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的喝完自己的粥,慕汐准备去收他的碗筷的时候,一把被玄冥拉入怀里。
“你知道除了杀人灭口,另一个法子是什么么。”玄冥看着怀里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说道。
慕汐白了白眼,这个男人力气也太大了吧,他受伤了,又不好大力拉扯,真是要命。
见她不说话,他自顾自的说道:“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成为本殿的女人。”
额……虽然这个男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呢,自己跟他很熟么。
使劲挣脱了束缚,慕汐将碗筷收拾好,头都不回的走出去,走到房门口时还是回道:“两种法子我都不会选,我救了你的命,如果你有点良心,应该想想怎么感谢我,而不是在这调侃你的救命恩人,你当我愿意看你这副模样么。”说完走了出去。
玄冥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也是没法子。自己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
慕汐离开后,玄冥开始疗伤,吃了丹药的他,身体恢复了一些,他盘坐在床上,开始运转灵力,修复他受伤的灵脉。这一次是自己失算了。居然被算计了。
堂堂长生殿殿主,居然被人算计,传出去都没人信。
正在打坐的他突然睁开眼,眼前已经有一人在地上跪着了。
“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有提前查到这出调虎离山之计,害主子受伤,我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玄冥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轻叹一声,用灵力将人扶起。
“本殿现在已经没大碍,再说这次是本殿没有带你们去,出了事,也无需有负担。子言,你先下去吧。”
子言闻言隐入黑暗之中,他是殿主的暗卫,这次殿主没有带他去,受了伤,他懊悔不已。
相对于屋里两人的交谈,外面也有些热闹,因为风云瑾回来了。
慕汐回自己院子的路上碰上了过来找自己的风云瑾。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有事要忙么。”
风云瑾皱紧眉头说道:“宫里出事了,皇宫的国库失窃。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
慕汐听他这么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房里那个受伤的人。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赶紧处理,又来了这里。”
“暗卫说那个人是往郊外的方向逃,我怕你有事,所以赶过来看看。”
慕汐心里一暖,这个男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我没事,这么大事,宫里肯定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快回去吧。国库都被人打开了,这可不是小事,这个贼也是够厉害了,国库肯定是重重机关吧。”
风云瑾点了点头,没有时间寒暄,见她没事,就赶紧离开了。
她们在外面的对话,屋中的人自然听到了。玄冥勾了勾嘴角,国库?自己还不是进出自如,只不过这次是栽到了宫里的老祖宗手上。那老头子也没讨到多少便宜。最终两败俱伤收场而已。
慕汐一进门就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就是他。
“你是不是打劫国库的那个贼?”
咳咳“本殿不过是去国库转了转而已,何谈是贼,他们又没丢什么东西。”
慕汐替他捏了把汗,转了转,只是转了转就已经很让竹月王没面子了,戒备森严的国库,居然有人来去自如。
“你真是大言不惭,你见过有人游国库的么?”
“见过啊,本殿就是。”
慕汐觉得真的没办法跟他对话了,能气死。懒得理他,想休息,却发现自己的床已经被某人占了,莫名生气。
“你没什么事了吧,赶紧从我床上滚下来,我要睡觉了。”慕汐就差亲自去拎他了。
自己这一天已经够累的了,上天居然还派个人来折磨她。
玄冥稳稳当当盘坐在床上说道:“救人救到底,你现在让我离开,我伤口要是再裂开了,可如何是好,哎……”说罢,作虚弱状,半倚在床上。
暗处的子言看到自家主子如此厚脸皮的一面,也是替主子擦了一把汗。
气鼓鼓的慕汐坐在榻上和他大眼瞪小眼。自己又打不过他,还说不过他。
“女人,要不,我将床让一半出来给你睡?”玄挑眉看着她。
“本姑娘有的人地方睡,你既然喜欢那张床你就好好待着吧。还有,我叫慕汐。”说完,自己去了主卧旁的客房睡。
自己的软床,被那个莫名其妙的人霸占了。躺在客房的硬板床上,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慕汐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被床封印了,可是她院子的动静让她不得不起来。
院中人夏菡在跟一个陌生男子争吵。
“你让我进去,你站在我家主子房门口干什么,我就昨夜没守着,怎的还多出来个人。主子!主子!你在里面么?”
而与夏菡争吵便是子言,因为他知道屋中不是她家主子,但是又不知道能不能透露,所以选择无视她。
而慕汐一打开门,就看到自家小丫头叉着腰站在房门口,仿佛要把对面的男子吃了。
“夏儿,我在这呢。”她看着门口那个男子一直守着门口,想必是玄冥的手下。
夏菡看到自己主子从客房出来,瞬间疑惑了。
“主子,你怎么睡在客房了,这个男子在主子院子里,还不让我进去。”
看着气呼呼的夏菡,慕汐赶紧把人拉进客房。
“咳咳,夏儿,你这一大早上,也是挺有活力哈,妥妥的把你家主子我吵醒了。”
夏菡不好意思的交着手指:“主子,人家这不是担心您的安危么,这一大早您的院子里有个男子,说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啊。”
慕汐这才想到,这是古代,自己房中有男子,那可是大忌。自己怎么给忘了。
“夏菡,你在院子里看到男子这件事。就别跟别人说了,就当他们不存在,乖。”
慕汐刚说完,主卧的门就开了,玄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一身绣着金色纹理的暗紫色长袍,依然戴着他的面具,只不过一改昨日的狼狈,今日的玄冥,像一个邪魅的神邸,站在那,给人很大的气场。
夏菡都不禁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