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有事吗?”白潞神色不变,这人她知道,但是很烦他。只因他每次出通告必定明里暗里拉踩易柏。再加上这人妥妥的一星二代,父亲是著名导演,母亲是知名演员,祖传粉丝战斗力极强。
“怎么?跟咱们太子爷打打招呼,太子爷为人傲气,不领情啊?”来人继续阴阳怪气。
对此情况,如果是白潞本人来讲的话,只想送他一句“滚!”并附赠一双白眼。
“不是,”白潞盯着他的双眼,缓缓道:“你挡着我进电梯了。”
“……”来人被噎了噎,但很快又调整好,依旧堵着电梯入口不让,“想必你应该认识我吧,”语气间满是自负。
认识,可不就是认识嘛,呵!回回都像自己是个残疾一样,非得买营销号蹭着易柏的热度,手滑点赞黑子这种操作也只有他的粉丝才会信,她真是不明白一个著名导演和知名女演员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是这种教养……
白潞心里疯狂diss,面上依旧表现得一派自然,“嗯……听说过,不熟……可以麻烦让让吗?”再不让她又要等电梯了。
“你……”他有些恼羞成怒。
“易哥……”易柏有些疑惑的叫白潞。
白潞扭头看见从卫生间出来的易柏,开口道:“你快点儿!等你好久了。”
易柏走到白潞身后,对着面前的男生微微点头,不卑不亢。
“易柏,你这小助理不大懂事啊?”他弯下腰凑近易柏,不正经的说,“长得也不怎么样,呵……”
白潞压低帽檐,暗自翻了个白眼,伸手拉住易柏的手臂往后一带,用身体挡住他不怀好意的视线。微微抬头与他的眼神对视,轻描淡写的瞥了他身旁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女子,目光又回到他的脸上。
“我要助理只是因为她能帮我做事,没别的原因。”谁知道你这种畜生选个貌美如花的助理是为了干什么呢,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咦……啧啧啧。
思及此,白潞严重闪过一丝鄙夷,心中感叹:贵圈真尼玛乱!
“你!”这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就要炸毛。
“易哥,电梯到了。”易柏在她身后不动神色地扯了扯她的衣摆,示意不要与这种人多费口舌。
“嗯,”白潞收到他的提示,点点头,“麻烦让一让。”说完伸手从两人中间开出一条道。
电梯门缓缓关上,那人还在电梯口瞪着她,白潞看他这副模样,真想说一句:“回去吧,不用送了。”
电梯下行。
“你跟他熟吗?”白潞没憋住问了一句。
“不熟,没多少交集……”易柏回答。
可不是没多少交集嘛,从来都是他柯宇拉踩他,他从来不回应,默默地搞自己的事业。
白潞点点头,又想到什么,开口说:“听他那口气,他好像签到你们公司了……”
“签到我们公司?”易柏偏头看向白潞,似乎在确定这话的真实性与可靠性。
“嗯,人家开篇第一句就是‘哟,今天第一次来公司就碰上……你了’,”白潞对于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张口就来,模仿的惟妙惟肖,不过内容做了些许改动,“这不明摆着是签到你们公司了嘛。”
“呵……”易柏被她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逗笑了,他以为隔着电话他就不知道柯宇最后说的是“太子爷”三个字了,随后又说:“随便吧,无所谓。”
他根本不在意公司到底签了谁,反正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回去的路上白潞没有要司机,让易柏开的车。
白潞想了想家里冰箱的存货,最后让易柏去了超市。
易柏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爱逛超市,这是女孩子的通病吗?
去一趟又是大包小包的提回家,今年可能是他花钱在超市最多的一年,易柏心里想。
回到家的白潞回房间换了一身家居服就钻进了厨房,今天在电梯门口碰见了那个柯宇,她在路上就想着要吃鱼!
易柏还完衣服出来就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在厨房干什么?搞这么大动静?
易柏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白潞围着围裙背对着他,拿着菜刀,手起刀落,一刀狠过一刀,那“狠辣”劲儿跟平时跟他插科打诨死皮赖脸的白潞完全不一样,好似砧板上的鱼是她的仇人一样。
易柏好奇地走近一看。
“铛……”的一声,鱼头被她剁成两半。
“嘶……”他怎么感觉脖子凉嗖嗖的……易柏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脖子。
白潞听见声音回头就看见易柏站在她身后,好奇的伸出脑袋看她,表情有些后怕。
白潞笑了,握刀的手扬了扬,成功的把易柏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让她不自觉的想起那首歌“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啊,对不起,走神了……
“我剁的又不是你,你有那么怕?往后躲什么呀?”白潞说。
“……”易柏舔舔嘴唇,说:“你好像很会做饭……”
白潞玩笑似的冷哼一声,没有回头,一边处理鱼一边说:“吃了这么久我做的饭了,今天才想到我很会做饭?”
话音一落又是“铛铛……”两声,白潞回过头,眯着眼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你不会是怕我剁了你,故意在这儿给我转移话题呢吧?”
白潞自以为这个动作很有个性,结果易柏面无表情的睨着她,她的气焰瞬间被杀了下去,悻悻地转过头,用剁鱼来掩饰自己。
“我只是实话实说……”易柏说。
“还好吧,做饭很简单啊……”白潞想了想说。
“……”易柏靠在一旁的灶台上,一脸不赞同的开始跟白潞探讨起这个问题,“我觉得做饭很难啊……”
“……”白潞抿着嘴撅着腮帮子,看了易柏半晌,说:“我觉得跳舞更难!”
“……做饭难!”他坚持己见。
“跳舞更难……”白潞顺口接上。
两人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重复着同一句话企图让对方小朋友同意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