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了,作为张家的女儿,从小衣食无忧,现在竟然遭受这些窝囊气。
张娇娇气的脸都红了,转头看着江文学,眼里都是嘲讽,“江文学,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除了你,别人都是傻子?”
要是以前,她说不定还真会相信江文学的话,自从成亲以后,她才慢慢发现,江文学这人本事不大,傲气不小,根本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主。
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是他主动巴张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吃软饭,就他们母子嘴强牙硬,自欺欺人认为,张家是因为看了江文学的才学才想结成姻亲的。
是,她不否认父亲存了这个心思,银子不能白花。
她也不觉得这样有任何不对,如果江文学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张家又不是做慈善的,凭什么资助他一个穷酸学子?
押宝失败也就罢了,反正都成亲了,只要江家母子安分些,看清形势,她再回家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过几年还能再资助他参加一次春闱。
可是他们呢,不但没有收敛,还敢反过来指责张家过河拆桥。
老太太更是天天的在她面前闹腾,江文学也不给她个好脸,说她翻脸无情,缺乏妇德。
每天没个消停日子,直到她晕倒小产,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看着自己的孩子消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她要是还能忍住,就不叫张娇娇。
她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可是这个老虔婆,竟然毫无悔意的张口就找她要银子,买什么衣裳首饰。
自己懒得理会,她就又哭又闹,撒泼打滚,她的夫君进来之后,不问青红皂白批头就指责她是毒妇,没有妇德,以下犯,欺辱婆婆。
看着母子俩联合起来对付她一个,心里的寒凉可想而知。
既然江文学不想过安分日子,那她就如他愿,直接把人赶出大门。
想到这里,张娇娇看着江文学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江文学,今天我总算是长见识,一个人恶毒起来是没有底线的。一个路过的人你都能攀咬,谁沾你都得脱一层皮,老娘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江文学看到张娇娇的眼神,心里隐隐有点后悔,他觉得以张娇娇善妒的脾气,必定把火气转移到白凝香头。
谁知道三两句,就让白凝香转移了劣势,用周围的邻居攻击他。
他就知道,遇见白凝香准没好事。
白凝香撩起车帘,对着张娇娇温和一笑,“多谢张姑娘明辨知非,没连累无辜。我今天就不该抄近路,否则也不会如此倒霉的遇见这种恶心人了。”
“堂堂一个举人,因为家里的矛盾,无辜连累一个路人,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白凝香说完,招呼大河,“咱们走,这里一刻也不能待,慢走一步,指不定又被人扣什么屎盆子呢。”
“什么扣屎盆子?你们这些千刀杀万人骑的烂痞子,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