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喜悦,显然比想象中更加浓烈,在藤姐的带领下,士郎顺带着看望了藤村家的那位老人。
对于士郎的回归,对方显然很是高兴,随后在主人家的执意邀请下,士郎和他们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愉快的共用了晚餐。
或许是因为家中长辈的存在,一开始藤姐到还是比较克制,等到老人提前退席,有意将空间留给年轻人后,局势就慢慢发生了改变。
“士郎,这几年,你去哪里了,走了这么久,连个消息都没有……”
似乎是喝了一些酒缘故,少女埋藏在心底的疑惑,也借此机会爆发了出来。
“呐,士郎,切嗣在你离开的那天死了,嗝~,你、你知道这件事吗~~”
藤姐柔软无力的质问,拖的长长的尾音,回荡在士郎的耳畔。
士郎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对方那微醺迷离的双眼,默默的点了点头,切嗣的死亡,是二人无法避免的话题,同样,那也是最难解释的问题。
“我知道的……”
“爷爷虽然瞒着我、但我都知道,切嗣他啊~,不是正常死亡……,呼噜~呼~”
话还没有说完,她便醉醺醺的昏了过去。
“让你独自忍受了这么久,真是抱歉!”
士郎从座位起身,将手搭在对方的棕色短发,一脸歉然。
“放心好了藤姐,杀死切嗣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士郎低声的承诺中,透露着坚定与决绝。
当然,已经熟睡过去的少女,自然是不会听到这个的,不过即使是真的听到了,估计对方,也不会开心的起来。
离开了藤村家,士郎很快就回到了家中,自己的行踪,是躲不开那些御主的目光,从自己与库丘林的相遇开始,冬木这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水池,便再次翻涌了起来。
飞舞的雪花似乎变小了不少,但厚厚的云层,依然遮挡住了明亮的月光,看去,今夜的冬木,并不怎么太平。
“我劝你,最好早点把从者召唤出来……”
回到卫宫家用来修习魔术的库房,士郎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库丘林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孔。
真是自傲的家伙,虽然打心底对那家伙的发言感到不屑,不过士郎不得不承认,召唤从者去战斗,确实比自己一个人,要轻松的多。
而且自己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杀了对方为切嗣报仇,为了帮助伊莉雅赢下这场战争,能掌控的从者,越多越好。
“但愿能召唤出来吧……”
随着一句轻声的呢喃,士郎取出了橙子交于自己的那件秘宝。
来自最高等幻想种的血液、以及神话中代表着圣洁的菩提叶,纵使召唤不出齐格飞,也必定是一流的从者。
从房间的角落,士郎清理出那个多年以前便已经存在的魔术阵,召唤从者的魔力来自于圣杯,刻画法阵的材料,虽然会在一定程度影响从者的灵基,但总得来说,却无伤大雅。
“那么就开始吧”
士郎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后将圣遗物放在魔术阵的中央。
“宣告,汝之身拖吾麾下,吾之命运寄汝剑”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吾乃成就这世间一切之善行者,吾乃集世界万恶之总成者”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
“天秤之守护者!”
金色与彩色的光芒,从召唤阵渐渐绽放,自地脉注入的灵力,打开了连接境界记录带的孔洞。
随着一阵刺目的白光闪过,房间中积聚的魔力,亦被其被掠夺一空。
“seventsaber,应召唤而来,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散乱的白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银色的重铠与蕴含不详的魔剑,给人以厚重力量的感觉,而缠绕在胸口的青色圣痕,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
“不错,我的名字是卫宫士郎,是这次圣杯战争中,隶属于天之杯一方的master”
“天之杯?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感受着脑海中被圣杯赋予的知识,saber冷俊的面容,浮现出一起了然。
“我的名字是齐格飞,此次圣杯战争中,作为天之杯一方的saber降世,那么,契约成立”
之前也说过,在次圣杯战争的后期,冬木出现了两个圣杯。
一个是被安哥拉曼纽所污染,蕴含着此世全部之罪的‘黑之杯’,另一个则是由圣杯终端意识分离出来的,拥有着大圣杯部分机能的‘天之杯’。
但无论‘天之杯’还是‘黑之杯’,其功能都是不完整的,而在真正的圣杯战争厮杀开始前,则需要双方的御主消灭对方阵营的从者,获取完整的圣杯。
“原来如此,因为大圣杯的机能被剥离,次圣杯战争并没结束,而是近似于被强行暂停了吗?”
士郎沉思着目前所得到的情报,如果这样,次圣杯战争中所遗留下来的从者,极有可能可能都隶属于‘黑之杯’一方。
那么目前而言,黑方可以确定的从者,便有吉尔伽美什、兰斯洛特以及库丘林了。
“走吧saber,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