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生闻言,他微偏过头,目光淡淡的看向了江溱。
江溱怒视着他,那怒火仿佛要将他吞噬。
“我在那里的时候听到了当事人的哭声,被告人在撕她衣服,当事人不从,拿小刀划伤了他,被告人便将她甩开,当事人在反抗,被告人被她伤到。”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又从祁墨的身上扫过,他继续开口:“后面受害人跑进来,当事人晕倒,被告顾原也进来了,被告江溱要顾原把受害人楚娴给他玩,顾原为了利益答应了。”
“……”
江昱生语气不疾不徐的重复了一遍视频上的内容。
他的话音落下后,冯紫慧心里更是崩溃。
她的女儿竟是这么的被这畜牲给害死的!
“好的,我问完了。”齐检察官听完后点点头,他面向法庭:“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根据证人江昱生所言,死者楚娴的确是被被告人顾原所杀的,我们从现场遗留的照片也是能够看出来的,当时尸检报告上说的也并不是因为那一处伤口致死,依证人江昱生所总结,死者楚娴是被被告人顾原用花瓶砸过之后,又再次中伤才死的,而并不是因为吸入浓烟跌倒致死,说明被告人顾原所言是在说谎。”
他的话音落下后,法官跟陪审团都一致的点了点头。
法官看向了被告席,他问:“被告律师,你们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律师是法官批准他们叫的。
李开国,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律师。
“有。”坐在江溱旁边的李开国站了起来,他走到江昱生的面前:“请问你跟被告人江溱关系怎么样?有无矛盾?”
江昱生闻言,他沉默了一下。
李开国眉微挑,他上前一步:“请你如实回答。”
“有。”
“请问有何矛盾?”李开国再次发问,他语气有些逼迫。
江昱生身子往后靠了去,声音发紧:“那是私事。”
私事不宜拿出来说,可就是不知道这私事跟这案件是否有关系。
“他妈妈因病被我送去了国外,因为路上耽误了治疗,他跟我关系不合。”坐在位置上佝偻着身子的江溱淡淡出声了。
外界都说江家小少爷最得江溱的宠,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
江溱之所以对他好,主要的还是因为愧疚,当然,利益居多。
“明明不是……”
江昱生听到他这番话,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语气都不免得冲了起来。
江影见此忙拉住他,他制止了他的话。
江昱生脸色很不好,一双眼睛都是冷的。
“当时证人多大?”李开国没有在意他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只再次问。
“七岁。”江昱生闷声。
“好的,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李开国丝毫不急,他手中拿着笔转了一下,慢悠悠的又走回原位:“证人你的妈妈是什么时候不幸去世的?”
“五岁。”
“好,我明白了。”
李开国走到原位坐下,他语气悠然,开始做总结:“首先,证人跟被告人之间是有矛盾的,所以证人的证词肯定是不可避免有偏见的疑虑存在,其二,证人当时年龄也小,这也不泛他有看错的可能,综上所述,还请法官大人跟各位陪审团们再考虑一下证人的证词的可信性。”
法官跟陪审团听完李开国的话,神色果然开始有点变了。
齐检察官闻言,他站起来,目光看向江昱生,问:“你还记得当时的他们身上穿什么衣服吗?”
“被告人江溱穿的是蓝色浴袍,死者楚娴穿的是连衣裙,紫色,裙尾绣了竹叶,顾楠柒穿的是校服,红白相间的,被告人顾原穿的是来不及脱下的西装,胸前还戴了一个别针。”江昱生娓娓道来,说的分毫不差。
“这些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吗?”齐检察官问。
“嗯。”
“好的,法官大人,现在可以播放第二个证物了。”齐检察官问完了之后,他又重新面向法官们。
第二个证物是三张照片。
照片中的主角正好是顾楠柒跟楚娴她们。
而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恰好是江昱生所说的,就是连细节都说的分毫不差。
齐检察官看完了证物之后,他开口:“根据上面的照片来看,证人江昱生所说的属实正确,而这也说明了江昱生虽然说当时年龄小,但是他记得东西并不会有差,所以,他之前所说的并不是看错,我所言,可对?”
他问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看着江溱他们这边的。
被告人顾原跟江溱是坐在一起,杨静萍跟顾诗萱两人则也是坐另一边。
李开国拧着眉头点了头。
“那么,我想问一下当事人顾楠柒,您当时是怎么会去到江家的?”齐检察官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顾原带我去的。”
顾楠柒声音很淡。
“因何原因?”
“他说带我去找我妈,到了江家,他便将我丢在了里屋,接下来的事就如照片上所述。”
顾楠柒语气平静。
祁墨只捏了捏顾楠柒的手,眸色很沉,看着顾原时,眸里都带着浓郁的黑。
“当时被告人江溱对你做了什么?”
“撕我衣服,动手动脚,言语不堪。”
“你当时什么反应?”
“反抗,害怕。”顾楠柒表情一本正经。
“好的,被告人有什么要问的吗?”齐检察官将话语权重新抛回了江溱跟顾原这边。
“有。”
李开国再次开口。
“请问当事人为何身上要带刀片?”
他问出了关键。
顾楠柒稍沉默了一秒,随即,抬眸:“我申请我的证人回答。”
齐检察官点头,等法官大人同意了,他这才让顾楠柒叫她的证人上来。
证人是刘静文,在顾家待了二十余年了,也算是顾家的老人。
顾楠柒小时候就是她带的比较多。
刘静文走了过来,她年纪也差不多五十多岁了,身上白色线衣,外面套着泛白的外套,脸是偏黝黑的那种,唯独那双眼睛,很亮。
她被带上来时,连头都不敢抬,整个人都很拘谨。
“证人刘静文,请问当事人为何身上要带刀片?”
齐检察官又开始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