半,就听见了开门声。
她正想睁开眼扭头看看是谁的时候,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随即她就感觉自己被捂住了口鼻。
她第一个念头是:卧槽?遇上黑店了?易柏怎么样了?
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这么多人失踪的话目标太大了,警察很容易就查到这家店头上了。
那是谁?
白潞闭着眼睛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的装作被迷晕。
听声音应该是来了好几个人,有人负责迷晕,有人负责抬人。
哟,这分工还挺明确。
对方手脚都很轻,像是怕吵醒其他人,晃晃悠悠的她感觉自己被抬上了车,被迫坐在车里。
车子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