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酒的男人一吼完就想要抬手去打她,被盛希安堪堪躲过。打是没挨着,却被那男人紧紧地拉住了。
“滚开!”
盛希安又慌又急,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在疗养院来说,有些偏了。灯光不是很亮,四周的植物也很多,她慌张地四下看了,也没见附近有摄像头。
她不知道这个醉酒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即便他是有亲人在疗养院里,照他现在的举动,她也是极为不安全的。可如果不是呢?那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滚开?你打了我,你觉得我能那么轻易地放过你吗?再说,都还没好好安慰你呢,哥哥怎么舍得让你走?”男人拉着盛希安的手,竭力控制着她不让她挣扎,出口的话也是低劣又轻佻。
他口中的酒气熏得盛希安难受,她使劲挣扎着,奈何效果不佳。这男人是喝了酒,可力气却很大。
“救命!救……唔唔”
才呼得一声救,那男人就动作很快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恶狠狠地低声警告道:“臭女人!还想要人来救你?你喊啊,你倒是喊啊,现在月黑风高的,我看谁会来救你。”
盛希安都快急哭了,现在真是恨不得拿把锤子将自己给砸死!她刚刚好好的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不就好了吗?现在可倒好,跑出来本想透透气,却不想竟然碰到了这种事情。
她该如何是好?
男人拖着她想要往人工湖那边走,因为那边更偏僻。
盛希安一点也不配合,只知道就这么过去就完了。
快要步出凉亭的时候,她趁那男人不备,双手逮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痛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也小了。
盛希安就趁这个机会推了他一把,然后往外面跑去。只要跑到前面的大路上就好了!
“站住!”
那男人踉跄了两步,就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
盛希安回头看了一眼,心急如焚地跑得更快,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
盛希安觉得,那是她生平跑得最快的一次了,可她的运气似乎真的并不好,眼看着已经上了疗养院可以行车的大路,结果一辆车就朝着她驶了过来。那么短的距离,那车的速度也不算慢……
她惊恐地看着车头,一颗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会死吗?
车子就要碰上她了,那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吱”
看着自己和车头不到五厘米的距离,盛希安的心跳得快极了。她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脱离了危险,可还没缓过劲儿来。
手臂一下子又被人紧紧地拽住,“老子看你跑!”
醉酒的男人怒喊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盛希安一个激灵。她刚刚肯定是被吓傻了,不然怎么会忘记了这个男人?
“放开!你放开我!”她不断地吼着、推搡着,然后想起面前还有一辆车,于是将希望都寄存在那车的主人身上,“救救我!”
“吼什么?”醉酒的男人怒了。
车子的大灯没有关,可车门却缓缓地打开了。
不多时,从车上走下一个男人来,动作不快,却很高大。
盛希安逆着光看着,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依稀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她着急不已地喊:“求求你,救救我。”
车上的男人走在车前,抬眼看着眼前拉扯着的两人,眼神有些冷,“盛希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终于看清了来人,盛希安心里头一松,“三哥?!快帮帮我,这个……”
那醉酒的男人却是皱着眉头喊道:“闭嘴,你这个死女人!”
霍绍庭轻笑了一下,看着那男人的眼神很冷,“你认识她?”
“那可不是?”醉酒的男人一哼,“她是我老婆!我告诉你,你快给我走开,没你什么事!”
霍绍庭勾了勾唇,有些轻蔑地睇了那男人一眼,寡淡的眼神便看向了盛希安。
“三……”
盛希安刚喊得一个字,就眼花地看霍绍庭一个箭步上前,抬脚狠狠一踹那男人的肚子,又借势拉过了盛希安,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此时此刻,盛希安几乎是趴在霍绍庭的怀里的,可以听到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也能闻到他身上那清冽好闻的薄荷香。有好几秒,她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霍绍庭来了,还救了她?
“三哥。”盛希安颤着声开口,心里又感激又开心。还好他来了,要不然……
“你怎么样?”他的语调很沉。
盛希安摇了摇头,“幸好你来了。”
那一脚似乎踹得很恨,那醉酒的男人痛哼了好几声才缓过劲儿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两口子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啊”
男人应声倒地,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儿。
“混蛋!”
那男人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忍痛爬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叮”的一下就按开了。
那刀有些长,在灯光下发出惊人的冷光。
盛希安瞪着眼,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来。霍绍庭虽然身手还不错,可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他的身手怎么样,她不知道。况且,那个男人还有刀。她不想让霍绍庭受一点点伤。
“三哥,我……我们快走吧?”盛希安哆哆嗦嗦地说。
霍绍庭朝她一笑,站着没动。
“敢动我的老婆?我看你是想找死!”
说完,那醉酒的男人就拿着刀冲了上来,眼里都是杀意。
盛希安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霍绍庭快速将盛希安轻推到一边,冷冷地看着那男人,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他看准了势头突然一侧身,一手握着那男人的手腕狠狠一扭,一脚踹上了那男人的膝弯,那人就突然跪在了地上,他手里的刀也一下子掉了。
霍绍庭嗤笑了一声,还是那么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将刀踢到了一边去,狠狠的又踹了那男人一脚,那人就趴在了地上。他抬起脚踩着那人的脸,微微俯身,冷冷开口:“两口子?嗯?”
他的脚慢慢地在那人脸上磨了磨,看似没有用力,却疼得那人大叫连连。
“你的老婆?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