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这仿佛毁天灭地的巨大动静,这个夜晚,恐怕没人能睡得安稳了。
至少离海岸较近的住宅区,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数以万计的居民,都被这末日般的轰鸣声惊醒,人们慌慌忙忙的离开家,或是不知所措,或是试图寻找安全的立身之所,局势一片混乱。
站在数十米的高楼,凛望着眼前一片嘈杂的景象,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呐,archer……,那两个家伙、你能应付得了吗?”
见证了吉尔伽美什和齐格飞的战斗后,凛对自己取得胜利的信心,不免又弱了一筹。
最重要的是,那个金皮卡,竟然有这么强!
可恶,绮礼那家伙,竟然也不告诉我这个,啊啊啊!
“很难……”
英灵卫宫摇了摇头,那种级别的力量,即使是幻想崩坏,恐怕也做不到。
“如果是吉尔伽美什,只要不让他使用那个,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但如果是saber……”
卫宫的语气有些无奈,即使魔力充足,动用所有手段,自己恐怕也很难杀死对方吧!
“很遗憾,恐怕没办法取胜。”
微凉的冷风,吹动着凛的马尾,或许是冷静了下来,少女的目光中,仿佛透露着某种决意。
而在冬木另一边,间桐家的古堡中,樱也正默默的沉思着。
rider的宝具——骑英之缰绳,虽然也是对军级的宝具,但和那两人的破坏力相比,还略显不足,至于兰斯洛特,以berserker阶职显现的他,则根本没有大范围的进攻手段。
“唉,果然很难办呢~”
樱闭了眼睛,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柔顺的紫色长发,如绸缎般温润美丽。
“恐怕也只有用那个了吧!”
黑色与红色相互交织的诡异符文,从少女的身躯一闪而过,紧接着,原本温馨的房间,便被黑暗所吞没。
圆藏山,作为大圣杯术式的所在之所,这里可以说的是离圣杯最近的地方了。
空旷的地下空洞中,黑色的泥浆与宛如血液的猩红魔力,正围绕着大圣杯,静静的流淌着。
那蕴含着一切恶意的诅咒,普通人那怕只是看一眼,都会激发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将圣杯原本的无色之魔力所污染,其正是背负了源于人类恶意的存在,此世界全部之恶!
突然之间,平静的黑泥突然翻滚了起来,暗紫色的魔力,如同火焰一样,从黑泥绽放。
“哼哼,你也开始害怕了——”
喑哑干枯的调侃,从阴影出传了出来。
“Lancer和那个神父都已经退场了,而吉尔伽美什,并不是能够被支配的从者……
“至于老朽的孙女,说不定也会加入到天之杯那一边……”
枯瘦矮小的老人,杵着拐杖出现在黑泥面前,他的名字是间桐脏砚,是间桐家的代家主。
而其身旁所跟随的黑影,则正是从士郎手中逃脱的assassin。
就像是被戳中了痛楚,翻滚的黑泥,突然平静了许多,而与此同时,某种意志,也传到了脏砚的脑海之中。
“哼哼,这样吗,没想到你还有着这样的底牌啊……”
“那下个目标,就先选择caster吧,至于爱因兹贝伦和樱……”
脏砚的声音渐渐消失,一望无际的黑泥,突然诡异的旋转了起来,深紫色的薄雾渐渐充斥在整个地下空间之中,猩红的花纹,也随之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地面。
黑色骑士自漩涡中浮现,甲胄猩红的符文,就像是流淌的血液,两鬓垂下的暗金色发束,在魔力的风暴下微微摇摆。
明明是身材娇小的女性,但那身厚重的战甲却意外的合身,甚至让人感到威严,就像人们心目中期待的神灵那样,冷漠、美丽而威严。
…………
经历了这么一个夜晚,大半个冬木都陷入了难以言喻的骚动,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渐渐平复。
“昨天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啊!”
跪坐在暖炉旁,藤姐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杵着下巴,颇为惊讶的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
“嗯,听说是地震引发了海啸,不过值得庆幸的,虽说有不少人受伤,但目前还没出现死者”
“不过,靠近海岸的工厂、船只,似乎损失挺惨重的”
士郎将手中的早餐,放在对方的身前,随后紧靠着暖炉坐下。
休息了一个晚,士郎干涸的魔力,也总算是充沛了起来,不过,这才第二个晚,就到这种地步了吗,哎~~
“对哦,士郎也加入了社团吧,嘿嘿,果然是美缀的缘故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藤姐微虚着双眼,打趣着士郎。
“嗯!”
士郎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所以,藤姐,你该吃早饭了”
平淡的回答中,又仿佛透露着一些无语。
“嘤嘤嘤,士郎有了女朋友,就不要藤姐了……”
对于藤姐的神经大条,士郎小时候早就习惯了,他也不理会对方,自顾自的吃着早饭。
“哇——,切嗣,士郎现在不理我,去找别的女人了,变成坏孩子了……”
委屈的语气,再搭配那副夸张的表情,即使早已习惯,但士郎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在卫宫家享受着平静的早餐时光时,爱因兹贝伦的雪之少女,也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
“辛苦你了,塞拉!”
“大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女仆的询问,令少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等了好一会,对方才给出了回复。
“那就去见见、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