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摊出银子,王婆子立马哑火。
本想打着这二两赡养银子的旗号,先把大房的屋子占了,到了年后连同今年的二两银子一起要回来,现在不成了。
她哪里想得到,秦氏真能交出银子。
一番算计,全数付诸东流不止,还在同村人面前暴露了本性。
王婆子得不偿失,手里拿着银子,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在她看来,这二两银子是她应得的,不管迟或早,大房都不敢不给,正因如此,她压根就不急着要。
占屋子的事才是如今的头等大事,眼前这座破烂屋子,她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可秦氏交了赡养银子,这屋子就没法占了。
看着香草挽着秦氏的手离开,王婆子嗓子眼里呕了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堵得发慌。
范氏瞟了一眼面色发青的王婆子,心中不由犯怵,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王婆子的衣袖,轻声喊了她一句。
“娘”
“娘什么娘?你还要找奶吃不成”
王婆子正愁没地方出气,顿时劈头盖脸一顿骂。
别看王婆子年纪大,她向来身体硬朗,中气比年轻人还要足,还没走远的香草听见叫骂声,鄙夷地抽了抽嘴角,旋即又开心起来。
“娘,咱们家又可以清静许久了。”
秦氏干瘦的脸上泛出笑意,“是啊,总算可以清静了,给了银子,总算是能安心过日子了。”
说到这里她还拍了拍胸口,可见她有多不想和二房有交集。
香草了然,嘿嘿一笑,又担心起另外一件事。
“娘,你对钱婆子说的那番说词,旁人不了解情况,定然会信,可祖母是见过大嫂的,她能信么?”
现在王婆子没有反应过来,可她迟早会静下心来想想。
到时候,以她的脾气性格,肯定会打听大房怎么得的银子,若是不相信秦氏透露的说词,会不会往野塘里的鱼那里猜?
说到底,香草还是有些担心打鱼的事暴露出去。
虽说鱼是她发现的,就是被人发现她们家打过鱼,最多被村民说几句,还不至于群起而攻。
可她到底担心王婆子会借此挑事。
话说回来,鱼是自己从空间拿出来的,说是自己的也不为过,用自己的鱼卖了些银子,却要提心吊胆,当真是哔了狗了!
天呐世界那么大,为啥要把二房也安置在大塘村?
是嫌她日子过得太平顺了么?真是无语!
秦氏听了闺女的话,颇为不以为然。
“见过你大嫂咋啦?你大嫂是分家后进门的,她还能知道你大嫂身上带了什么物件进门?你也太小看你娘了。”
听到这话,香草立马就安心了。
将打鱼卖鱼的事前前后后回想了一遍,她点了点头,看来这事不用再提。
娘俩说了一会子话,秦氏记起香草还要进镇,连忙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往镇上去了,自己则回家扛起锄头下地。
虽然家里有了曲犁,耕地方便许多,可她也不想闲着。
锄头挖地是慢一些,却也能帮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