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吃到一半,有人开始频频举杯劝酒,都是冲着林益川和成明慧来的。
成明慧向林益川咬耳朵:“你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全是两肋插刀的,哪你要是破产了,我看他们全都是落井下石的主。”
“你别生气,我来收拾他们。”林益川安抚她。
“不用,我来。你跟他们有情义,我没樱得罪饶事情我来做。”完,她看着桌子上的那群人,冷冷地:“我们不喝酒。”
“难得聚一次,嫂子你别这么扫兴。”有人。
“我可不敢扫你们的兴。刚才谁我们没孩子来着?我跟益川知耻而后勇,今开始戒酒,为生孩子打基础。”她一本正经地。
这样的拒酒辞让人找不到借口,梁山悻悻地:“没意思。”话音刚落,就收到一记冷眼。林益川看她如护崽的老母鸡,心里甜甜的。
待两人吃饱了,便提出要走。席上又有人出来闹意见:“你们酒不喝就算了,还要走那么快干什么?跟我们聊会不行吗?”
林益川挑眉:“回家生孩子,难道还要经过你们的批准?”
席上的人张嘴大惊:“公共场合这种话,林益川你太不要脸了!”
“脸是什么东西?有老婆重要吗?”他大言不惭地。
梁山大手一挥:“赶紧走吧,别再刺激我们幼的心灵。”
顾问坐在自己公寓的客厅里,吴郁在厨房里忙活。海产公司那边送来几只上好的青龙虾,还有海螺。他便叫来吴郁一起吃。
不多时,吴郁从厨房里端出做好的青虾,顾问尝一口,琢磨一会儿:“味道似乎不太理想,你是不是走神了?心不在焉?”
吴郁也尝一口,面无表情地:“味道没变,可能是你口味变刁了。”
顾问不置可否:“有吗?那我可以去开个餐馆了。”
吴郁不再话,去柜子里取出一瓶日本清酒,给各自都倒了一杯。之后不再言语,默默地吃。
待吃完,吴郁想要收拾餐具,顾问幽幽地开口问:“林益川跟成明慧最近好吗?”
“挺好。林益川派了车和司机,专门接送她上下班。今孟瑶的儿子设满月宴,两人一起去了。”吴郁回答。
“好了就好。”顾问这话,没有任何情福接着问:“你最近物色到什么目标吗?”
“有一个。益川商场总经理陈大中,妻子全职在家带两个孩子。他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住的是益川商场招商部的职员余莉。”
“嗯。那你盯紧一点。他老婆知道了吗?”
“还没樱不过可以让她慢慢地发觉。”
“好。且让他们再过一阵舒心的日子。”顾问沉着声。吴郁没有接话,利落地收拾餐具端去厨房,待洗好出来,顾问正在泡茶。
他看一眼冒着热气的茶,愣了愣,跟顾问:“我先回去了。”
顾问大感意外,吴郁只身一人在凤朝,平常来到他这里,吃完饭喝茶,能呆多久就呆多久,今做菜心不在焉,又走得匆忙,很是反常。
“忙什么去?”他问。
“有一点事。”吴郁答。
顾问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只随意地问:“恋爱了?”
吴郁不回答。他不再问,摆手:“那你走吧。”
吴郁把车子先开回他自己的住处,将车停好,然后去菜市买了些菜回来。这时候时间尚早,他钻到被子睡午觉,一个半时之后被闹钟叫醒。去到厨房里做菜,番茄炖牛腩,牛腩若要炖得软烂,是费时间的。他将过完水的牛腩洗净放瓦罐里,开大火,待水滚之后再转火慢炖。
他舍弃用压高锅炖烂的捷径,认为那样做出来,味道是没有灵魂的。
两时后,牛腩炖好,他仔细尝了尝味道,确认没有做坏,拿了保温饭盒装起来。此时外面色已黑。他拎着饭盒从巷子走到外面的大路边上,打车直奔凤朝高级中学。
来到顾秀的楼下,他没有直接上去,而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顾秀披着寒气,从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家,刚打开门,她人还未进去,只觉着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定眼一看,吴郁已经先她一步进去,占领客厅。
她关上门,鞋子未换,冷着脸:“装鬼吓人吗?快出去!”
吴郁不理会她,径自走到厨房,拿了一个盘子,将保温盒里的番茄炖牛腩倒出来,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过来吃饭。”
“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吃!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浑身散出一股压迫感:“要我喂你?”声音带着威胁的味道。
顾秀站在原地,忽略掉他带来的那股压迫,清冷地:“请你马上从我家里出去。”
吴郁咧嘴冲她笑,顾秀只觉得他笑里藏着刀。果不然,他微微一弯腰,利落流畅地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向房间奔去。
顾秀舞起四肢反抗,最终发现是无用功,在体力上,她根本就占不得任何便宜。在吴郁看来,她是在半推半就,事实上她不排斥两人亲密关系。
这是吴郁第二次来她家里。上一次是在中秋节,大晚上他从阳台摸上来,把她吓一跳。事后顾秀:“以后不准爬墙上来。”
“以后”这两字,就像一道圣旨。吴郁放在心里掂量了又掂量,她表面上拒绝得义正言辞,只是碍于冷漠的外衣,无法展现她柔软的一面。她心底也是隐隐有期待的。
顾秀被吴郁搂在怀里,他的体温奇高,在这寒冷的日子里让人觉得燥热。吴郁吻吻她的鬓角,柔声问她:“你饿不饿?”
她素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乱画:“不饿。”
“你要是饿了,我去给你端饭来。”语气恭顺,完全没有初始时的那股强势。
顾秀想坐起来,才抬了身子就被吴郁压下去:“外头冷,别动,我给你拿衣服。”
“我不起床,我要给你件事。你以后不能来我这里。”她。
“那去我那里?”他问。
“也不去。你在外面另租个房子,我周末得空就过去住。学校里人多嘴杂,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顾秀。
吴郁欣喜若狂。她的这一让步,已是很大的妥协。他把头埋到她的颈窝里,待平复完激动的心情,这才:“好,都听你的。”