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表态道:“夫人医者仁心,令人敬佩,我灵芝堂自然不敢坏了规矩,一切按夫人的规矩来,绝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若能与灵芝堂合作,药庄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那些患者,尤其是患有伤寒和心疾的病患,不但能缓解病痛,还能得到救治。
容九笑盈盈道:“长安城离长乐县路途遥远,我如今人手不够,需你们灵芝堂自己来拉货,每个月,各种药膏药丸,给你们五千罐,钱管事以为如何?”
容九处事果决利落,钱管事心中更为钦佩,两人谈好细节,便立了合同签字。
“这是订金,还望夫人能早日赶制出来。”
钱管事一出手就是五千两,一旁的容青山尴尬了,神情僵硬。
这孽女倒是有一手赚钱的好本事,不过三言两语,竟赚了五千两,即便是他在长安城里的铺子,也做不到。
难怪五百两放她面前,眼都不抬一下,不是嫌少,而是压根就看不上。
这孽女就是故意羞辱他的。
容青山觉得难堪,一张老脸涨得青紫。
送走钱管事后,容九神色微淡,不耐烦道:“父亲有什么事,说吧,我忙得很。”
容青山脸色难看,压着怒气问道:“陛下是不是召你进宫看诊?”
“我拒绝了。”
果真如此!
容青山气急:“陛下是天下之主,他召你进宫,是你的福分,你竟敢拒绝,你有几条命,能让你任性妄为?”
容九冷声嘲讽:“父亲是怕我连累尚书府吧?”
容青山被拆穿心思,僵硬着声音说道:“你若治好了陛下的头疾,所得的,又岂会是区区这五千两?你不妨再好好想一想。”
容九冷笑一声:“陛下的头疾,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父亲凭什么以为,我这个出身乡野的小丫头,就一定能治得好?难道父亲忘了我为何会流落乡野吗?”
这孽女果然对他心存怨怼,容青山面色铁青:“你自己不要命,沈家上下呢?也都不怕死吗?”
容九一副“你真不要脸”的神情,玩味道:“我命里带煞,父亲就不怕我进宫克死陛下,到时候尚书府上下,满门被诛吗?”
容青山被噎得差点呕血。
容九露出轻蔑的笑意:“父亲与其来求我,不如让你的嫡女进宫为妃,只要争得陛下的宠爱,父亲一样能平步青云,父亲养了她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让她取悦男人,让容家满门尊荣吗?有她在,父亲何愁不能权倾朝野?”
“混账!”容青山大怒,指着容九浑身发抖,“你,你真以为,为父非你不可吗?”
容九讥诮反问:“若容云倾知道,父亲在她身上,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只是为了让她成为男人的玩物,父亲以为,她还甘心为你所用吗?”
“你!”
“我奉劝父亲一句,不要打我的主意,我不是容云倾,尚书府满门荣宠也好,门衰祚薄也罢,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要是没事,父亲日后还是不要来了,若是有事,就更不要来了,我怕我会忍不住落井下石,毕竟,你我之间,父不父,子不子。”
容青山满脸阴霾,气怒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